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颜顿时僵住。
“额……我去喝水!”
“我们是不是该谈谈?”
“谈……谈什么?”
“比如……你为什么在这儿,又为何神志不清?”
经他这么一问,舒颜愣住了。
“我为什么在这儿?这是我家,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
这下轮到霍淮川愣住了。
他这才抬眼环顾四周,仔细打量房间里装饰。
因为房子定期有人来打扫,床上用品被更换,他能理解。
这么女性化的东西,还有房间布置的饰品,确实不是自己那单调的卧室。
可他明明记得来的是自己家。
顺着窗户,隐约可以看到隔壁的院落,院子中间有一棵他当时移过来的盆栽。
也不对,这应该是老二的房子,怎么会……
“这是你家?”
“对!去年买的。”
舒颜有些莫名其妙,该质疑的不应该是她吗?
“你怎么会在这儿?”
霍淮川扶额,指了指隔壁:“那是我家。”
舒颜:“……”
“我昨晚被人设计了。”
舒颜:“……”
她就说这一排房子整得一模一样并不好!
“我……我昨晚喝多了。既然你醒了,就赶紧回家吧。”
她扯起地上的浴巾,顾不得干不干净,赶紧给自己裹上。
男人坐在床上。
被单搭在腰腹以下。
胸肌结实有力,胳膊上肌肉线条在光线的映衬下,更加流畅贲张。
头发没有工作时打理的一丝不苟,有些睡醒后的惺忪懒散。
没有眼镜的遮挡,浅浅的双眼皮深邃张扬,眼睫如鸦羽,根根分明。
看着她时,眼中是揉不开的星光。
察觉自己视线的赤裸。
她尴尬移开。
霍淮川随即靠在床头:“我想我们有必要继续谈谈。”
“还谈?”
“当然,比如说你家在哪儿,几口人,爸妈喜欢什么,你喜欢什么。”
舒颜一脸懵:“谈这些干嘛?”
霍淮川猛的从床上下来,吓得舒颜立刻转身。
男人将地上的裤子捡起,随意套上。
走到舒颜身后,将她搂入怀中。
舒颜背对着他,男人有力的心跳,结实的胸肌,立刻冲击着她。
“谈谈我去你家提亲,咱们商量一下结婚的事情。”
“结婚??!!你开什么玩笑!”
舒颜的话让男人瞬间眯起眼:“你什么意思?”
“这次的事情是意外,咱们都着了别人的道,都意识不清,即便发生了也不能代表什么!”
霍淮川看着床单上那抹红,语气坚定:“你确定你没有意识?”
“我……”
也不是吧……
起码她知道她睡了个男人,对方长得有些眼熟,只是她当时大脑宕机,想不起来这人是谁。
将怀中的人翻了个。
舒颜面对他时,有说不出的紧张。
大夏天,男人只着一条西裤,光着上身。
她也仅仅围着条浴巾,里面可是真空!
“你一个姑娘家,在这种事情上吃了亏,难道不需要我为你负责?”
“不需要!”
她现在有车(自行车)有房有工作,爸妈身体健康,前途一片光明。
为何想不开要踏入婚姻的坟墓?
同样的错她可不会再犯两次。
“我说了这是个误会,也是个错误,你不用放在心上!”
霍淮川将人抱紧,额头抵着她。
“女孩子对自己的身体这么不在乎?”
他觉得自己要气炸了。
他以为昨晚自己卑鄙点,今天就能抱得美人归。
谁知道人家这么想得开!
“谁说不在乎了!但相比于这些,我更在乎自由,在乎两性关系的和谐……”
“我们不和谐吗?是谁缠着我说不要离开,说再来……”
舒颜抬手,拼命捂住男人的嘴,免得他说出不可描述的虎狼之词。
“反正我不要你负责!”
只是她没察觉自己的动作,加刚刚的语气,简直就是在撒娇。
霍淮川一把把人抱起,后退两步,将她压在床上。
“那你得对我负责。”
“什么?对你负责?你一个大男人占了便宜,还好意思让我负责!”
“我一个大男人,也是清清白白,昨晚为了你,牺牲自己,你难道不应该负责?”
“什么清清白白?你都三十多岁了吧?别告诉我是第一次。”
霍淮川脸色有些难看,却还是咬牙切齿道:“我还真是第一次。”
舒颜:“……”
这让她突然想到第一次给他把脉的场景。
她说什么来着?
需要疏解!
老天爷,这都什么跟什么!
“怎么样,是不是该对我负责?”
舒颜推了推他:“你先起来,这样我没法说话。”
“你要是说我不想听的话,那就别说了。”
“可还是要说清……唔!”
舒颜瞪大眼睛,看男人近在咫尺的脸。
他……
男人一手抓住她两个手腕,按在她头顶,一手捂住她眼睛。
呼吸粗重,滚烫、凌乱的吻,让舒颜脑子瞬间一片空白。
心乱如麻,感觉心脏要跳出嗓子眼。
昨夜发生的事情,她刻意忽略,可以用两人都中药来遮掩。
而现在呢?
两人清醒无比,男人的吻由急切慢慢温柔下来。
他将捂着她眼睛的手挪开。
轻吻上她额头,两人鼻尖相贴。
他喉结滚动,额头隐隐有些汗水,舒颜察觉他身体的变化,有些羞赧。
“你……别靠我那么近,还有你……大早上收敛一点!”
“收敛不了一点,我这病只有舒医生能治好,你是不是该给我把个脉?”
我把你个头!!
舒颜不敢置信,这是那个坐在办公室挥斥方遒,冷漠、严谨、不苟言笑的霍部长!
“霍淮川!赶紧起来,咱们把话说清楚。”
“唔!”
这狗男人!
“如果你说的不是我想听的,我不介意把你嘴巴封起来!”
“你到底想怎么样!”
“明天提亲,后天领证,一个月,不,半个月后办婚礼。
婚房就在隔壁,你要不喜欢,我再买别的地方。”
“闭嘴!我不要结婚!”
“你想始乱终弃?”
“对!”
“你不怕有了我的孩子?”
“你怕是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了!”
霍淮川沉默的看着身下的女人。
她要是自己那些政敌,他有一百种方法让她屈服、求饶。
可她不是!
他放开他,顺势躺在她旁边。
“那你说,你准备怎么安置我。”
舒颜震惊抬起手,食指不敢置信的指了指自己:“我?安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