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这样的话。
那东街王巷的秘密,岳清婉到底是如何知晓的?
想不通关键,容渊也只好暂时作罢,只要此事不牵扯到岳清婉就行。
当务之急是先剿匪。
大当家的已经被抓,他们肯定很快就会察觉。
不能等五日后了,需得赶在他们察觉之前,带人赶过去剿灭那些人。
见容渊要走,大当家的反而不淡定了。
这就不问了?
他还等着继续审,他好把他跟大殿下的交易供出来,给自己争取筹码。
先保住自己的一条命,之后再想法子逃出去。
连忙喊道:
“请王爷留步,小人…小人知晓大殿下的秘密。”
容齐山的秘密?
这倒引起了容渊的兴趣。
停下轮椅,转过身来看向大当家。
“说。”
大当家心下一喜,看来还有希望,他得抓住这机会和王爷谈条件。
“我说,我全交代。
除了大殿下的事,小人还有一批珍宝和黄金,只有小人知晓藏在何处。
只要王爷留小人一命,小人愿当牛做马,并将珠宝黄金如数奉上。”
容渊闻言冷笑一声:
“不自量力,还没人敢跟本王谈条件。
你觉得,本王会在意容齐山的那些破事,又会稀罕什么珠宝黄金?”
容渊说这些,不光是为了忽悠大当家,让他以为那些并不能当筹码。
而是他真不太在意。
反正那些皇子间的争斗与他无关。
毕竟,无论将来谁上位都动不了他,该操心的是容盛帝那个蠢货才对。
而且,那几个皇子的所作所为,他基本都已掌握在手,不需要借他人之手。
什么?不在意?
大当家的心里一慌。
不是说皇家你争我斗,都恨不得抓住对方的把柄,然后置对方于死地吗?
还有银子,不也都是多多益善,好打点朝中的人,为自己办事吗?
毕竟,他跟大殿下就是这么谈条件的。
怎的到了北辰王这里竟行不通了?
那他到底说还是不说?
他此刻有些后悔,自己刚刚的自作聪明。
如果他不主动说出来,或许大殿下为了那批珠宝的下落,会想法子救他。
可现在已经暴露。
说与不说,恐怕已经由不得他了。
一番挣扎之下,他还是选择如实交代,说不定还能争取到一线生机。
“小人说。”
原来,大当家收到了朝廷要剿匪的消息,担心这次躲不过去。
他多番打听下,在香月楼里见到了大殿下,便提出与之做交易。
在剿匪时,大殿下假意收服他们。
其他人他不在意,只要保住他和二当家的命,他愿奉上那些珠宝黄金。
大殿下一开始有犹豫,但得知那批黄金的数量之后,便答应了交易。
怕大殿下言而无信,他还留了个心眼。
只给了少量的甜头。
剩下大头的部分,等大殿下真的保下他们,再将藏宝的地方说出来。
听完供述。
容渊冷笑一声。
“容齐山倒是大胆,连这等交易都敢做,可有什么证据或信物?”
证据和信物?
大当家心头一紧,这个他还真没有。
“大殿下十分谨慎,并未留下什么信物,但小人说的都是实话。”
“无凭无据,单凭你口说的这些实话,你觉得容齐山会承认吗?”
容渊嘲讽的看了他一眼。
这让大当家如坠冰窟,眼里的恐慌蔓延,是他大意了,竟没想到这点。
没有证据信物。
他只能求饶:
“小人真的没有胡说,求王爷饶小人一命,小人愿给王爷当牛做马。”
“给本王做牛马,只怕你还不配。”
说完后,容渊对尘木做了个了结的手势,转动轮椅出了地牢。
抛开此人作恶多端不说。
当容渊进去,问出岳清婉的那刻,大当家的就注定活不成了。
万一哪天,这大当家的说出今日之事,必定会给岳清婉惹来麻烦。
即便这种可能性小到可以忽略不计。
容渊也不会允许出现,所以大当家必须死。
只有死人才不会泄密。
尘木的手法娴熟,容渊前脚刚出了地牢,后脚大当家的就断气了。
连哀嚎声都不曾听到。
解决了大当家的,容渊带着尘木他们来到营房,连夜安排出发事宜。
半个时辰后,黑羽军个个一身夜行衣装扮,先行一步赶往洞崖山。
按照他们的速度,天没亮之前就可赶到。
容渊这边也没耽搁,紧跟着也带上人手,乘坐马车抄近道跟了上去。
并安排暗卫赤风,带人去大当家所说的那个地点,把珠宝黄金转移。
已经从大当家的供词里,掌握了山匪的人员部署情况,剿灭易如反掌。
等容齐山反应过来,恐怕黄花菜都凉了。
想要功劳,门儿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