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的眼睛一直有问题,是个女的他都说漂亮,以后我得离他远点!”
“那他给你介绍对象你要去看?”
“哥,我脑子没坏,只要爷爷让我去相对象,我第一时间隐身。”
霍临渊发动车子:“你最好是。”
“不是,哥,你这语气不对呀!是不是爷爷也让你去相对象了?”
周邦彦总觉得今天表哥有些情绪异常,可又说不出哪儿不对劲儿。
舒颜回到家爸妈正在做饭。
“徐淮哥,我爸待会肯定邀请你陪他喝酒。”
“叔叔邀请的话,我肯定却之不恭。”
舒颜:“……”
*
“小颜,听说周老给你介绍对象了?”
孟昭义神来一笔,让舒颜有些猝不及防。
“啊?周老不是开玩笑的吗?我没当真,病房里的家属都喜欢问我这些。”
“没当真就好,你还年轻,在医学上还有很大造诣。”
后面的话他没再说,毕竟人家也是姑娘,想要成家不是他能左右的。
“老师,您放心,孰轻孰重我还懂得。我现在重心是在学业上,个人感情不在规划内。”
孟昭义赞许的点点头:“去巡视病房吧。”
在康复医院好处就是很少有急救情况,每天都是按部就班的给那些老干部、军官康复治疗。
好在她从小就有童子功,对中医、针灸、药理这些方面手到擒来。
所以,她可以比很多人轻松。
“颜丫头,我就说你的技术好,我这腿啊,现在都能下地走路了。”
“老爷子,你就别埋汰我了。”
“对了,丫头,你别误会啊。
昨天我就跟外孙开了个玩笑,没想到他真的去找你了。
不过你放心,我要给你介绍的对象不是他,他……他哪儿配得上你呀!”
周国林越说越着急。
生怕舒颜对他印象不好,以后不理他。
他还打算把她拐回家当孙媳妇呢!
舒颜帮他按摩好腿部,又开始施针。
“您外孙不是我喜欢的类型,长太高,跟木头桩子似的。板着脸,能吓哭孩童。
而且,太黑、太老、太没礼貌,说话也不讨人喜欢。”
周国林:“……”
不是,他外孙有这么差劲吗?
好像……好像人家说的也……也对哈。
他看了眼不知什么时候站在病房门口的“木头桩子”,哭笑不得。
他们两家引以为傲的孩子,被人家姑娘嫌弃成这样。
看来,真是谁家孩子谁看的顺眼。
察觉空气有一瞬间的安静,舒颜回头,只见男人黑着脸,站她身后。
她没有一丝说别人坏话被抓住的尴尬。
“十五分钟后我过来拔针,您先休息。”
收拾好东西,连多余的眼光都没给男人,直接离开。
“你看看你,昨天跟人家说什么了!颜丫头一直好脾气,就对你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
霍临渊将一兜香蕉放床头。
“我什么都没说。”
“真的?”
“确切地说,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人家呛回来了。”
老爷子若有所思,半天感慨:“看来你真不是她喜欢的的类型。
不过,邦彦性格跟你正好相反,颜丫头肯定喜欢邦彦那种。
你待会让你弟过来一趟……”
“我没时间。”
周国林:“……”
老爷子气的吹胡子瞪眼。
后知后觉发现个问题。
“你不是很忙吗?今天怎么又过来了?因为大龄剩男被部队革职了?”
连着两天来医院,不像他风格。
“您就不能盼我点好!我就不能单纯过来看看你?”
老爷子惊恐:“当然不能!我能接受你偶尔过来,不能接受你经常过来!”
“为什么?”
霍临渊发现,他外公现在是越来越难伺候了。
“你常来会让我觉得自己时日不多,我是不是有什么大病你们瞒着我!”
霍临渊听此,被气笑了。
“不来您念叨,来了又害怕,真难伺候!”
“对对对,我就是难伺候,你赶紧滚蛋。
免得一会颜丫头过来看到你,也不给我好脸色。
我还指望给你弟找媳妇呢!”
周国林不耐烦赶人。
这孩子有时候是真烦人,说话不好听,跟个木头桩子似的。
还别说,舒颜那丫头形容的倒挺贴切。
“人家说不定有对象了,你何必乱点鸳鸯谱。”
昨天还笑靥如花的坐男人自行车!
“胡扯!我都打听过也确认过了,她没有对象,怎么乱点鸳鸯谱了!
起码我认识的男同志、小伙子都比较靠谱,还有我那些学生……”
老爷子是京大退休教授。
可是大牛级别的存在,桃李满天下。
还都在各个重要岗位发光发热。
“行了,知道了!”
男人有些不耐烦,直接起身离开。
刚出门,撞上一个柔软的娇躯。
“呜……”
“没事吧?”
舒颜捂着酸疼的鼻子,一时说不出话。
又是这个狗男人!
他们做不成夫妻,难道要成为怨偶吗?
还是说这男人来报当初她拿了他那么多工资和津贴的仇?
男人伸手就要拿她的手。
舒颜后退一步。
将两人距离拉开。
“哎呀,怎么还流血了,临渊!你小子怎么回事!”
周国林一眼就看到舒颜捂着鼻子的手指缝里有血。
经他这么一提醒,霍临渊也顾不得其他。
直接打横将人抱起,沉声道:“洗手间在哪儿?”
舒颜随手指了指。
男人抱着她快步离开。
留下一脸惊恐的老爷子。
怎么回事,那小子刚刚是抱着舒颜出去了吗?
那是他家小子?
到了水池旁,霍临渊小心将舒颜放下,然后拧开水龙头。
将她手拿下来,掬了一捧冷水冰在她额头,随后又将她手放到水龙头下冲洗。
这一切动作行云流水。
好似曾经做过很多遍。
舒颜揉了揉鼻根,确定不流血,拿回自己手。
“不用,我自己来。”
态度冷淡、疏离。
霍临渊被拒绝也不恼。
静静站在旁边,看她清理衣服上的血渍,整理妆容。
舒颜回身见他像门神一样杵在那儿,下意识问:“你怎么还没走?”
霍临渊:“……”
“我撞到你,理应负责。”
“负责?负什么责,怎么负责?霍营长,哦,不,现在应该是团长了吧?”
舒颜看了眼他的肩章。
欺身向前,男人下意识后退一步,可他身后就是墙。
女子步步紧逼,仰头,鼻尖快碰上他的下巴:“难不成霍团长要……以身相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