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念泽见姜晚出了神似的在想些什么,便问道;
“阿姊可是想到什么事了?”
姜晚不再同先前那般玩笑,而是神情严肃。
“泽儿,你说若是一个人故意让自己的嗓音沙哑是为了什么呢?”
“若不是美人在怀想博美人同情,便是怕旁人听出自己的声音。”
“声音?”
姜晚此刻犹如醍醐灌顶般恍然大悟,惊呼道;
“难道是他?”
姜念泽不知姜晚在说什么,见姜晚表情严肃,预感应是大事,顿时没了困意。
“阿姊在说谁?”
“前些时日我同喜果去墓地见喜桃,被一伙黑衣人挟持了去,当时我听那领头黑衣人的声音便觉得熟悉,可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而后,只要我有机会见到朝中大臣便会留意,可从未在听过那声音,在我被劫持之后,沈启的嗓子便哑了。”
姜念泽眼睛睁的硕大,也一脸惊讶问道;
“阿姊是觉得那黑衣人是沈启王爷?”
“不是怀疑,是肯定!若是嗓子哑了,宫中御医成群又怎会连区区喉疾都治不好?现下想到沈启之前的声音的确同那黑衣人一样。”
姜念泽的思绪在这一刻完全停滞了,眼里有一丝困惑又有一丝愤怒。
“既然是他,他为什么劫持阿姊?等姐夫回来阿姊定要告诉姐夫,早做防范。”
姜晚本想等顾琛回来同他讲,可想到他刚刚从战场归来定是身乏体累,便不忍让他太过忧心,况且还未确定那黑衣人是沈启。
“罢了!还是先不要同他讲了,待确定后再告诉他。”
“也好!”
姜晚想到了暗室中那太监的话,顿时犹豫了起来。
“泽儿,若是有一日你知道了一件惊天秘密,而这个秘密事关你最重要的人,若是告诉他,他定会痛心不已,你还会告诉他吗?”
姜念泽虽不知道姜晚在说什么,但他敢肯定,姜晚定是知道什么旁人不知的大事,可姜晚并未明说,便是不想旁人知道,他也不便多问。
“那若是不告诉那人,那人余生可会安稳快乐许多?”
是啊!姜念泽的话倒是说进了姜晚得心里,若是不告诉顾琛,顾琛余生也不会安稳,反倒会活在责怪自己无法得知真相的愧疚中,但,以顾琛的脾气知道真相定会杀了沈启,到时皇上和群臣定不会善罢甘休,若顾琛因此失了性命,那她岂不是成了害死挚爱的刽子手?沉思过后,姜晚便道;
“泽儿,你去休息吧!”
“没事阿姊,我同你聊聊天。”
姜晚故意打了一个哈欠,又故作没睡醒的样子。
“快去吧!我还未睡醒,我也在歇息一会。”
“那好!待阿姊醒了我再来。”
“好。”
姜念泽走后,姜晚便起身坐在梳妆台前愁容大展,本想梳妆打扮,可这两只手被缠的跟个圆粽似的......姜晚叹了口气,起身走到衣柜前,艰难地用两只手夹住了一件比较好穿的衣裙,大概过了半个时辰,姜晚终于将衣裙穿好。
走到府门,见张甲也哈欠连天,强撑眼皮,困倦不已的在那站着。
“张甲,你下去休息一会吧,让他们守着便好。”
因顾琛不在张甲不敢有丝毫懈怠,便没有去休息,见姜晚过来,立即震了震肩膀,拿出一副精气神十足的样子。
“属下不困,王妃这是要去哪儿?”
“我去一趟启王府,你若不放心派两个侍卫同我去就好,你下去休息一会,这是命令!”
“是!属下遵命。”
姜晚同两名侍卫来到启王府的门口,对守门的侍卫道;
“麻烦通报一声,就说姜晚求见。”
侍卫见面前女子说自己是姜晚,便立即一副恭敬模样。
“我家王爷吩咐了,若是摄政王妃来可直接进去,无需通报。”
姜晚虽不明所以,但也没有说什么便向前走去,姜晚走过府门后,侍卫持剑拦住了姜晚带来的两名侍卫。
“旁人不可进。”
姜晚见状,便向侍卫使了个眼神,侍卫便在启王府的府门等候,姜晚同领路的侍卫进了去。
侍卫带姜晚来到沈启的书房后敲门禀报。
“王爷,摄政王妃来了!”
里面没有声响,不过眨眼之间,书房的门便被打开,吓了姜晚一跳。
“晚儿?你怎么来了?”
沈启一脸欢喜和惊讶,见姜晚披散着头发也未施胭脂青黛,却给人一种很纯净的美好,犹如寒冬凛冽却降一场盛雪来净化你的心灵,沈启怔愣片刻,便见姜晚得手被缠的跟个灯笼似的。
“晚儿你的手可好些了?快进来!”
姜晚进去后,沈启便关上书房的门,姜晚也并未客气,直接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端起茶盏便饮了一口。
“你怎么了晚儿?我看你脸色不太好,可要我叫郎中来瞧瞧?”
姜晚甩了甩左手,‘叮当’一声一个药瓶从姜晚得衣袖中掉落。
“这是仲衡之研制治疗喉疾的妙药,服用上便会痊愈。”
沈启盯着那瓶药,急忙拿起便放在一旁,有些不愿道;
“我最烦吃药的苦味,待一会让侍卫去买些怡子糖回来我在吃。”
姜晚得眼神有些侵略又具有试探的望着沈启。
“王爷为何不愿吃药?可是想隐瞒什么?”
沈启脸上没露丝毫破绽,依旧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这药甚苦,就连不知世事的小孩子都不吃,我自不爱吃。”
姜晚也不打算同他磨叽此事,而是直接进入主题。
“沈启,你可是那日劫持我的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