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拖进大门的瞬间,柳浩的目光扫向一旁,只见几个女人正搀扶着一个身着凤冠霞帔的女子。那女子身姿婀娜,却透着一股说不出怪异。
柳浩只一眼,便认出这就是他在梦中反复见到的那个女鬼。他的心中涌起一阵绝望,挣扎得更加激烈,可那几个男人的力气听见大得惊人,他的反抗根本没有起到一点效果。
就在这时,柳浩的视线看到了那个坐在八仙桌边上的老人。他的头“嗡”的一下,仿佛要炸开一般。
这不就是梦中那个和他说话的老人吗?老人依旧面容枯槁,眼神中透着哀伤。果然,老人缓缓开口说话了,不过这次他所说的话,与上次有了一些区别。
只听见老人说道:“我女儿命苦啊,年纪轻轻就生了一种怪病,那病折磨得她痛不欲生,她实在受不了,就上吊自杀了。
唉!像我女儿这样并非正常死亡,又没有过婚配的女子,按照族里的规矩,是不能进入我们家祖坟的。所以,我将这喜钱扔在了外面,希望能有好心人捡到,让他迎娶我的女儿,了却我最后的心愿,也好让她能入土为安。
既然你捡到了,还希望你能成全我女儿啊。”
“不!”柳浩声嘶力竭地大吼一声,心中充满了抗拒。他才不要和一个死人成婚,这简直是荒谬至极。他使出浑身解数,拼命地挣扎着,可那几个男人却死死地按住他,让他无法挣脱分毫。
“一拜天地”,一个冰冷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柳浩绝望地闭上双眼,他被摁着头强行拜了下去。
“二拜高堂”,声音再次响起,柳浩又被强行按着头拜下。
随后,一个男人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刀走了上来,柳浩惊恐地瞪大双眼,试图躲避,却被按住无法动弹。
男人毫不留情地将柳浩的手割破,鲜血瞬间涌出,滴入放在一旁的碗里。与此同时,那边的女方也被划开了一道口子,血液同样滴入了碗中。两碗鲜血交融在一起。
随后,柳浩被强行按住,将那碗血水灌进了他的嘴里。在这过程中,柳浩拼命地反抗,想要将血水吐出来,可那几个男人紧紧捂住他的嘴,血水还是顺着他的喉咙流了下去。柳浩剧烈的咳嗽起来,他胃里一阵翻滚。
就在柳浩还在咳嗽,想把血水吐出来的时候,第三句“夫妻对拜”骤然响起。
柳浩此刻已经顾不得咳嗽了,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也不知道他这是哪来的力气,突然爆发而出,将按住他的那几个仆人狠狠甩开,然后头也不回地一路往外跑去。
柳浩此刻已经是慌不择路了,脑海中一片空白,他玩了命地朝前面跑去,也不知跑了多久,终于,他来到了一条马路上。此时,刺骨的寒风吹来,他才算是稍微有点清醒过来。
他气喘吁吁地环顾四周,只见周围一片陌生,根本不知道这是哪里。他就像一只没头苍蝇一样,在马路上四处乱转。
而就在这时,前方突然开来了一辆车。车灯在黑暗中格外刺眼,柳浩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那辆车就直直地朝他撞了过来。巨大的冲击力将他整个人撞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啊!啊!啊!”柳浩惊恐地大吼大叫,声音在古宅里回荡。过了一会儿,他渐渐冷静下来,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婚服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
按道理说,他被车撞了,应该伤得不轻,可奇怪的是,他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身上也没有任何伤痕,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幻觉。
“等等!”柳浩突然想到一个疯狂的可能性,他的眼神瞬间变得惊恐起来。他拼了命地从自己的背包里翻找,双手因为紧张而不停地颤抖。
终于,他拿出了那张旧报纸。在手电筒的照射下他颤抖着手展开报纸,只见报纸重点标记的地方记载着一则新闻:一个穿着婚服的男子突然出现在野外,开车的人来不及回避,被撞身亡。
柳浩的手开始微微颤抖,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从心底蔓延开来。他内心不由得想到:
“难不成?这个人就是我的前世?那我做的那些梦,还有梦里那个一直出现的那个女鬼,难道…………”他的思绪陷入了混乱。
而就在这时,似乎是有某种感觉,让柳浩惴惴不安,他遵循着内心中的这种感觉,慢慢的往前走去,终于他来到了一处别院。
打开门进去,满地卷起的灰尘让他不由得捂住了鼻子,随后一股强烈的心悸感在他的内心中浮现。
似乎他再往前走去将会陷入万劫不复,但此刻他的身后就像有人推了他一把,他踉跄的进入了房间,而房间的大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而进入房间的柳浩像是放下了什么东西,此刻他却没有那么害怕,他仔细的观察着这房间里的每一样物件。
特别是,他看到了前方的梳妆台上摆着的一个相框,相框上落满了灰尘。
柳浩上前用手擦了擦,照片中的女子是那么的熟悉,这不是自己的女友陈洁吗?
怎么回事?陈洁的照片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忽然,柳浩后背一阵凉意袭来,他整个人微微的颤抖,身子一动也不敢动,而在他的身后一阵清脆的铃铛声,叮铃叮铃的响动起来。
一道血红色的身影缓缓来到他的身后…………
“就是这里吗?”
张宣对着一旁一个中年男人说道。
“对啊,你们说的那个人他就是来了这里,进去三四天了都没有出来,我们这边的人也害怕,所以就没有进去。”
中年男人有些害怕的看了一眼那个方向,回答道。
“你们就没有通知治安局吗?”
关龙皱着眉询问道。
“通知了呀,他们也进去查了,说是没找到人,好了,我去带你们到这儿吧,这里说实话我也不敢来,你们也小心点吧。
说完这个中年的人就匆匆忙忙的走了。
关龙和张宣对视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