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迪丽知道这是姜晚在警告她,别惹她,惹她没好果子吃,眼下姜晚先入为主,府内众人皆同姜晚一条心,可迪丽还是知道分寸,尚且忍耐。
“姐姐教诲,妹妹记下了。”
姜晚也无心和可迪丽周旋,径直出府坐上了马车。
马车内,芊铃向姜晚禀告。
“王妃您可知道姜巡抚大人完了。”
姜晚闻言眉心皱了起来,并没有听懂芊铃的意思。
“完了?怎么完了?”
芊铃掀开帘子见顾琛还未顾琛,便同姜晚道;
“今日朝会,王爷拿了许多证据检举姜巡抚中饱私囊,贪污受贿,买卖官职,现下想必皇上已经派人去查封巡抚府了。”
姜晚此刻心情复杂,不知该高兴还是该难过,她的确想让姜尚清死,可……罢了,姜晚不再纠结,问道;
“皇上可判刑?”
“待今日查封巡抚府后,大理寺清点账目上交皇上,判刑应会在明日朝会宣布。”
“他犯了这般多得罪,恐难逃一死,既作恶此般下场也是他咎由自取。”
芊铃见姜晚略有一丝伤心,更是提点道;
“若是王妃想去见巡抚大人一面还需趁早,若定下刑罚恐无机会了。”
姜晚点头,此刻脑海里思绪万千,正当她陷入回忆时,马车帘子突然被人掀开,不等露出人脸,便被侍卫拉走。
“大胆,何人在此放肆。”
芊铃和姜晚急忙下车,见到侍卫押着的人竟然是…
“姜念泽?你怎么来了?”
姜念泽面露恐慌,神色也紧张不已,看到姜晚后竟哭了出来。
“姐姐,求求你救救父亲母亲。”
只此一句,姜晚便知道姜念泽的来意。
“此事还需皇上宣判又怎是我能救的?况且,我同姜府已经断了情谊,姜府是好是坏都与我无关。”
“你可还记得你欠我一个人情?”
姜晚闻言想起当时的确因为姜念泽找郎中诊治喜桃喜果而欠他一个人情。
“我记得,你若想让我替你求情保你一命,我可以去试试,若是想让我救下姜府全部的人那是妄想,天子之罚又岂会是我一女子可改。”
姜念泽脑袋狂转,思量不过片刻便道;
“好,那便救我一人,你可要说到做到。”
“我答应你,自会尽力一试,你走吧,一会顾琛出来想走便没那么容易。”
姜念泽闻言向院内瞥了一眼后灰溜溜地离开了。
“王妃,当真要救他?”
“当时,在姜府我和喜桃喜果的境地窘迫,他竟愿意寻郎中为喜桃喜果诊治,此情我若能还,自是要还的。”
“可这要怎么救啊?这是王爷检举皇上定然重罚。”
姜晚看院内顾琛正向自己走来,小声道;
“自是要顾琛来救,除了顾琛无人能救。”
芊铃见顾琛和可迪丽走来,立即伸手示意。
“侧王妃,这边请。”
可迪丽见芊铃示意她坐后面那辆略小朴素的马车,脚也像生根似的站在原地。
“我要同王爷坐一辆马车。”
顾琛见可迪丽这副娇作的样子,心中浮起一丝厌嫌。
“若不坐便走去。”
可迪丽很懂收敛,只是一脸不耐的向后面马车走去。
顾琛同姜晚坐在前面的马车。
“你查到了姜尚清贪污受贿的证据?”
顾琛垂眸把玩着手中指环,漫不经心道;
“芊铃同你说了?你想替他们求情?”
“他既做了错事理应承受,只是,我欠姜念泽一个人情,方才他来找我,希望我救他一命。”
顾琛手中动作一顿,看向姜晚。
“你想让我救他?”
姜晚有些心虚,目光有些躲闪,就连气势也弱了下来。
“嗯。”
“你欠的人情为何要我来还?”
姜晚轻抿嘴唇,重重的呼了一口气。
“自然是因为你是我的夫君,我没能力偿还自然是由你来还。”
顾琛看着姜晚闪闪的眼睛,心也像被灌了蜜般,谁让他被姜晚吃的死死呢!
顾琛并没有回复,而是继续垂眸把玩指环,在姜晚看不到的角度勾唇一笑。
姜晚未得到回答,有些疑惑,继续追问着。
“顾琛!”
“有条件。”
只要姜晚提出顾琛便会应,方才顾琛没回答,只是被姜晚的话弄得害羞起来,现下姜晚继续追问,顾琛自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姜晚打量着顾琛,极其不愿道;
“你说。”
“为我生个孩子。”
姜晚脸上的红一直蔓延到耳尖,就连眼神也忘记躲闪,又羞又愤道;
“你......无耻!你不是有侧妃吗?要生孩子去找她,找我干嘛?”
顾琛的大手一把环过姜晚纤细的腰肢,二人的鼻尖相触,就连炽热的呼吸也在空气中交错。
“晚儿,我们好好的好不好?此生除了你,我心再装不下旁人。”
顾琛本冷寂的声音在此刻显得那么深情,让姜晚得心也动容不已。
顾琛的脖颈前倾薄唇刚刚同姜晚贴在一起,便被姜晚躲闪开,姜晚向后挪动一下,同顾琛拉开距离。
“顾琛,你我之间有许多的不真诚,我们的感情更是夹杂着很多的谎言,有谎言的爱情当真能长久吗?趁我们还未深陷及时止损不好吗?”
“我从未想对你隐瞒什么?又何来谎言?”
“那你告诉我,你同皇上是什么关系?”
顾琛顿时有些呆愣原地,心里思绪更是乱成一团。
“你怎么知道?谁和你说的?是沈权还是沈启?”
姜晚豁然开朗,轻蔑无奈的浅笑一番。
“若有隐瞒又何来坦然自若?”
“我早已不将自己视为皇上的儿子,就连姓名也改了,所以,我只是顾琛。”
姜晚并没有责怪顾琛隐瞒他是皇上儿子这件事,只是觉得他们之间并未真诚以待,有些心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