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子眉鼻孔朝天,不屑一笑道:“呵,你说什么?”
游子眉经过这段时间的修养,无论是气色,重量都回来了,连头发也长了一些,再也不是那副回光返照的死态了。
也有力气来找她的救命恩人麻烦了,如果那天游子眉知道叶冰裳才是她的救命恩人,她会做何感想?
此刻,游子眉心里憋着无名火,不发不快,她就没有见过这么没有礼貌的女人!
自己的儿子离开她,果然是最正确的决定!游子眉认定,自己的做法,对宏峥才是最好的。
她却没有注意到,叶冰裳看着她的眼神,带着怨恨。
游子眉虽然被病魔困在医院好几年,依仗上官家夫人这个身份,游子眉依旧是那个高高在上,目中无人,且骨子里依旧厌恶叶冰裳。
她现在战胜病魔,更是可以重拾当初嚣张气焰,卷土重来了。
叶冰裳看着眼前这个泼妇,她就头痛,这个女人有多难缠,她是领教过的,“请你立马离开!这里不欢迎你。”
“我话还没有说完,我走什么?”游子眉仿佛故意要膈应叶冰裳一样,她不但没有走,还坐了下来,双手交叠,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身体还没有好利索,就不要出来耀武扬威,不然有个好歹,我可不负责任。”
游子眉乐得拍了拍手掌,“哈哈哈,你不会想要告诉我,我的手术,是你做的吧?”
“你就是这样哄着我儿子的吧?”
“你害得我儿子遍体鳞伤还不够,你难道还要把他害死吗?你这个毒妇!”
“我警告你,你离我儿子远一点,我能拆散你们一次,我就能拆散第二次!我上官家,绝对不会娶你做上官家的儿媳妇!”
这一刻,叶冰裳觉得,救她就是一个错误。
叶冰裳面无表情地睨了游子眉一眼,冷静对护士啊姿道:“啊姿,你去喊两个保安来,就说我这里有人闹事,让他们来把人赶走。”
既然游子眉不信,叶冰裳也不想作过多的解释,她当初做手术,可是要求上官云笙保密,上官宏峥虽然也知道,看游戏了的态度,他应该没有将实情告诉她。
“哦!我立马去!”护士阿姿得了命令,路过的时候瞪了游子眉一眼,才快步跑了出去。
当下只有两个人,叶冰裳才讽刺一笑,“不知道上官夫人哪儿来的自信,我会对一个前任死缠烂打?”
“俗话说得好,好的前任就应该像死了一样,别总是出现污了前女朋友的眼。”
“我这里不是废品回收站,不会回收前男友,都八年了吧?上官夫人如果真的足够努力,孙子都应该满地跑了吧?”
“有这个时间来找我聊天,还不如花点时间,给自己找个儿媳妇呢?不过,上官夫人可要擦亮眼睛了,要找个听话的,不然,和自己对着干,这命,也是长不了。”
叶冰裳不鸣则已,一鸣气死人。
“你!你!”游子眉被气得七窍生烟,她怒容满面地瞪着叶冰裳,“你就是这么和长辈说话的?!”
“哪儿轮得到你来教育我?谦卑不分,毫无礼貌的东西!你这种心眼这么毒的人,怎么配做医生?!什么妇科圣手?我看就是浪得虚名!”
“也不知道是不是花钱买通了医院,给的假身份,我这就去卫生医疗局投诉你!”
“哟,这位老女人,这里是医院,请你积点口德吧。”话落,原本还在禁闭室的席观叙走了进来。
叶冰裳远远就看见,席观叙的状态不太好。
席观叙出现的第一时间,就在维护他的学姐,席观叙高挑的身子,往游子眉身前一站,那双原本温润的眸子,敛去独给叶冰裳的温柔后,也可以是冷酷得可怕。
他就这么阴沉着一张脸,居高临下地盯着游子眉,眼睛里迸发出冷锐如刀子的视线,似乎要把眼前的老女人千刀万剐!
老女人,欺负我学姐?真是不知死活!
对上席观叙幽深危险的视线,游子眉狠狠打了个寒颤,“你,你想干什么?瞪大你的眼睛看清楚,我可是上官夫人!得罪我,你吃不了兜着走!”
席观叙还真认不出这个老女人是沧澜之都赫赫有名的上官家夫人,他只知道,欺负他的学姐就是不行!
“你说我学姐伪造假身份?你当我学姐身后那些锦旗是摆设吗?你去投诉一个试试?你看我学姐那些痊愈出院的病患答应不答应?”
“某些人,脑袋不好使就不要出门,免得净闹笑话,人要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任,你污蔑我学姐,我学姐有权告你!”
游子眉被席观察观察怼得无话可说,转头把气撒叶冰裳身上:“好哇,叶冰裳,居然还请来帮手了?!”
叶冰裳也不是善茬,她的嘴,可是和她儿子有过之而无不及,“上官夫人真是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对付你我不需要帮手,我一个人足以。”
席观叙附和道,“就是,我学姐一个人就是一个连!”
叶冰裳:“……”
“形容得很好,下次不要再这么形容了。”
“哦,学姐不喜欢,我下次不说。”
“……”
“好哇你们,一唱一和的,真是好得很!”游子眉最后被席观叙给气走了。
护士阿姿带着保安回来,那个嚣张的女士不见了,多了个模样很好看的小哥哥。
保安探头探脑问:“不是说有闹事者吗?人呢?”
“可能跑别的地方去了,我们快去找找!”阿姿是懂人情世故的!领着两保安就离开了。
席观叙又变回那副儒雅模样,他上前两步,来到叶冰裳面前,和颜悦色问:“学姐,那个老女人真讨厌,幸亏有我,不然你就要被欺负了。”
“我自己也能应付。”叶冰裳淡淡一笑,“不过,也谢谢你帮我解围。”
席观叙戴着佛珠的手抬起来,挠了挠头,模样有些幼稚,他耳根一热道:“能帮到学姐,是我的荣幸,学姐不用谢谢。”
“可你不是应该在家里休息吗?你的手臂,好点没有?”
“……”席观叙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他低着头,声音很轻,“手臂还是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