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欣听着赵猛给她的消息陷入沉思。
庄国栋,41岁,已婚,大儿子在某高中就读,小儿子在某初中就读。
妻子是从小和他一起打拼上来的农村妇女。
这个男人还有点本事,在市委大院做秘书。
这样的人权力大,油水足。
从她匆匆见过两次可以看出,对方年纪虽然大了些,但也细皮嫩肉,文质彬彬。
她不知道舒颜为何会搭上这样有权有势的男人,但是有这样的把柄在手里。
不愁拿捏不到她。
今天赵猛又来催她,自从见过舒颜后,那个流氓对她念念不忘。
曾经吃的胖的像个球一样的小跟班,如今变成了勾人的贱货!
她怎么能心里平衡!
“你这孩子每天早出晚归的,有什么事情吗?”
杨兰自从来到京都后,便开始扩大自己的社交圈。
没工夫管家里那父女俩。
主要是男人和闺女都有了工作。
她每天只负责吃吃喝喝收拾自己。
舒卫民虽然没有像以前在电缆厂那样油水大,可现在当仓管也不少捞好处。
“没有,就是工作上的事。
对了,妈,咱们来京都也这么长时间了,是不是该请大伯他们一家吃顿饭?”
舒卫民听了女儿的提议,表示可以。
“我的工作是你大伯帮忙找的,刚来那会儿人家也帮了一些忙,是该请他们吃顿饭。”
杨兰没好气的瞪了他们父女俩一眼。
“你们一个是他亲弟弟,一个是他亲侄女,帮忙不是应该的吗?
咱们能有多少钱去请人家吃饭。
有这钱还不如给我买两件衣服。”
“女人家头发长见识短,以后需要他们的地方还多的是。
我们户口都在老家,想在这边买房子比登天还难。
到时候还要老大帮忙。
照你这么说,平时不往来,以后怎么去找人家?”
“怎么找?当然你去找!你是他亲弟弟,他不帮你帮谁?
他要是敢撂挑子,就把你爹妈接过来。”
老大愚孝,把老头老太太接过来施加压力,事半功倍。
舒卫民掐灭手中的烟,不耐烦道:“行了,这事我有安排,指望不上你。”
杨兰听了火大,双手掐腰指着舒伟民骂道:“指望不上我?
你当初在辽城那份工作,除了你大哥帮忙,我娘家也使了不少力气。
不然你怎么能爬的那么快?
要不是我在家给你操持着,你能安安心心去上班?”
眼看女人又要拿出那些长篇大论,舒卫民拿着烟,甩门离开。
“你!!”
杨兰气的吹胡子瞪眼。
她发现自从来京都以后自家丈夫像变了个人。
从前对自己唯唯诺诺,唯命是从,现如今根本没把自己放眼里。
“妈,你就别和爸吵了,等咱们把表面工作做完了,以后就只剩好处。
更何况不就是一顿饭的事儿嘛。”
杨兰伸出手食指在舒欣额头上没好气的戳了一下。
“什么都向着你爹,真不知道你是谁生的。”
“当然是你生的了,我知道你一切都是为我好,我心里有数的,妈。”
舒欣开始安抚妈妈。
要不是因为自己的计划,她才懒得请舒颜一家吃饭呢。
舒颜今天门诊,上午还有最后一个病人,看完就可以休息了。
诊室门打开,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在她对面坐下。
舒颜挑眉,又带着些无奈。
“哪儿不舒服?”
霍淮川自觉的解开袖扣,卷起袖子将手搭到小枕头上。
“最近失眠,多思,脾气烦躁,你帮我看看什么原因。”
明知道他目的不纯,可她还是给他把了脉。
片刻。
“你身体状况很好,失眠多思,可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想,情绪没控制好。”
心眼多的男人可不多思嘛。
“那烦躁呢?”
舒颜示意他换另一只手。
须臾,定定的看着她。
从头到脚将他打量一遍。
男人也从容淡定,任她看。
“还有什么问题吗?要不要再做个更具体的检查?”
“更具体的检查?”
“对,其实还有个症状,我没有说。”
他抬头,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面前女子。
眼里的流光像是要溢出来。
舒颜被他看的要起鸡皮疙瘩。
“什……什么症状?”
“可以说吗?”
“不要讳疾忌医,在医生面前最好不要保留自己的病症。”
“遇见喜欢的人,身体会不受控制的产生反应,需要很久才能缓解下来,却受不得对方一点刺激。”
嘭!
舒颜推开椅子,站了起来。
耳根通红。
这个狗男人!
真的是什么话都敢说。
“舒医生,你刚刚也把了脉,我这种情况该怎么办?
有什么好的解决方法吗?
你知道我也算是个公众人物,大庭广众之下,实在有损颜面。”
男人仿佛真的被这种事所困扰,一脸苦恼的向舒颜寻求帮助。
舒颜站在窗口深呼吸。
想要借助外面的新鲜空气让自己头脑保持清醒。
“你……心火亢盛,肾阴不足,火伤脉络,淤精败血,需要……”
“需要什么?该如何?”
舒颜怒瞪着她。
这男人是真狗。
“需要疏解!回去谈个对象,结个婚,便能得以缓解!”
闻言,霍淮川皱眉,深深叹了口气。
“我是想谈对象来着,可是心仪的女孩儿不愿意。
所以这个方法治不了我的病,还有什么别的途径吗?”
舒颜:“……”
“没有对象,没有手吗!”
霍淮川:“……”
“舒医生懂得还挺多。”
男人讳莫如深的看着她,眼中尽是宠溺。
“食髓知味,谁还会做那无用功。”
舒颜:“……”
“我到下班时间了,你的问题差不多解决了,没什么事,就请离开吧。”
男人没再打扰,也没有借机说其他问题。
今天他来这一趟目的达到了,就不过多纠缠,免得让人家反感。
晚上下班回到家。
舒卫东跟她商量:“舒卫民想请我们一家吃饭,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闺女,你说去吗?”
“去什么去,这一家子最好老死不相往来!”
周慧兰没好气的看着自家男人。
舒颜安抚母亲:“妈,咱们当然要去,二叔好不容易放一会血,怎么能不好好宰她一顿。
他葫芦里卖什么药,咱们只有去了才能知道。”
联想起上次舒欣和那个流氓在巷子里的对话,她猜某人这次是想故技重施吧。
那她就成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