“不过要真有一只竹熊,蔄兄的境界也会得到提升。”郭宁装作无意的说,“蔄家那边也不敢有什么小动作。”
蔄白榆垂眸,好像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
君知冷冷的看向郭宁,郭宁不动声色的躲开君知的视线。
“淮州有你师父的魄吗?”李松吉见气氛不对,连忙打起了圆场。
“没有,”郭宁松了一口气,“到了这一步,我们师兄弟二人反而是不心急了。”
“该找到总会找得到的。”
李松吉往黄灿身后退了两步,什么也没再说。
场面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而且,”郭宁快速收敛好自己脸上的表情,“现在蔄兄的处境才是最糟糕的。”
一行人吃完饭,各自回了屋。
君知一进屋就在蔄白榆身上搜索。
“你……”
蔄白榆才开口,君知就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接着在蔄白榆身上翻找。
最后在蔄白榆的鞋底发现一个红色的像符咒一样的标记。
君知蹲在他身前,打了一个响指,红色的符咒就出现在他的手掌心。
蔄白榆皱眉看着他手心的东西,君知将东西从窗户扔出去,扔在路过的马车顶上才关上窗户。
“那是什么?”
“追踪符,我曾见过一次。”君知坐在他的对面。
“是泣灵玄门的?”蔄白榆挑眉,想到一个猜测。
“是国师府。”君知靠在窗边,看向他。
蔄白榆垂眸,又是国师府,国师府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难道还是为了蔄琋的事情?现如今不是已经来不及了吗?
而且这追踪符是什么时候到自己身上的?
君知又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蔄白榆抬头正巧对上君知的视线。
“遇到顾呈的时候,我就有一丝怀疑。”君知好像知道他想要说什么。
“所以……”蔄白榆语气一顿,“还是和郭宁他们有关?”
“不清楚,”君知摇摇头,“先休息吧,他们绝对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我们。”
“我们先去狐仙谷找红尘。”
“他们呢?”
“谁?”
“朝朝。”
“现在还是多担心一下自己吧。”君知挑眉,在小榻上靠着。
“小家伙跟着他青姨不会有事的。”
皇城,宫中
“你现在敢保证万无一失吗?”苍老的声音从帘子里传了出来,帘子外摇摇晃晃的珠子似乎是黄金做的。
国师现在明黄的殿中,面前有一层黄色的帘子,模模糊糊的看不清里面的人。
只能看见一个身影半躺着。
“臣有八成把握。”国师恭敬的拱手。
“只有八成?”苍老的声音中带着威严,“你跟朕说八成?”
“还有两成怎么算?你让朕赌吗?朕赌不起。”
“陛下,臣定会保证您的安全。”国师继续说,“臣会尽快找到解决的方法。”
“如若没有,陛下只能一试。”
帘子里的人沉默了片刻,“还有多久?”
“臣快尽快让人将君知偷偷带回来。”
“君家是忠心于朕的,这次是朕对不起君卿。”皇帝叹了一口气,语气中带着些许惋惜。
国师将右手背在身后,“君家的忠心人尽可知,相信君大人如果知道能帮助到陛下,一定会愿意的。”
皇帝没在说话,朝着床边站着的侍从挥了挥手。
侍从掀开帘子从里面走了出来,恭恭敬敬的请国师离开。
国师离开宫殿,站在门口看向寝宫的方向,眼底滑过一丝嘲讽。
“国师大人?”在前面带路的侍从发现他没有跟上,转头轻轻唤了一声。
“走吧。”国师甩了甩衣袖跟上侍从的步伐。
而国师走后,老皇帝躺在床上,从里间出来了一位年轻貌美的女子,看上去也不过二八年华。
“皇上在想什么呢?”女子扑进皇帝的怀中,手指在他的胸膛上画着圈圈。
皇帝拉住她作乱的手,一旁的侍从勾了勾手指。
侍从小步走上前,跪在床边,“陛下。”
“让李大人注意一下太子府,给朕盯紧了,让那孽障老实的待着。”
侍从身体紧紧贴在地上,在皇帝说到太子府时,身子压得更低了。
“是。”侍从应声离开。
俪妃是最近皇上的新宠,是禁军李大人的亲妹妹。
一入宫便是妃位,若是生个一儿半女的,别说是贵妃就连皇后她都当得。
“陛下?”
“嗯。”皇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躺下。
“太子殿下那边还是不要逼得太紧了。”俪妃把玩着自己的头发,靠在他的身上低声的说。
“况且哥哥这段时间一直守着太子殿下,大家都在议论……”
俪妃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皇上一把推开,俪妃直接从床上摔了下去,手腕直接红了一片。
俪妃来不及呼痛,连忙跪好,额头紧紧贴在地上。
“俪妃是在质疑朕的决定?”
“陛下,妾不敢。”俪妃的声音有些抖。
“那爱妃就是在担心你的哥哥!”皇上直接将枕头砸在地上。
吓得跪在地上的俪妃整个人抖了抖。
“是与不是爱妃都得记住,你哥哥是朕的属下。”
“是,妾知道了。”俪妃颤抖着声音说。
皇上翻身,挥了挥手。
一旁候着的侍从将烛火灭了几盏,然后退了下去。
俪妃跪在地上,动都不敢动。
她心里清楚,今天她触了皇上的霉头,怕是要跪一晚上了。
淮州
“师兄,蔄兄身上真的……”顾呈左右踱步,不难看出他心里的焦急。
“不知道。”郭宁把玩着手中的龟壳,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师兄,蔄兄曾经救过我,要不是因为有他,我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此事我知晓。”郭宁将龟壳收了起来,又拿出一张地图,在上面勾画着什么。
“如果这件事不是真的,我以后怎么面对蔄兄?”顾呈心急,“还有君知与你交情不浅,这件事不论真假,君知都不是好惹的。”
“玄门走到这一步,没有人帮过我们。”郭宁在地图上一个位置点了点。
“师父的事,除了阳风道和魔族,其他门派也脱不了干系。”
顾呈的神色有些纠结,“可是……”
“师兄,蔄兄和黄灿师兄弟二人还帮着我们找师父的魄呢。”
“师兄我们不能把过错丢在所有人身上。”
郭宁叹了一口气,“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顾呈欲言又止,纠结了半天,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