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斯尔,你太让父亲我失望了。”
那颜大军的王帐内,阿斯尔跪在虎人那颜面前,低着头,神情相当的紧张。
“我交给了你两千本部,一万下属部众,可这才过了多长时间?”
那颜看了看桌子上的“漏刻”,表情相当失望的自问自答道。
“连半天都没有,你就玩没了整整一半人,下属部众的损失无所谓,可是我们本部的人呢?”
“他们是部落内多少个父母的孩子?孩子的父亲?妻子的丈夫?就这样死了一千人。”
“你说说你,我该用什么样的方式来惩罚你?才能告慰他们的在天之灵?”
那颜这么一番话下来,饶是阿斯尔知道自己的父亲不在乎那些底层虎人,心中也不由得有些惶恐。
“父,父亲,这只是一次意外,我遭遇到了情报网中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敌人,这才酿成了大祸,损失惨重。”
“只要再给我一点人手!一点时间!我一定可以一雪前耻!报这埋伏之仇!”
“够了!”
那颜一拍案桌,神情第一次开始变得愤怒。
“无能就是无能!不要再给自己找借口!”
“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远远不及你的弟弟优秀!”
“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个不孝子来!”
那颜大为光火,还没等他骂完,却又有人进来。
“父亲。”
那颜二子巴图鲁拱手问候道,他也领军回到了那颜身边。
“哦,巴图鲁啊,坐吧。”
那颜瞬间收起愤怒,非常平和的让他找个位置坐下。
“你那边是什么情况,有抓到那些该死的家伙吗?”
“没有父亲,我前进的方向没有碰到哪怕一个人,对方全都逃跑了。”
巴图鲁一五一十的实话实说。
与他的哥哥不同,他率领的先锋军没有遭到伏击,一路上可以说是畅通无阻,就好像是在春游一般。
不过这种情况并没有让巴图鲁放松警惕,他依旧让部队警惕一切情况,直到他收到阿斯尔遇袭的消息,最终率军返回。
“你可真是勇敢啊我的弟弟,知道我遇袭后就马不停蹄的跑回来,真是一个‘勇敢的巴图鲁’。”
阿斯尔心中气愤,忍不住的嘲讽道。
“够了,你应该多学学你弟弟,至少他知道怎么保存自己的手下,而不会半天不到就让他们损失一半。”
那颜话中带气,关心了二人几句后,便带着商量的语气问道:
“对方只埋伏你们其中的一人,说明他们人手不足,否则没理由不把你们两个都埋伏了。”
“但同样,对方掌握着一些奇怪的诅咒力量,能够让我们损失惨重,不得不防。”
“现在你们说说,我们要用什么办法应对他们啊。”
巴图鲁率先回答。
“敌人兵力不及我们,大军碾压过去才是正道,我们不是抓了五万左右的牧民吗?是时候让他们发挥作用了。”
那颜点点头,这个想法也是他在想的,让那些不值钱的家伙去再适合不过了。
随后他又将目光看向阿斯尔,这位那颜的大儿子只能硬着头皮说道:
“敌人势弱,大军碾压过去才是正道,但为了提防敌人逃跑,我提议派出精锐骑兵在草原上游荡,随时准备拦截对方。”
“补充一下也好,那就这样干吧。”
大军迅速调动起来,将一路上抓捕的牧民汇聚起来,组成了好几十支不用在乎的千人敢死队。
同时大军散出一部分骑兵,前往草原上寻找敌人的踪迹,只要发现便使用斗气打出信号弹,提醒大军发现敌人。
而为了提防对方的埋伏,这些骑兵甚至还专门学习了一种斗技,可以将斗气打入地下,通过震动反馈来判断地下有没有埋伏。
当然,由于时间的不足他们并没有学得多么精深,只是能够使用罢了。
但不知道是不是主动避战,骑兵在草原上找了一整天,别说敌人了,一个能喘气的都没看见,就好像这片草原上根本不存在活物一样。
骑兵并没有觉得奇怪,而是从第二天开始便加大搜索力度,放出更多的人手,组成更多的小队寻找。
功夫不负有心人,第二天的时候狂野军团就像雨后春笋一般冒出来,不断和骑兵发生交战,并取得了不小战果。
骑兵们倒也不念战,看见狂野军团就直接打出信号弹,随后掉头就跑,等待着敢死队过来处理。
但当那些牧民被驱赶着赶到时,狂野军团早就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一地的狼藉。
这种情况连着出现了好几次,敢死队每次都是白白扑空,别说和狂野军团交战了,连他们的人都不一定能看见。
骑兵和敢死队倒是不在乎,毕竟不用发生战斗,他们也不用和对方拼命,这种情况就已经是最好的了。
但那颜就有些不乐意了,而他不开心的时候就肯定有人会掉脑袋。
为了防止这种敢死队扑空的情况,他直接下达了两条新命令,要求骑兵发现敌人后尽力缠住对方,否则军法处置。
对这些自己人他的手段还算温和,对那些牧民的手段就粗暴极了。
直接下令抓不到敌人,就随机抽几个幸运儿出来斩首示众。
这道命令让被抓的牧民们不敢置信,但当真的有人被砍了之后,他们对虎人那颜的心狠手辣有了更深的理解。
而也不知道是不是命令起了作用,后续的几天中,敢死队不断和狂野军团发生了交战,双方互有损失,而且是牧民更多一些。
但这些损失那颜不在乎,反倒是看见取得了成果后不断加大人力投入,想要用这种方式全力消耗狂野军团。
“对方人手不足,这样消耗下去,迟早能将对方耗干净。”那颜如此想道。
而为了保证牧民们没有死光,他还派出骑兵在周边地域到处搜刮牧民,看见多少就抓走多少,补充敢死队的消耗。
时间就在这样的游击战中悄然而过,而就在那颜认为这样优势在我时,情况突然发生了变化。
有六七支敢死队,总计五千人被团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