蔄白榆也有很久没有看到过君知了,好像整个忘仙谷好像除了缘故长老和栖元长老以外就只有一个他了。
蔄白榆泡了两个月的药浴,眼睛也彻底好了,红尘的药很有用,蔄白榆觉得自己的近视都被治好了。
他也开始跟栖元长老学习仙法。
蔄白榆对新鲜的事物很感兴趣,学习的能力很强,栖元长老表面上嫌弃,经常背地里夸他。
蔄白榆听到过几次,倒也没有拆穿他。
栖元长老送了他一柄剑,他取名为沉雪,栖元长老希望有朝一日他舅家终能沉冤得雪。
之前从衍元山带出来棍子也是一样仙器,叫作析微。
————
“爹,这样做真的可以吗?”
“可以,我问过了,只要压制住他的灵根,等到时机成熟就可以换给你弟弟。”
“会不会有危险?”
“危险?如果你弟弟他一辈子都是个不能修炼的废人,那才是最危险的!”
“现在我们先解决贺家。”一道女声突然响起。
“不行,现在还不行,贺羡云的死他们已经怀疑到我们身上了。”
“我们如果不先下手,接下来死的就会是我们!”
“谁?”
紧接着三道身影从屋子里跑了出来,门口瘦瘦小小的男孩被吓了一跳。
反应过来,慌不择路的乱跑,然后还是被发现了。
“小贱种,跟他娘一样不是个省油的灯!”中年男声说。
“关起来!”
瘦瘦小小的男孩哭喊着,最终还是被关进了柴房,每天都被灌一碗药。
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吃的,门口守着的护卫看不下去了,每天都会丢一个馒头给他。
小男孩就这样勉勉强强的长大。
蔄白榆猛的惊醒,额头上全是汗水。
伸手擦掉额头上的汗水,他左手食指上带了一枚银色的戒指。
如果仔细看,就能认出是他从衍元山下山时,包袱里多了的那枚。
一晃两年过去了,最近蔄白榆频频做梦。
而且梦中的场景越来越真实,越来越细,就像是蔄白榆自己亲身经历过的一样。
蔄白榆擦掉额头上的汗水,起身洗漱好就去挑水砍柴。
这两年来,他除了练习功法,每天必须做的一件事就是给两位长老做饭。
他没有出去过,也没有人进来过,这里好像一直都只住了他们三个人。
“小白榆今天吃什么好吃的?”缘故长老的声音从很远处传来。
蔄白榆见怪不怪,每日一问。
“粉蒸排骨。”
吃饱喝足之后,栖元长老将人赶去练功,自己又和缘故长老下起了棋。
“时间差不多了,是不是应该让他走了?”缘故试探性开口。
“这得看你,我只负责教,其他的我不管。”栖元长老表情淡淡的,好像真的不在意。
“总不能一直躲着,最近他一直在做梦吧?”
“是之前的事情对他造成的影响,这些需要他自己去解决,如果产生心魔就不好了。”
“我只负责教,其他的我一概不管。”栖元又重复一遍,落子,赢得这一局。
“你这老头胜之不武。”缘故气鼓鼓的收棋子。
“他是你徒弟,既然你没意见我就让少微回来了。”
“嗯。”
蔄白榆这天正在炖排骨汤,突然感受到一股灵力波动,正是在两位长老的院中。
见没什么杀气,他便继续手上的动作。
“白榆兄!”排骨汤才出锅,蔄白榆就听到有人在喊自己。
声音很陌生,蔄白榆转身看向来人,没认出来是谁。
“君知,字少微。”君知好似看出他眼里的疑惑,主动解释。
君知比起两年前声音更加成熟了,蔄白榆之前没见过他,一时也没听出是他的声音。
“你回来了?”蔄白榆扬起一个微笑,自己能在这里养老还多亏了他。
这是自己的恩人啊,“我再加一个菜。”
“不用麻烦了,我吃的不多。”
……
蔄白榆看着桌子上空了的碗和旁边抱着肚子直哼哼的君知。
这就是你说的吃的不多?
六个菜一个汤,差点没够吃。
两位长老嫌弃看了他一眼,缘故叹气,“以后就吃不到这么好吃的饭菜咯。”
“您又想吃什么?明天我给您做。”蔄白榆收拾着碗筷好笑的问。
缘故长老孩子气,每次一有什么想吃的,就开始哼哼。
蔄白榆都习惯了。
“这次是真的,”缘故长老突然严肃起来,“你不应该和我们两个老头一样,天天待在这里。”
“待在这里也没有什么不好的。”蔄白榆不觉得这有什么。
在这里吃喝不愁,也不用担心是否有钱花,也不用担心工作的问题。
“不好,”栖元长老缓缓开口,“蔄祈你忘记你的舅兄了吗?”
“缘故只是一时保住了他们的性命,如今的他们依旧不能堂堂正正的生活在阳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