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乐水这会儿看林继荣是越看越亲近,笑着打趣他,
“巧得很,她那个竹马这辈子在人群中一眼就看中了她,终于和前世的小青梅修成了正果,还生了一个可爱的孩子,我想,他大概幸福得很。”
“那个人是我?”林继荣反应过来,脸上顿时笑开了花,“看来你注定是我媳妇,两辈子都跑不了。”
王荟看着丈夫也笑起来,“这回不酸了吧?刚才我还以为谁家的醋坛子倒了呢,这么大的酸味。”
姐弟俩算完还撺掇父母也来算一算,王妈妈和王爸爸连连摆手拒绝。
他们年纪大了,对什么前世今生的故事不感兴趣。
他们就是一对普通的俗世夫妻,肯定没有什么累世的缘分。而且这个年纪,他们对情情爱爱早就不感兴趣,只要儿孙过得好就行了。
至于别的,就算上辈子万贯家财,这辈子也花不了一个子,算那些有什么用。
因为跟师傅的这层关系,林乐水在王家又多坐了一会儿才回去。
回去之后,她就开始给那个汉朝鬼韩叙准备东西,有小翠帮忙,那一整套东西三五天就做完了。
王家人借了一辆大卡车才把那些纸扎拉完,找了个空旷的地方烧给韩叙。
韩叙试用了一下,表示很满意,毫不留恋的抛弃了魂瓶,带着一群一家人,携带上所有的东西,呼啦啦走了。
这回魂瓶里没有东西了,但是王远超还是不能留下这件东西。
因为警方已经发现了韩叙的墓室,已经查到了盗墓贼的下落。接下来顺藤摸瓜,早晚会查到魂瓶的下落。
所以送走韩叙后,他主动把魂瓶上交给警方,大概最后会在某个博物馆展出吧。
韩叙的事情料理完后,春节就到了。
因为林乐水的那一卦,林继荣一家把她当成自家亲戚走动,大年初一那天还特意带着孩子来跟她拜年。
这些日子对林乐水来说,可谓是度日如年。在煎熬中,时间总算到了初七这天。
林乐水坐在飞往京城的飞机上,一路上心绪难平,前世今生,她终于又能见到师傅了。
飞机落地之后,林家的司机就已经等在了外面,看到人群里多了一个林乐水,也没有表示惊讶,淡定的把他们几个送到了林家。
林乐水没想到,在寸土寸金的京城,林家居然有一座完整的四合院,可见家族底蕴深厚。
王荟看出了她的惊讶,一边走一边跟林乐水说,“我第一次来他们家的时候也吓了一跳,要不是实在舍不得他,我都想掉头跑了。”
“不过我公婆和爷爷都很好相处,爷爷当初也是苦出身,家里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讲究。”
“原来当初你还有这样的想法啊?幸好你没跑,不然我还得费劲巴拉把你追回来。”林继荣笑着接话。
他来到正房门口,老爷子听到动静,刚好往外走,他看了一眼熟睡的曾孙,小脸红扑扑的,比离家前又大了一圈,看来是真好了。
王荟跟老爷子问了好,就去室内安置孩子。
林爷爷这时才看到跟着孙子一家回来的林乐水,他眼前陌生的小姑娘,有种没来由的亲近感,笑着问“这是小荟她家的孩子?”
“过来玩儿的吧,那就多住几天,家里住得下。”
师父的相貌跟前世只有七八分相似,看着她的眼神只有陌生,林乐水鼻子一酸,不知不觉泪流满面。
林敬荣有些怀疑,只是一个卦象而已,林大师的感情怎么那么充沛,好像真真切切活了两辈子一样。
不过这也不是不可能的,谁知道这些玄门高人,会不会有什么法子觉醒前世的记忆。
林爷爷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不知道为什么,这姑娘一哭,他就忍不住心疼。
“唉呀,这孩子怎么还哭了?不哭不哭,爷爷给你拿糖吃。”
家里有个孩子,他的口袋里从来不会缺少糖果,说完他就从口袋里摸出两颗巧克力,递给林乐水。
“谢谢……”林若水接过巧克力,破涕而笑,只是睫毛上还挂着几滴摇摇欲坠的泪珠。
前世师父也是这样,他的身上好像有一个神奇口袋,总是能在她不开心的时候,掏出来各种各样好吃的东西哄她。
看到林乐水不再哭,林爷爷总算是放心了,赶紧招呼他们进屋。
保姆上了茶水和点心之后,几个人坐在客厅里闲话家常。
林继荣一边跟爷爷说话,一边用眼神提醒林乐水,不明白她为什么还不跟爷爷说那件事。
林乐水不是不想说,而是不知道该怎么对没有前世记忆的师傅说这件事。
他会相信自己的话吗?会不会把自己当成骗子赶出去?
不过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她最终还是艰难的开口道:“林…爷爷,我来这里不是为了玩,而是特意来见您的。”
林继荣马上接着说:“爷爷您不知道的是乐乐这次根本不是生病,而是因为他舅舅无意中带了一个魂瓶回来,那魂瓶里面住着一只两千年前的鬼,他被吓着了,才天天半夜哭闹的。”
“当时我们都以为孩子去生病了,但我跟慧慧去医院检查过,没有查出问题。之后听家里老人指点就去找林大师帮忙算一下。”
林继荣看向林乐水,示意老爷子,这就是那位林大师。
他把后面的事情详详细细跟老爷子讲了一遍,“您别不信,那鬼我是亲眼见过的,绝对做不了假。”
林爷爷也没想到曾孙的“病”居然是这么回事,不过,“这位林大师想见我是……”
林继荣说:“这也是巧了,那天我跟您视频报平安,林大师无意中看到您,突然有了感应,就顺手算了一卦,结果居然算出来您是她前世的师父。”
林乐水这会儿终于组织好语言,对林爷爷说:“您的前世是一个道士,道观在F市西北方向的一个小山上。
我是您收养的弃婴,您辛苦把我拉扯大,又教我算命看相画符。我们名义上是师徒,实际上跟普通的祖孙没有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