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渊,他们一家在京都,你父母知道吗?”
孙秀芳拿出长辈的姿态来质问霍临渊。
宋清清轻轻扯了扯母亲胳膊,可对方置若罔闻。
“阿姨,您是以什么身份来问这个问题?
她是我前妻,我们就是斩不断的关系。
这种事轮不到你来过问吧?”
“你!我也是关心你,你妈要是知道他们来京都,你觉得……”
“他们来不来京都跟我妈有什么关系?还是你觉得她会赖上我们家?”
“不会吗?”
“会吗?清清?”
霍临渊直接把问题抛给宋清清。
“到底是谁对霍家死缠烂打?”
“霍临渊,你!”
宋清清此刻哪儿还有脸说话。
这么些年,她追在霍临渊身后,京都大小权贵谁家不知。
正因为这样,这两年才没人给她说亲。
大家默认她宋清清以后就是霍家的儿媳妇。
她和家人也是这么认为的。
可霍临渊居然如此羞辱她!
孙秀芳看不下去,直接甩脸:“你是什么意思?是说我们家清清厚着脸皮纠缠你?”
“不是吗?”
这次霍临渊也没给对方留脸面。
刚刚舒家母女离开时看他的眼神,让他心如刀割。
哪儿还在乎别人的想法。
“好!好!好!霍家小子,是我看错你了,清清,咱们走!”
“妈……”
“走!!”
母女俩离开后,现场只剩下舒欣母女和霍临渊。
他转身交了一个单子,拿了东西。
舒欣小心翼翼上前:“姐夫,我婶婶只是一时生气,你别往心里去。
你要是还喜欢姐姐,可以从叔叔婶婶入手,姐姐最听他们的话。”
难得舒欣说了几句人话。
霍临渊也给了她一个正眼。
“你有这么好心?”
“姐夫,我就知道你从一开始就误会我了。
当初我怂恿姐姐跟你离婚,是看出来她只是利用你,不是单纯喜欢你。
我……我担心这会伤害到无辜的人。
所以……想让她悬崖勒马。”
霍临渊深深看了她一眼。
对她的话并不是多相信。
“我知道你一直怨我搅和你和姐姐的关系,可我也是不想让姐姐继续犯错。
现在如果你确实喜欢她,想和她在一起,我当然会帮忙。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也希望姐姐幸福。”
霍临渊拿到自己的东西,转身离开。
“希望你真能这么想。”
至少他这次语气比之前要好许多。
舒欣长长舒了口气。
杨兰对这些事情本就冷眼旁观。
见女儿对这事上心,不禁疑惑。
“刚刚那男人就是舒颜之前的结婚对象?”
“对。”
“那你跟他套什么近乎!
那对母女明显对男人占有欲十足,估计是舒颜的情敌吧!”
“妈,你看人的眼光真准。
刚刚那个年轻的女人就是从小追在霍临渊屁股后面的小青梅。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那关你什么事?”
杨兰不解,这种事情闺女干嘛掺和。
“妈!我也到了适婚年纪,在京都咱们能认识什么权贵?
你是不了解霍家,在京都那是横着走的存在。
舒颜那个没脑子的被人家抛弃了,有机会谁不挤破头?”
“那你……那他也是离过婚的男人。”
“离过婚怎么了,他家世好,工作好,又没有孩子!
如果我能傍上霍家,咱们家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杨兰叹了口气,她现在举步维艰,日子怎么就过成了这样!
闺女又在这一头热,作为过来人,她怎么看不出那男人对舒欣没兴趣?
“我知道您想什么,现在不喜欢不代表以后不喜欢。
男人都喜欢有趣的女人,像舒颜那么死板,谁会喜欢?
我自有我的办法。”
“行,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好。”
杨兰又叹了口气,本来她张罗着给舒欣相看些青年才俊。
家里发生这些事,彻底让她没有心思。
她不经意间抬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卫民?”
远处携手背对着她的男女,似乎听到杨兰的呼喊。
加快速度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卫民!舒卫民!”
“妈!你怎么了?”
“我刚刚看到你爸了,他和一个女人在一起!”
“不可能,我爸现在正在厂里上班呢。
妈,你一天天的能不能别胡思乱想!
我就担心你想不开,才带你出来逛街,你可别扫兴啊。”
“可那个就是你爸,和他生活那么多年,怎么可能看……”
“我怎么没看到?好了,咱们去给你买雪花膏。你不是最喜欢新款吗?咱们去看看。”
舒卫东带着女子从大楼另一个门出来。
“你个死鬼,心虚什么。你老婆要是看见了,你打算怎么办?”
舒卫民挺了挺腰杆:“看见又能怎么样!那娘们敢给老子戴绿帽子,老子没休了她就是对她最大仁慈。”
“那你是不打算和那个老女人离婚了?”
“怎么会,只是时机还没成熟罢了。
我们的家钱,现在都在那个婆娘手里,不把钱弄出来我不会离婚。”
女人扭着腰,贴着他,一脸娇媚:“我能等,可我这肚子等不了啊!
舒卫民,我可找医院熟人看过了,我肚子里的是儿子,你们老舒家的儿子!”
“真的?”
“嗯。”
“哎呦!琼花,你可真是我的福星啊!
你放心,我会尽快把家里事情处理完毕,不会让你和儿子没名没分跟着我的!”
舒卫民知道自己要有儿子,高兴的快要飞起来了。
当年他是有机会生二胎的,奈何杨兰生完舒欣后身体不好。
碍于岳父母的压力,他们没敢再要孩子。
好在,老大家也生的闺女,还没有二胎,他心里算是平衡了。
可没有儿子终究是个遗憾。
将来闺女嫁人了,成了别人家人,就剩他一个孤独老人,生活还有什么盼头?
现在好了,他有儿子了!
走哪儿都能挺直腰杆。
一直强压他一头的老大,现如今不也是绝户吗?
舒颜那天最终还是没买到心仪的戒指,将母亲送回家后,匆匆赶回医院值班。
好在第二天是周六,又赶上下夜班,她可以美美的睡一天。
可惜天不遂人愿。
刚躺下,有节奏的敲门声吵的她脑壳疼。
“谁呀!”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