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那个到现在还没落网的凶手？”
组长忽然就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一样，猛然看向刚刚说话的副组长。
毕竟以他们这个年纪，自然是对那个案子有所了解。
并且，当时组建的专案组，还是他亲自挑选的人。
原本那个案子也会落在他手上。
只不过当时身体出现了问题，后续修养好了之后，这个案子的凶手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再也没有出现过，也没有留下过任何消息。
“对，虽然网上都说，那个连环杀人案的凶手已经死亡，可一直找不到尸体，万一没死，而是躲藏起来了？”
副组长的脸色也略微沉了下来。
毕竟那个案子，是他们这些老警察心中一直扎着的刺。
残忍的手法，再加上间隔极短的作案频率和反侦察手段，且无差别杀人。
在华夏掀起的风波不是一般的大。
不过现在想来，和现在这三起案件，确实也有相似之处。
“说不定，还真的是同一个人。”
年龄较大的柳溪自然也是听说过这个案子。
但很快就被叶荣否定了：
“不对，这个案子已经过去了十几年，我在第二个案发现场发现死者有过挣扎的痕迹，如果真的是十几年前的连环杀人案，那个凶手的年龄应该不小了，怎么能打得过正值壮年而且体型如此庞大的死者呢？”
“万一凶手是个练家子呢？”
俞书晋抬起眼皮接了个话。
叶荣不说话了。
毕竟真的练过的话，想要打败一个没有受过系统性训练的男人，也是有可能的。
“我在案发现场还发现了，死者的房门是直接被人踹开的，先不排除是为了让死者感受到绝望，但是不是也有一种可能，是凶手故意让死者回到自己房间的？”
“你这一点，和这个案子有关联吗？”
季子谦说出了今天有史以来的第一句话。
自己的想法始终被否定，这让一直被称为天之骄子的他自信心极大幅度的受到打击。
就连语气都差劲了起来。
“你什么意思。”
叶荣也冷下了脸。
“我就这个意思，你说的都是废话，都是我们能够看出来的，有什么意思？”
“季子谦！你再说一遍？！”
哪怕是年龄比他大，叶荣也有些忍受不了这个气。
他每天奔波在几个案发现场，一点一点的寻找线索。
但是到了这个小子口中，却成了简简单单的“废话”二字？
这对于同样没吃过什么亏的叶荣来说也是不可理喻的。
“好了好了，二位别吵了。”
眼看着气氛越来越差，组长连忙开口阻止。
他们八个人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人才，虽然之前有可能一起共事过。
但是都不熟。
如今强行凑在一起吵架他并不是没想过。
只不过没想到是因为这件事吵起来的。
“呵，说我的思路有问题，我觉得有问题的是你们几个。”
季子谦冷笑一声，猛地站起身。
椅子和地板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让一旁的谢淮之抬了下头。
看着他转身离去，却没有任何动作。
毕竟这个案子谁不是在用心调查，谁不是忙碌了这么多天没怎么休息。
季子谦的话也让不少人的心情都不怎么好。
柳溪叹了口气，目光扫过面前的几个人后主动站起来：
“我去看看。”
其他人虽然没有说话，但也在她离开之后，。陆陆续续的离开了办公室。
组长和副组长对视一眼，同时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无奈。
良久，才说了一句：
“发生这样的情况很正常，还是他们没有吃过什么亏，道路太顺了。”
“是啊，这个案子如果能解决的话，或许他们可以再进一步。”
这句话落下，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毕竟都知道这个案子根本就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决的。
“你觉得会是戚殊吗？”
想起来季子谦生气的原因，组长忽然问了一句。
“我个人认为，不太像。”
副组长沉吟着说了一句，似乎是又觉得自己这话过于情绪化，继续解释道：
“虽然那小子是警校毕业，先不说年龄，就光他之前听他父亲话的模样，就不像是凶手。”
原本还在点头的组长忽然愣了一下，连忙追问：
“听他父亲话？什么意思？”
“唉，怎么说呢？戚殊这个人吧，从小就被他父亲管着，所有的决定也都是他父亲给他做，原本毕业之后是要当警察的，可他父亲去世之前说过让他继承自己的衣钵，所以才去当了特殊清洁员。”
副组长说着说着，忽然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猛然扭过头，“你不会是想说，他因为父亲打击过大，精神上出现问题了吧？”
组长十分严肃点头：“有这个可能，而且之前也不是没有双重人格杀人案出现过，他现在不是去樱花国了吗？等他回来，让小谢帮他做个心理测评吧，毕竟当特殊清洁员，也需要非常敏锐的观察力，说不定呢。”
“嗯......”
副组长赞同的点头，随后又叹了口气：
“要我说，这孩子也挺可怜的，从小到大，他父亲一直管教的非常严厉，只有宁闻一个人愿意和他一起玩，估计如果没有宁家那小子，戚殊都撑不到现在。”
就算是这样，如果真的是他杀了这么多人，也不是法律能够原谅的。
除非，他的精神真的有问题。
“希望不是他吧，二十岁的，大好年华刚刚开始的年纪。”
组长也跟着叹了口气。
“说是这么说，我还是觉得不像是他，不过组长你放心，我不会因为个人情绪影响办案的，好歹我也坐上了这个位置。”
说完这句话，副组长有些无奈的笑了笑，没有再说话，低着头不知道在沉思着什么。
而办公室的某个角落。
针孔摄像头正在安静的运作着，将他们所有的动作与对话收录进来。
两名老者最后对视一眼，默默的离开原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