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怡没想到孙秀英能把主意打到大儿子头上。
她不知道对方是受刺激了,还是压根儿不了解他们家老大。
这种想法连她自己都不敢有。
给老二介绍对象,成不成老二最多冷个脸,甩身走人。
老大总是出其不意的给你一些教训,让你以后不敢再插手他的事情。
她记得之前霍淮川刚从部队转业回来的时候,他爸兴冲冲的将战友的女儿介绍给他。
当时大儿子明确拒绝。
可霍霆碍于面子,又答应过对方,只得硬逼着老大去。
儿子也去了,也和姑娘有说有笑的聊了天。
回来后,对方家里包括那姑娘本人对老大很是满意。
那夫妻俩也松了口气,以为这事儿事成了。
于是火速安排两人再次见面。
可那次见面后,姑娘回家死活不同意这门亲事。
问她原因就是不说。
霍淮川一副云淡风轻的架势。
嘴巴紧的像死了三年的河蚌,怎么都问不出原因。
后来还是那姑娘结婚后,她遇到,反复追问一下,人家姑娘才颤巍巍的说。
“您儿子问我抗不抗揍,他喝完酒容易发酒疯,控制不住自己。
不过后来通过治疗能控制些力度,不会把人打死……”
姑娘心有余悸的小声开口。
“他……他还说……他有个私生子,希望我将来能一起抚养!孩子妈妈就是他酒后失手……”
对方话还没说完,就火急火燎跑了。
像是晚一步要被抓回霍家当媳妇一般。
周怡气的手脚直哆嗦。
不愿意就不愿意。
不能成也就罢了。
为什么要这样给自己身上泼脏水?
以后哪家姑娘还能瞧得上他?
事情还没那么简单。
自从他爸给他介绍完相亲对象后,手下那些兵频频出现纰漏,每每他都要半夜起来去给那些人擦屁股。
整天整天忙的脚不沾地。
回家就见大儿子坐在沙发上幸灾乐祸。
“您要是闲着没事做,以后会更加忙碌。”
气的霍霆吹胡子瞪眼,又无可奈何。
现在大儿子的本事是越来越大。
在他们家还真没有人敢算计他。
现在两个儿子他们是说也说不得,管也管不动。
只能应了那句老话:儿孙自有儿孙福,随他们去吧。
“秀英姐,清清那么优秀,会找到疼她爱她的丈夫。
我们家这两个臭小子都不合适,别为难孩子了。”
最后一句话一语双关。
她不仅是不想为难别人家孩子,也不想为难自己家孩子。
孙秀英没想到在周怡这儿碰了个软钉子。
这次又彻底把话说开。
那自家闺女和霍家两个孩子都彻底没戏了。
既然如此,就只能多捞点好处。
“哎!罢了罢了。
孩子们的事儿我们是越来越做不了主了。
那清清的工作还要你放在心上,给她找份清闲的就可以。”
“放心吧,这事儿我一定给办妥。”
“我们家老二送宋时在部队里这么多年还没提上来,到时候让霍首长多督促督促他。”
周怡面色稍顿,随后几不可查点头。
“我会跟老霍提的。”
谁让他们家这次理亏呢。
送走孙秀英,周怡深深叹了口气。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呀天天!
舒颜这段时间在实验室疯狂的闭关,他们主任带着他们研究一款新式药剂。
中医她很擅长,西医也能勉强过关,但是西药的研制对她来说算是一大难题。
每天不停的翻书,背药理,背结构式,整的她头都大了。
和同级别的师兄师姐比起来,她是这个团队里拖后腿的。
“小师妹,怎么样,术业有专攻吧?
在中药领域你比咱们老师都厉害的多,可在西药领域,你还有的学呢。”
舒颜苦笑。
“希望不要拖你们后腿才好。”
“没关系,大家都是一点点过来的。
你学习能力强,接受快。
我相信不出两年都能超过我们。”
“那我先谢谢师兄的认可了,如果碰到难题,还请师兄不吝赐教。”
从实验室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
她连晚饭都不想吃,洗了澡,直接钻进被窝昏昏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
舒颜总感觉有种鬼压床的感觉,呼吸困难。
像是坠入深海被海藻紧紧缠住,拼命挣扎却又怎么也挣不脱。
费力睁开眼,才发现身上多了个人。
“唔,你……”
“嘘!”
霍淮川?
这狗男人什么时候回来的?
半夜这是要吓死谁!
“你先……唔!先放开我。”
“不放!我都快一个月没见到你了,你都不想我,小没良心的。”
舒颜:“……”
“几点了?”
“一点半。”
舒颜秀气的打了个哈欠。
“别折腾了,赶紧洗洗睡觉,你不累吗?”
“不累!我洗完澡了,你睡得太沉没听见动静。”
霍淮川嘴上回应,手上动作没停。
这段时间,他没日没夜工作,赶时间,硬生生把一个半月的出差时间压缩到一个月内。
还不是为了这丫头。
谁知这没心没肺的姑娘自己一人在家过得还挺安逸。
黑暗中视线一片漆黑,可感官异常敏感。
耳边灼热的呼吸让人无法忽视。
温香软玉,男人眼中的炽热像是要燃烧这个黑夜。
正是温存时刻。
他忍无可忍,狠狠压了下去。
凶猛的啃咬,在舒颜的一声声抗议中,慢慢温和下来。
随之,清浅的啄吻像是怎么都亲不够一般。
把舒颜的困意全部驱散。
深秋的夜,早已没了虫鸣。
寂静的只能听到房间里女子低低的轻哼和恼怒的埋怨。
每次早上醒来,舒颜都像是被吸干了精气神儿的女鬼。
而与之相反的是男人的神清气爽。
明明出力的他,受累的也是他,为什么第二天的反应却天差地别?
她扶着腰艰难下床。
想骂人。
今天她不用去实验室,但要去图书馆找资料。
她得和男人约法三章,不能再这么放纵了。
不然影响她正常工作和学习。
她将自己想法和霍淮川提了提。
谁知对方还委屈起来了。
“你是学医的,应该知道男人的花期也就这么几年,你还要我节制,这不是强行让我这朵花枯萎嘛。”
舒颜无语,第一次见男人把自己比作花朵的。
“算了,跟你也说不通,我去图书馆了。”
“等下,一起吧,庄秘书在外面等着呢。”
舒颜和霍淮川这边刚赶上车,周怡和家里保姆拿着大包小裹匆匆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