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夜的亲密交流,第二天两人见面反倒客气生疏起来。
霍临渊将买来的包子、油条、馄饨,一一摆在桌面上,叮嘱舒颜去洗手,来吃饭。
看她小心翼翼挪动着步伐,男人打横将她抱起放在餐桌边,随后出去打了盆温水给她洗手。
“趁热吃,待会儿冷了。”
“你不吃吗?”
这么多东西她又不是猪,怎么可能吃的完?
这个年代的物品都是货真价实的。
四个包子可以摞满一盘,馄饨个大饱满,汤汁鲜美,油条都快有她手臂那么长了。
“等你吃完我再吃。”
舒颜:“……”
“这么多我又吃不完,一起吃呗。”
他们家什么时候还有先后吃饭这种规矩了?
“哦。”
“你……”
“我……”
“你先说。”
“你先说。”
两人一早上别扭的呀。
一个是羞的不知道说什么,一个是不敢开口问。
霍临渊想问她身体有没有不舒服,怕自己手上没轻没重的。
舒颜是想问他身体没憋坏吧?
她还年轻,还有许多事情没做,以后要是真发生关系了,怎么采取避孕措施。
最最关键的是,两人感情并不稳定,她不想因为自己一时冲动,弄出人命,最后不能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
既然不肯定,那就先不给机会。
她知道中医药理,可以暂时给自己调点药出来吃,可这不是长久之计。
是药三分毒,中药也不例外。
不过,现在还没实质性发生,还是等以后再说吧。
“我明天要出任务,可能要一个月才回来。”
霍临渊并不会因为儿女情长而耽误自己事业,那也不是他风格。
可和舒颜刚确定关系,他转身就离开,像是对人家女孩子不负责任。
“那是你的工作和使命,去吧,我一个人在家都习惯了,不用担心我。”
“你刚刚想问什么?”
“没什么大事,这一打岔又忘了,等想起来我再跟你说。”
“好。”
难得偷得浮生半日闲,身体疲乏的舒颜,今天并不打算做任何事情,就好好在家休息。
可某人并不这么想。
他早上出门除了买早餐就是去取经。
“待会我带你去看电影,好像有新影片出来了。”
舒颜想拒绝他,天知道她现在连抬腿的力气都没有,别说去看电影,坐自行车都能被颠死。
“我……”
察觉出舒颜意兴阑珊,霍临渊也不坚持。
吃完饭收拾好,就看到舒颜捧着本书坐在躺椅上,慢悠悠的翻着。
墙上的挂钟在滴答滴答走着,外面树上的知了也迎合着夏天。
这一刻,让他莫名的满足和心安。
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舒颜察觉旁边人影靠近,原来男人也端了杯茶,搬了凳子在她身边坐下。
她挑眉:“难得见霍营长有这么悠闲的时候。”
“也不能一直忙,休息了就该好好休息。”
“那你……啊!”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男人一个翻身抱在怀里。
手上的书也落在地上。
“你干嘛!”
“抱自己媳妇怎么了?”
“大白天的让别人看到会怎么说你?”
“咱家哪有人来?”
“也不一定呀,秀英嫂子就经常过来串门儿,还有大院儿里其她嫂子。”
霍临渊轻笑:“我以为你在这儿一直独来独往,没想到已经结交了那么多人,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
舒颜用拳头轻捶他胸口。
“我有那么特立独行吗?人是群居性动物,只要生存总是要成群结队,和她们关系处的也不错。”
男人将她在怀中颠了颠换了个姿势,抱在怀中。
一米六五的身高,在将近一米九的男人面前,真的像老鹰和小鸡。
被人家拿捏的死死的。
舒颜也不扭捏。
趴在男人怀里,听他强劲有力的心跳。
当初不识男人好,误把单身当做宝。
现在她准备让自己阴阳调和起来。
“这么热的天不在家待着,出来乱串什么门儿。老张这周也休息了,他们没时间到别人家溜达。”
“也是。”
“对了,我有件事儿想问你。”
“你问。”
男人亲昵的捋了捋她的头发,语调温柔。
“上次我说去看我爸妈,你为什么不高兴?”
摸在秀发上的大手一顿,随后放了下来。
“你真不知道?”
还是在装傻?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你的想法?”
说着她便从他怀中挣脱,想要坐起来,又被男人按了回去。
“你从前不是一直嚷嚷着让我把你爸妈救出来,恢复他们的身份地位吗?”
舒颜:“……”
原主这么牛逼的吗?
国家颁布的法令政策,霍临渊能有多大本事给她办到?
“霍家是霍家,我是我,我不可能因为个人私事给霍家带来麻烦,更何况这种事没办法解决。”
只是舒颜执迷不悟罢了。
舒家夫妇只是在农场里改造,算是好的结果。
还有的被游街批斗,打上烙印,下场更是凄惨。
他也爱莫能助。
可这小女人却不知道自己有多大本事,也不知从哪儿听来霍家的能耐,能帮他父母逃过一劫。
霍家在京东再厉害,也是地处皇城脚下,也需要仰人鼻息,哪能一手遮天?
“霍临渊!”
“嗯?”
舒颜趴回他怀里,声音蓊蓊,还带着叹息。
“我知道这件事为难你了,我也想通了。
爸妈的处境不是任何人能改变的,只要他们在里面认真改造,不受欺辱,我会努力等他们出来。
很多事不是我们或是权力能够改变的,我不强求。”
听她这么说,霍临渊松了口气。
他还真担心舒颜借两人之间的关系,再次提那个无理要求。
“你能这么想再好不过,我会让人打声招呼,给岳父母派一些轻松的活儿,减轻他们的压力。”
闻言舒颜眼前一亮,兴奋的从他怀里爬起,双腿分开,翻坐在男人身上。
“渊哥,你真是太好了,我好喜欢你!”
女人不由分说的在男人脸上亲着,似乎要将他脸上涂满口水。
霍临渊此刻也被她哄得心花怒放。
捏住她的下巴凶狠的吻了上去。
不同于舒颜的小鸡啄米,他的吻侵略十足,带着狂风暴雨,仿佛要将她拆吃入腹。
每当这个时候,舒颜就不争气的羞红了脸,软了腿,乱了心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