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山上,姜澄指挥宋庭之把东西搬到柴房。
随后赶着宋庭之去忙了。
宋庭之亲了一口姜澄的脸蛋,就出门了。
姜澄对着宋庭之的背影挥了两拳,脸上的热意才消了一些。
见宋庭之走远,姜澄便进屋去了。
先将被子那些拿出来晒晒,毕竟好久没睡人了,会发霉。
随后又将屋子里打扫干净,去了院子里。
姜澄将院子菜田里的杂草给拔掉扔到一边去。
小灰扒拉了两下姜澄扔到脚下的杂草,先是舔了舔,随后一口吃进嘴里。
姜澄注意到了,赶紧将小灰拎起来摇了摇。
“呜——”
小灰被姜澄摇了几下,嘴一张,杂草就都吐出来了。
“别瞎吃东西,你是狼不是羊!”
姜澄将小灰放到地上,摸了摸它的脑袋瓜子。
“呜——”
小灰摇了摇尾巴,往旁边玩去了。
姜澄摇了摇头,继续去拔草了。
等草拔结束,姜澄摘了一把菜洗干净,开始做饭了。
炊烟袅袅,姜澄烧了白灼青菜、番茄炒蛋和青菜烧大肠。
猪大肠还是前两天宋庭之去镇上买的,他又嘴馋了,就买了人家清理干净的。
家里没人吃这个,姜澄就带到山上来做了。
饭刚做好,姜澄就听到门口传来动静。
走出去,就见宋庭之手里拎了两只野兔和一只野鸡,背上还有一个背篓,里面不知道装的是什么。
“回来了?”姜澄接过宋庭之手里的东西,两只兔子还没死,腿直蹬。
“还挺有劲的!”姜澄一点不手软地将兔子塞到笼子里。
做完之后,姜澄好奇宋庭之背上是什么,踮起脚想看看。
宋庭之将背篓放到地上,说:“别看了,里面是几条蛇。”
姜澄动作一顿,不自然地往后退了几步。
“怎么捉这种东西回来?”
姜澄觉得浑身发麻,耳边还有“嘶嘶”的声音。
小时候见过一条花斑蛇,就觉得这种生物让人瘆得慌。
“镇上的药铺子收这些东西,看见了就捉了几条。”
宋庭之看姜澄的反应知道他害怕,就把背篓放远点。
随后搂着姜澄往屋里走。
“害怕就别看,我把这些放远点,你别去就行,等过两天去镇上卖了。”
“那你把那些东西放远点。”
姜澄不放心,就怕哪天背篓没盖好,晚上睡觉爬到身上,不得吓死人!
“放心。”宋庭之按着姜澄的肩让他坐下来,自己去柴房装了两碗饭回来。
“快吃吧!”
“哦。”
姜澄拿起筷子,夹了两块肉放到小灰的碗里,吃起饭来。
“下午我去河边洗衣裳。”
姜澄和宋庭之说了下行程。
“好,记得把小灰带着,好歹还有点用!”
宋庭之点点头,“我下晚去找你。”
“好。”
吃完饭,宋庭之把碗洗干净,搂着姜澄上床睡觉去。
等睡醒了,姜澄拎着一篓衣裳,带着小灰去河边了。
宋庭之则继续去打猎,天气凉快了,小动物的活动都更频繁了。
趁这段时间多赚点钱。
————
两个人就这么在山上待了大半个月。
期间,每隔三天就下山一趟,宋庭之去镇上将打来的猎物卖掉,姜澄就去汤婶子将手帕卖掉。
上山之后,姜澄便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绣东西了。
再说汤婶子那儿最近也不怎么收了,毕竟一个人也不能总吃得下这些手帕。
姜澄打算少绣点,宋庭之也觉得他老绣这些东西伤眼睛。
之后要是汤婶子那不收,就低价卖给绣坊也行。
总而言之,姜澄需要找点新的活干干。
这大半个月,宋庭之零零碎碎地也赚了几两银子。
毕竟像羊那些稀罕东西也不是经常捉得到的,就算捉到也没有多少人舍得买。
快要秋收了,宋庭之和姜澄也打算下山。
一下山,姜澄将东西收拾好,又和家里人聊两句,就去何小米家了。
姜澄和何母打了声招呼,就进何小米屋子了。
姜澄推开门就看见何小米坐在桌子前,正一丝不苟地拿着小刀雕东西。
连姜澄进屋了都不知道。
“小米!”姜澄悄悄地走到何小米背后,伸手拍了他一下。
何小米突然被人一拍,吓了一跳,差点手里的东西没拿稳。
“没事吧?”
姜澄看着何小米手中的刀划了一下,赶紧绕到他旁边,拿起他的手翻来覆去地看。
生怕自己的玩笑伤到何小米。
“你回来了!”
何小米的手倒是没被伤到,就是被吓了一下。
何小米看着眼前的人,特别高兴。
姜澄可是他为数不多的好朋友!
“是啊,快要秋收了,就和庭之下山了。”姜澄说道。
“是这样啊。”
“对啊,你最近雕了些什么啊?”
姜澄虽然隔三天下山一趟,也不是每次都能见到,所以不知道何小米最近又雕了些什么稀奇的东西。
“看——”何小米掏出一个木雕,“你不提我都要忘记了,我给你和宋庭之雕了个送子观音。”
何小米将雕的栩栩如生的送子观音递给姜澄。
“前些天多谢你帮忙,我想来想去也不知道怎么才能报答你,想着你和宋庭之新婚不久,送子观音寓意好。”
何小米说着就脸红起来,毕竟是个没出嫁的哥儿,说起这种话题总归是有点害羞的。
不仅何小米脸红,姜澄听着也脸红。
小孩子!自己和宋庭之血脉相连的小孩!
想想就让人脸红!
“谢谢你了!”
害羞归害羞,姜澄还是将何小米的好意收下了。
“这有什么好谢的!”何小米摆摆手,“我还等着你生了宝宝,我要当他干爹!”
何小米已经沉浸在自己美好的幻想中了。
姜澄在旁边脸红,摸摸手里的送子观音,突然觉得自己和宋庭之的孩子一定很好看。
聊了一会儿,姜澄就走了。
临走的时候何母塞了几个杂粮包子给姜澄。
都是自己家包的,香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