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璟流进了厢房后,直接摔碎了厢房内不少东西。
幸亏夏璟麒早有预判,在对方厢房内放了很多廉价的花瓶之类的。
要不然,江宿可要心痛了。
都是钱呢。
“来人!”
夏璟流冷冷道。
暗处冒出来一个暗卫,“去调查一下,夏璟麒在宁县这段时间,跟谁走得最近!一日内必须汇报于本殿!”
“是,殿下。”
暗卫悄然消失。
夏璟流抓起桌子上的杯子捏在手里,直到杯子碎裂刺入掌心,血液滴落在地上,他才感觉到痛。
夜晚,夏璟麒还要招待夏璟流。
想到就觉得很烦。
“大人,您先忍耐一下吧,”谢守思一边帮夏璟麒整理文件,一边道:“按道理说,皇子就算有公务在身,也不能在外逗留太久,”
“嗯,”夏璟麒穿戴好衣服,锁骨间的吻痕更加清晰了。
“我跟阿宿说了,让他这几日不要过来,等夏璟流离开后再来,”
为了防止夏璟流发疯,他得做好万全之策。
“江公子乐意?”谢守思觉得江宿不是这种喜欢逃避之人。
相反的,对方可能已经在想办法除掉夏璟流了。
二皇子,三皇子都能杀。
四皇子算什么。
现在他们杀皇子杀上瘾了。
夏璟麒傲然一笑,“他不乐意,”
谢守思看出夏璟麒笑容中的骄傲。
“所以?”
“说要想办法除掉夏璟流,”夏璟麒语气轻松,“我也想除掉这个人,不过他是来宣旨的,若是死在宁县,我们会被怀疑的,”
上次夏璟舒死在回永安的路上。
其实,朝中大臣都怀疑。
三皇子背后的势力自然也怀疑。
只不过,他们没有证据。
加上,皇帝不予追究,此事才按下不表。
皇帝那封书信就是默许了夏璟麒动手。
这次派夏璟流来,也不知道是又一次默许的动手呢,还是试探。
总之,夏璟麒要谨慎一些。
“暗卫来报,四皇子已经去调查您在宁县这段时间跟谁接触比较多,”谢守思提醒道:“江公子跟您经常出双入对,夏璟流估计能猜到。”
“猜到?”夏璟麒站在门口,缓缓打开门,“他能先找到江宿再说吧!”
另一边,
夏璟流看着调查资料,上面刺眼的名字——江宿。
是这个人。
夏璟流本来是不信的。
可是从调查结果来看,最可疑的人就是江宿!
如果男子可以,那为什么他不可以!
所有玷污夏璟麒的人,都该死!
“去,把这个叫江宿的,给本殿抓来,本殿要狠狠折磨他!”
要把对方折磨得生不如死。
敢对夏璟麒出手。
连他都动不了的人。
却被别人碰了。
“叩叩——”
夏璟流把调查的结果丢到火盆里面燃烧,“进来。”
侍剑推门而入,“四皇子,殿下已经摆好宴席,请您入座。”
“走吧。”
夏璟流理了理袖口,越过侍剑的时候,突然用力掐住对方的脖子,阴沉沉道:“你尝过你们殿下的滋味吗?”
侍剑被掐得呼吸困难,面色发红,无法说话。
“也是,你们殿下都被别的贱人碰了,怎么还会碰你们,”说完,夏璟流缓缓松开手,拿出手帕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擦拭,仿佛刚刚碰了什么脏东西。
“哼。”
夏璟流内心的怒火无处宣泄,原本对夏璟麒的那种求而不得变成了一种想要凌虐的冲动。
若是落在他手里,他必然不会让对方好过。
贱人。
身为皇子,却甘愿做下方。
好一个贱人!
夏璟流带着怒意朝着前厅走去。
侍剑跌坐在地上捂着脖子拼命咳嗽。
刚刚有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就要死了。
那种濒临死亡的感觉令人恐惧。
这个四皇子,比想象中的,还要恐怖。
难怪七皇子从来都不跟四皇子多说几句话。
这次四皇子来宣旨,对他们来说,都不是好事。
夏璟流浑身的怒意直白又强烈,生怕没人感觉到。
夏璟麒抬眉扫了一眼,很快就收回视线。
用江宿那边的话骂人——夏璟流就是一个神经病。
脑子不好。
“四皇兄,请坐。”夏璟麒也是忍着恶心,才跟夏璟流同台吃饭。
要不是为了问夏璟流什么时候离开,他才懒得理会夏璟流。
这个人在县令府内,就是在打扰他跟江宿。
而是,留在宁县越久,越容易让夏璟流发现一些现代的设备。
这些,都不能出现在永安。
夏璟流冷哼一声,才坐下。
“七皇弟真是有心了,居然还知道招待为兄。”
“七皇弟既然身边有人了,怎么不把人带出来给为兄看看,毕竟是七皇弟心头好,”
“他不喜欢见人。”
夏璟麒一语双关。
夏璟流眉头拧在一起,有种被骂的感觉。
“呵,堂堂男子汉,还怕见人?”夏璟流嘲讽完后,又有种自己骂了自己的错觉。
“对,他比较害羞,”夏璟麒慢悠悠道。
他记得出来前,江宿说的话。
“若是夏璟流已经发现我的存在了,你就说我害羞,不敢见人,他会想办法找我,但,他找不到我。”
敌在明,他在暗。
谁处理谁还不好说。
夏璟流一想到这么一个人,能得到夏璟麒,他就怒火中烧。
凭什么。
夏璟流拿起桌子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随后,他发现这酒不错。
“这酒不错,”夏璟流的心情随着酒精上头开始慢慢变好。
“四皇兄喜欢就好。”夏璟麒慢悠悠地抿了一口。
这个酒,是江宿带过来最廉价的白酒,然后换了这边的包装。
没想到夏璟流居然觉得好喝。
夏璟流喝了几口后,目光落在夏璟麒红润的唇上,忽而又看到对方锁骨上更加明显的吻痕。
他捏着酒杯,咬牙道:“七皇弟真是好有闲情逸致,白日宣淫。”
夏璟麒顿了一下,想起锁骨上的印记,淡淡道:“四皇兄似乎管太多了。”
夏璟流把酒杯用力地放在桌子上,酒杯随后碎成粉末,“为兄只是关心你,毕竟你身为七皇子,却跟一个平民纠缠不清,传到父皇的耳边,恐怕不好吧?”
接着他又威胁道:“父皇或许不在意,但是皇后不在意吗?赵家不在意吗?”
说到这个,夏璟麒面色一变,“四皇兄,你想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