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好像有点懵,不过遇到这种事情,有点懵很正常。】
【这个年头,谁头顶还没有两顶绿帽子了?爸爸你放开点。】
【陆家没有一个好人,爸爸离开陆家,其实挺好的,也算是脱离苦海了。】
叶宴修苦笑,觉得怀里的宝贝说得挺有道理。
他已经没有什么舍不得的了。
陆家对自己,他也是看清楚了!
如果如烟愿意跟自己出来,找回大儿子,和自己在外面组个小家庭,自己愿意尽心尽力对待娘三。
现在要紧的,不是陆如烟是不是已经出轨了,而他们父子俩,接下来,要怎么办?
这是最燃眉之急的!陆家不喜欢他儿子,他不可能抱着儿子回陆家的。
为此,叶宴修抱着跟着自己颠沛流离的新生儿子,无比的愧疚,“儿子,都怪爸爸太没有用,不能给你一个温馨的家,还要害你跟着爸爸吃苦。”
【爸爸,我不怕,有爸爸的儿子是个宝,我散财童子不会看走眼的,爸爸你离开了陆家,会越来越好的!】
“哇哇哇,哇哇哇……”
“看这孩子哭得多可怜。”
“应该是饿了。”
“新手爸爸好像什么也不会,这孩子的妈妈听着,也不想管这孩子。”
“作孽呢!喂奶粉吧!没有人奶,奶粉也能把孩子养大!”
“对,以前没有奶水的时候,面粉糊糊都能把孩子养大,更别说,现在奶粉种类那么多了。”
“这样,你现在,买第一阶段的,美素力这个牌子就不错,我两个孩子,都是喝这个牌子的。一个宝妈热情道,她身边还拉着个三四岁的孩子。
“我看你什么也不会,我这里有新生儿用的物品,本来是送给我好闺蜜的,她预产期在下个月,这个,如果你不介意,就先给你用吧?”
到底是理智的群众,那些人也没有再为难叶宴修,还热心给予帮助。
这时候,列车上的乘务警走了过来,因为刚才闹得太严重,乘务警还是巡例检查了叶宴修的身份证,简单问了缘由,发现没有任何问题之后,才让群众坐回自己的座位,不要聚众闹事。
不知道过了多少个站,叶宴修走出地铁出口的时候,恍如隔世,叶宴修看着面前陌生的街道,陷入了迷茫。
一个小时后。
一处破旧的小区里面。
叶宴修终于租下了一个一室一厅的廉价旧房子。
叶宴修关上门的那一刻,就开始手忙脚乱地,拿出那位热心妈妈送给自己的奶粉奶瓶,看着说明书,一点一点认真细致研究,然后冲出一瓶奶粉,说明书上说要试一试温度,叶宴修直接放嘴里吮了一口。
“合适。”
“不烫。”
“儿子,饿坏了吧?快喝。”
叶宴修轻说一声,这才充满父爱地抱起儿子,把奶嘴往嗷嗷叫的儿子嘴里一塞,边轻轻托着儿子的脖子,边看着儿子狼吞苦咽地喝着奶粉。
【哎呀妈呀,可饿死我了!吨吨吨。】
【不好喝,没有烧鸡好吃,吨吨吨。】
【嗷呜,喝饱了,好困,要睡觉了,爸爸,晚……】
看着小儿子打了个哈欠,很快就闭上眼皮睡了过去。
散财童子也不不想睡,可是他架不住眼皮打架,意识混沌,一下子就睡了。
叶宴修想,这小儿子,应该是要和自己说晚安的。
叶宴修轻轻地把奶瓶拿走,看着怀里呼呼大睡的小儿子,胖嘟嘟的小嘴还有一圈奶渍,不脏,还很可爱。
习惯性伸手想要拿纸巾,却什么也拿不到,叶宴修抬头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小桌子,在看了一眼家徒四壁的陈旧,狭窄的客厅,他才想起来,自己现在是住在刚搬进来的出租屋,要什么,缺什么,纸巾也没有。
最后,叶宴修还是用衣袖心疼地给儿子擦了一下娇嫩的小嘴,才抱回房间,轻轻放在床上,生怕儿子一放手就会醒,叶宴修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的。
床上连张被子也没有,叶宴修犯难了,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外套,只好脱下来给小儿子盖上。
这儿子仿佛就是来报恩似的,放在床上之后,一个哼唧都没有,握着小拳头睡得过分的香甜。
叶宴修活动了一下酸涩的肩膀,嘀咕一声,“想不到,带孩子,是这么费精力的事情。”
不过照顾自己的孩子,辛苦一点,也是值得的,只要孩子在他身边。
看着熟睡的儿子,叶宴修却一点睡意也没有。
轻手轻脚出了房间,叶宴修刚想坐下来休息一下,桌子上的手机就叮咚一声响了一下。
叶宴修拿过来打开一看,是陆如烟发来的信息。
老婆:叶宴修,我不想废话了,一个月后,离婚!你净身出户!这个贱种你可以留着,但是,我也不要你了,咱们缘分已尽!
叶宴修看着这条信息,失神了好久,最后扔掉手机,双手捂脸,发颤的身体暴露了叶宴修此时此刻的心情,难过又无可奈何。
“呵呵呵,好一个缘分已经。”
“陆如烟,你真是狠心呐……”
讽刺的声音从悲凉的嘴角溢了出来。
陆如烟,你真是,一点情分都不顾,儿子也不要了。
“好,离就离!”
叶宴修突然坐直身体,眼神坚定!“到时候,谁不离,谁是孬种!”
医院那边。
陆如烟醒过来的时候,房间里面只剩下月嫂和她的三个姐姐。
三个姐姐见陆如烟醒过来,都凑上来关心道。
大姐陆雪舞身材有些走样,凑过来有些关心问,“小妹,你醒了?饿不饿?伤口痛不痛?”
“大姐,伤口肯定是痛的。”陆如烟说着,子宫狠狠收缩了一下,痛得陆如烟呲牙咧嘴,喘气都不敢用力。
“再也不想生孩子了,姐姐们,我好痛啊!”
二姐陆轻衣身穿一条定制旗袍,大红色,衬得她身材特别惹火,只是说话,很是尖酸刻薄:
“那叶宴子呢?这混账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连自己老婆坐月子,也不滚过来侍候你!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他!”
三姐陆雨懒没什么主见,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只知道附和,“对啊!小妹痛成这样子,心疼死我们了。”
“别提那个废物了,我已经和叶宴修说离婚了,我坐完月子,就去离,刚好,冷静期是一个月,够了。”
陆如烟此话一出,震惊了三个姐姐。
大姐,“什么?”
二姐,“你也要离婚?!”
三姐,“好了,连小妹都想离婚了。”
大姐,“小妹别犯傻,这叶宴修对你还挺好的,虽然他一无是处,但是对你是好得没话说。”
二姐,“离了也好,生的净是儿子,爸爸又不喜欢,重新找个,准生女儿的!如烟,你的那个白月光,不是上个月回国了吗?你要不要和他试试?”
三姐,“对对付,大姐二姐说得都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