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管琳想着想着突然打了个寒颤,“我被送往庄子,自生自灭,已经久病成医了。”
李凌霄也不是傻子,他已经看出来上管琳不想告诉他,什么久病成医,这只是一个糊弄鬼的理由罢了,不过没关系他有足够的耐心等着这个丫头主动告诉他的那一天。
门外的将士欣喜若狂的跑进来,“将军,村子西头那一家三口真的好了,我去的时候女子正做好饭,一家人准备吃饭,他们说是两个小兄弟,自称是京里派来的大夫,在他们家住了两天,给他们治好了。”
李凌霄在心里腹诽,“小兄弟,她未来的媳妇什么时候变成小兄弟了,哎,算了,女子在外行走本来就多有不便,女扮男装也是为了方便行事,那就先这样吧。”
李凌霄对着上管琳说,“这位上官仁兄,能否把药方给我,现在病情紧急,一刻也耽搁不得。”
上管琳从药箱里拿出药方递给了李凌霄。
李凌霄走到上管琳身边,两个人挨的有些近,凤舞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这几天是不是都没休息好?你们下去休息,剩下的事情交给我。”
上管琳确实是没休息好,感觉坐一会儿都要睡着了,她点点头,“行,我跟凤舞先下去休息,药方上面有用量,煎煮方法都写的很清楚,你给那些御医他们一看便明白了。”
凤舞还是有些不放心,凤舞对上管琳说,“小姐,在那对夫妇那里药都是奴婢煎的,奴婢有经验了,要不奴婢留下跟他们一起煎药。”
上管琳眼睛一瞪,“他们是御医煎个药都不会吗?这几天我没好好休息,难道你就有时间好好休息了吗?你比我睡的时间还少!别废话,跟我一起去休息。”
李凌霄吩咐将士带着他们下去休息,一路上将士都好像有话说,有几次都欲言又止,最后眼看着快到营帐了,将士鼓足勇气喊着,“凤舞女侠?”
凤舞扭头看他,“喊本女侠干什么?”
那位将士松了口气,“我看着就是你,可是你这一身男子装扮我都不敢喊。”
凤舞低头看着自己这一身装扮,嘿嘿的笑着。
李凌霄和那些御医们则通宵忙碌。
在村子中央架起了一口大锅,御医们开始按着配方开始配药,大家都说,“这个药方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开这个药方的真乃是齐人啊。”
有跟李凌霄相熟的御医被人怂恿着去问,“李将军,开这个药方的是何许人也,能否介绍我们认识一下,在下都想跟这人请教一番。”
李凌霄有点为难,这个事情毕竟还是要问问琳儿的意思,看她愿不愿意跟这些老家伙们交流,“这就是我的一位朋友,平时很少展露自己的医术,这是实在是情况紧急。”
众御医好像都懂了一样,“哦......”了一声。
一夜让村里得病的人都喝了一顿药,按照药方说明,这药至少需要喝三顿,每顿药之间要间隔二个时辰。
东方破晓,公鸡从村里的四面八方叫起来,御医们早已东倒西歪的躺在了地上,此时几个将士在给炉火添柴火,锅里是一锅井水,正准备开始煎熬第二顿的草药。
有几个小徒刚去走访喝药的老百姓,有的脸上还是愁容密布,有的则笑的一脸灿烂,他们本来是要向自己的师傅汇报情况,但是却看到自己的师傅一个个的都躺在地上睡着了,他们也不知道是喊还是不喊,几个人就站在一边互相分享着自己了解到的情况。
其中一个小徒说,“只喝了一顿药,症状轻的都已经好了,说明这次药方是对症了,既然对症了那再多喝几次这个疫病就算彻底攻克了。”
大家都很高兴,情不自禁的鼓起掌来。
地上几个东倒西歪睡着的御医被这一阵鼓掌声惊醒,刚才那个徒弟看到他师傅醒了,赶紧上前,“师傅,那些症状轻的人已经不发热了,那些发热时间长的还有发热的情况。”
几个御医也顾不得去责备徒弟吵醒了他们,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其中一个年龄长些的御医说,“看来这个药方对症,那我们就继续煎药,说不定过几天大家都痊愈了。”
此话一出大家都看到了希望,个个都干劲十足。
上官府,四小姐院子。
上官月在屋子里百无聊赖啊,对着房顶喊,“无聊啊,太无聊了,谁能陪我啊?”
旁边的丫鬟笑她,“小姐,深闺的小姐不都是这样的,要不你绣荷包吧?你上次绣了一半都扔下了。”
上官月摇头,“不,我不要绣,绣那半个荷包都给我手指头扎了好几个窟窿。”
丫鬟也是无奈,四小姐从小都不喜欢这些女红的东西,“小姐,可是你也要学啊,你现在不学以后绣嫁衣的时候怎么办,女子的嫁衣都是要自己绣的。”
上官月反驳她,“让我姨娘帮我绣,我就在旁边打打下手,也算是我自己绣的了,再说了,我前面有大姐姐、二姐姐、三姐姐,我嫁人还早呢。”
上官月突然问,“我三姐姐在府里吗?”
丫鬟也不太清楚,“应该在吧,早上给老太太请安时都在,估计她也在院子里像小姐这样无聊呢。”
上官月突然从床榻上弹起来,“走,我们去找三姐姐玩,我们这义结金兰的姐妹好久没聚了。”
上官月真是说风就是雨,风风火火的来到了三小姐的院子里,三小姐正在院子里躺椅上,仰头看天,旁边的丫鬟看到了四小姐正要请安,四小姐立马把手放到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丫鬟张开的嘴巴又闭上了。
上官月悄悄的走到上官梦璃躺椅后面,突然把脑袋往上官梦璃眼前一放,蓝蓝的天空变成了一颗大脑袋,上官梦璃猛地坐起来,两人的额头碰到了一起,都疼的捂着自己的额头,龇牙咧嘴。
上官月还恶人先告状,“三姐姐,你干嘛撞我,我要告诉二姐姐,你欺负人。”
上官梦璃坐在躺椅上,弯着腰,捂着自己的额头,也一肚子气,“四妹妹,你讲讲理好不好,我在这坐的好好的是你突然把脑袋伸到我面前的,再说了,我也被你撞到了好不好。”
上官月知道是自己理亏,但是嘴上她绝对不能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