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在亳州境内作乱的都是外府过来的大匪,二两金已无作乱的能力,这点还望知府大人明察。”
王震霆淡定的喝了口茶道。
“说的轻巧,那这样府军就更该死,有那能力不平息战乱,他们现在还有心情带着俘虏回来邀功?
着实可恶,我看就不该给那些丘八好处,让他们自以为是。”
陆知府蛮不讲理的道,他有些痛惜自家给出的银子。
“知府所言差矣...”王震霆刚想说哈,被陆知府打断。
“你别说话,我就问你,王震霆,现在府城被围困,怎么解困?
万一府城被破,你我的乌纱那是都保不住!”
陆知府撕破脸皮道。
“陆虞卿,你少在这指手画脚,亳州匪患有做大之势,我两年前都给你提过,你重视过没?”
王震霆也不惯着他了,立马起身还击道。
“狗屁,那时候谁保证你不是妄加揣测?
咱们只说现在,现在的你怕问责府军,处处给府军开脱,找战功。
还不是因为现在府军统帅是你的好大儿?”
陆知府气急败坏的道。
“嘿,你还真特酿得谢谢王先耀。
不是他,那现在外面围困府城的大匪是6个8w余人,是他把最大的二两金给捣毁了。
不然以二两金这本地通,加上是土匪中最大的势力。
他很容易就能整合土匪,有指挥和无指挥的土匪那是两个样子好吧?
你以为凭那整日吃空饷,军无战心的府军到那时能守住这诺大的府城?”
王震霆火力全开,现在一点不怂他了。
不管是城破大家一起玩完,还是未来陆知府调任,自己都不用再鸟他了。
府衙的两班人马都各自起身,纷纷劝解自己的领头的。
不过都有拉偏架之嫌。
动不动就是你别和陆知府一般计较,他是个什么王八蛋,气坏身子不值当。
当然说的比较隐晦。
可眼下府城被围那是实实在在的,几万土匪在府城外正叫嚣的起劲。
就指望那2000府军都不如的城防军,这亳州危矣。
不过土匪也是事发匆忙,明显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再加上没了一个强有力的势力统一调度。
所以他们此刻内部也是勉强和谐,实则混乱不堪。
此刻撞城木和攻城梯还在赶制,也给了亳州府衙诸位吵嘴的时间。
“那你说,现在怎么办?”陆知府气呼呼的坐下。
自己这即将调任的知府如同褪了毛的凤凰,确实没人待见。
他自己在附庸很少的情况下立马清醒过来了。
形势比人强,现在陆知府也不得不低头了。
他的看似是发问,实则是服软。
“招募民丁,借调大户人家家丁,开府库发武器共同守城,只等府军归来,携得胜之威,大破贼军。”
王震霆虽然不待见他,可事关自己的小命,还是实话实说道。
“招募民丁,可以,但是没钱,开府库更不可能,官家问责,我吃不了兜着走。”陆知府没好气的道。
“那行,那就留给土匪破城后抢掠吧,到时候知府大人就不用被问责了,直接下去和祖宗团圆,多好。”
王震霆不屑的说道。
“你你你,”陆知府血压又上来了。
“你什么你,都什么时候了还怕问责,你要被问责,得先活到能被问责的那个时候。
再说,我只是通知你,又不是咨询你的意见,把自己当根葱了。”
王震霆消磨完耐性,直接不耐的说道。
“你!”陆知府又要发怒。
王震霆直接不鸟他了。
“司理参军,张志贤何在?”王震霆问道。
“下官在。”当时给秦朗引路的张志贤心中一喜立马站了出来。
“带200衙役,去开府库,李通判,去全城宣讲,征募兵丁。
亳州不单单是百姓的亳州,更是我们的亳州。
诸位,何不同心戮力?城破咱们都没有好果子吃!”
王震霆一拜道。
“愿为同知大人效死。”诸位亳州本地官员齐声道。
王震霆很清楚,和这些人讲民族大义是不行的,他们养尊处优惯了,心中对百姓的同理心很少。
但是你给他们说清楚,保护府城就是在保护自己的基业,他们一个个就立马上头了。
只有他们表态,高门大户家的家丁势力才能被‘借’出来。
毕竟经商的可能不为官,但是为官的肯定和经商的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他们松了嘴,那些高门大户敢不借兵?
随着城门的锣鼓声急促,保家卫国的亳州征募的青壮3000余人。
各个大户出兵30到100,组成了乡团,一共4000人。
他们的素质比一般的青壮乃至城防军都好很多。
加一起也有9000人了。
可城外匪群万五之数,自己这一方虽然凭借着城坚墙高,但兵员素质都一般。
所以鹿死谁手还尚未可知。
府城紧急武装,外面的土匪们的攻城器械也整顿到了尾声。
一心想要发财的土匪,在各自大当家的蛊惑下,嗷嗷叫的扛着攻城撞木和攻城梯,就开始了第一波进攻。
城门头上县城王先祖正指挥着布防。
王震霆来到了城门楼。
“大郎,怎样?城外的贼寇可有异动?”王震霆小心的在城垛的缝隙里,观察着城外的情况。
“父亲,怕是马上就要进攻了,你赶紧下去,这里孩儿看着就行。”
王先祖一看自家老爹上来了,立马着急道。
“屁话,陆知府不顶用,我就是亳州的第一责任人,我下去?我下哪去?
你就好好守好你的城,别管我。”
王震霆怒喝道。
“可是,”王先祖还想再说什么,被王震霆再次打断。
“滚去安排去吧,青壮负责搬运器械,熬制滚油和金汁。
先别急着让他们和土匪短兵相接,让他们有个适应期。”
王震霆小心的嘱咐道。
“理当如此,乡团和城防军混了一下,他们算是守城的主力。
不过,城防军的校尉想要私开城门投降,被围枭首了,现在城防军士气不振。”
王先祖苦笑道。
“不振是不振,这毕竟是亳州自己的武装,家都在这,他们不敢不用命。
那校尉不用管他,他不是这的人,崽卖爷田心不疼。
杀了就杀了,战后若是亳州平安无事我来摆平。”
王震霆霸气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