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尚未说完,他甚至连给明镜开口挽留的机会都不给,便如同一阵疾风般豁然站起身来。他的步伐显得有些匆忙,脚下似带起一阵风,同时又隐隐透露出几分难以抑制的怒气冲冲之意。就这样,明诚头也不回地径直朝着自己的房间快步走去,眨眼间便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与此同时,明楼和明安互相对视一眼后,几乎没有丝毫犹豫,就像是事先排练过一般,异口同声地喊道:“我们去看看阿诚到底怎么了!”话音未落,他们两人已经快步朝着门外走去。只见明楼身姿挺拔,步伐沉稳有力;明安则脚步轻盈,动作敏捷迅速。眨眼之间,他们的身影便消失在了门口,紧紧跟随着前方的人一同离开了餐厅。
就在这时,原本还充满着欢声笑语、热闹非凡的大厅瞬间安静了下来。刚刚还围坐在一起谈笑风生的人们此时都愣住了,脸上露出各种不同的表情。
一脸茫然的大姐明镜坐在餐桌旁,手中握着筷子停在半空中,她瞪大了眼睛看着弟弟们离去的方向,心中满是疑惑和担忧。而站在一旁的明台则满脸焦虑之色,他的目光始终紧盯着大门外,双手不自觉地握成拳头,心里暗暗祈祷着明镜不要出什么事。
自觉有些尴尬的阿香则低垂着头,手指不停地摆弄着衣角,嘴里小声嘟囔着:“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呀?真是不好意思,打扰了大家这难得的团聚时光……”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仿佛只有自己才能听见。
至于那位表面上看起来手足无措的梅姨,其实内心早已忐忑不安起来。她微微颤抖的手轻轻抚着胸口,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但额头上还是冒出了一层细汗。
一时间,整个大厅里鸦雀无声,只能听到偶尔传来的轻微呼吸声。这种异样的寂静让人感到压抑无比,就连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息。气氛变得如此凝重,仿佛有一块沉甸甸的大石头压在了每个人的心头上。却又不失温馨的房间里,明家三兄弟正围坐在一起,神情严肃地谈论着那个神秘的梅姨。
只见明楼这位身兼大哥和“彼岸”组织直系下属双重身份之人,此刻微微地皱起了那犹如刀削般英挺的双眉,深邃如潭水一般的眼眸之中闪过一丝疑惑与凝重之色。他率先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氛围,用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向着正安静地坐在一旁、宛如一朵娇柔花朵般的明安发问道:“安安啊,你刚才所讲出的那些话语,到底蕴含着怎样一番深意呢?可否详细地给我解释一下?”
明安轻轻地端起桌上精致的茶杯,微微倾斜杯身,轻启朱唇,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小口温热的茶水。他先是细细品味着茶水中淡淡的清香与苦涩交织的味道,随后才慢慢地将茶杯放回原处。整个动作优雅而从容,仿佛时间在此刻都放慢了脚步。
接着,明安抬起头来,他那明亮如星的眼眸依次扫过坐在对面的明楼和明诚二人。只见他的眼神先是停留在明楼身上,稍稍停顿片刻后又移向了明诚,最后重新回到明楼那里。他的目光深邃而凝重,似乎隐藏着无数难以言说的思绪。
沉默片刻之后,明安终于打破了这份宁静,缓缓开口说道:“其实啊,这件事情也并没有太多特别深奥的含义。就在最近这些日子里,我无意间获取到了一则非常重要的情报。据说呢,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南田洋子麾下有一个直属部下,此人身怀绝技、行踪诡秘,而且还有个神秘的代号叫做‘孤狼’。据可靠消息透露,这个‘孤狼’接到命令要潜伏到咱们明楼大哥您的身边,伺机而动。”
说到这里,明安顿了顿,深吸一口气继续道:“然而,让人感到无比凑巧的是,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那位名叫梅姨的女人突然出现在我们的事野之中。她口口声声宣称自己是从遥远的乡间而来,并且还信誓旦旦地表示自己已经从事多年繁重的农活。可是啊,以我的观察来看,这其中必定存在着诸多疑点和蹊跷之处!暂且不提她的面色和气色究竟怎样,单单就是看看她那双本应由于长年累月辛勤劳作而变得粗糙、布满厚厚老茧的双手吧,居然丝毫找不到一点乡下人的痕迹。
哎呀呀,如果不是刻意去留意的话,或许真会被她蒙混过关呢。不过嘛,只要稍微仔细那么一打量,还是能够察觉到一些细微的端倪。比如说,虽然乍一看上去她的手掌还算光滑,但若是再凑近点儿观察,便能隐约看到几处并不明显的茧痕。只是……这种茧痕怎么看都不太像那种整日与锄头、镰刀打交道的乡下人所应该拥有的,反倒更像是长时间紧握枪械的人才会形成的独特手型。你们大家好好想想,这难道不觉得有些奇怪吗?”
听完明安这番话语之后,明诚只觉得自己胸膛中的那股怒火瞬间就被点燃了起来,而且火势越来越猛,仿佛要将他整个人都吞噬进去一样。他那张原本还算平静温和的面庞此时也因为极度的愤怒而变得扭曲狰狞,额头上青筋暴起,一根根血管清晰可见。
尤其是他那双原本清澈如水、明亮如星的眼眸,此时此刻更是已经完全被熊熊燃烧着的怒火所填满,甚至连眼白部分都布满了血丝,看上去十分骇人。那汹涌澎湃的怒焰在他眼中不断翻滚跳跃着,似乎随时随地都会冲破眼眶喷涌而出一般。
与此同时,明诚不由自主地紧紧握住了自己的双拳,由于太过用力,他的指关节都开始泛白,手背上面的青筋也高高凸起,如同一条条青色的小蛇蜿蜒爬行。而他的牙齿则咬得咯咯作响,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句充满愤恨和厌恶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