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砚脸色冷沉,“以后不准再自己冒险,你想做什么,我都会为你做,你今日喝下那东西你能确保万无一失吗?你为什么不能相信我可以帮你做到”。
江知念抿了口茶,握住男人放在膝盖上的手,“我知道,这不也告诉了你吗,这点小事我还是有把握的”。
“你告诉了我是你做完了才告诉我,我没在你身边放人就是不想让你感觉是监视”。
“好,我知道了,以后做什么都给你说一声好吧?别生气了,还有事情让你做”,江知念不想在这个问题上扯下去,让她事事依靠男人,不可能的。
乔砚气闷,猛得喝下茶水,念念根本听不进去,那就别怪他安排人了。
气氛僵着时秋月拿着东西过来了,放在他们面前。
江知念推向他,“看看”。
男人打开,把里面厚厚一摞信纸拿出来,低头看了起来,是张婉莹对那些小姐们做的事和其他一些心狠手辣的事。
没一会,“念念想怎么做?”。
“找人把这些散出去,让他们最后查到的源头是元善,毕竟……谁又有贴身婢女来的可信度高呢”。
“他们一定会止住这些消息,不过有你在背后,不足为惧”。
乔砚把信纸收起来,“元善和余静等人你有打算吗”。
“我已经把假死药给了她们,接应的人也准备着,时间一到,就可以脱身了”,为避免假死药被看出来,她还让系统到时候帮她们屏蔽一下。
两颗假死药花了10积分,系统说没问题,但保险起见,让系统再出点力。
“到时候宰相府再给张含林施压,他便顾不得那么多,只会草草了事,张含林后院子女众多,张婉莹掀不起水花”。
乔砚眼含笑意的看着女子娓娓道来,念念第一次在他面前展现出这一面,着实令他欣赏。
“你不觉得我恶毒吗?出手就取了张婉莹的性命”,江知念望着男人,挑眉问道。
“恶毒?我只知道念念心地善良,如果这是恶毒,官场上的那些小人是什么?吃人的畜生吗?”
江知念噗嗤一笑,这男人还真嘴毒,这么会骂人。
……
第二日果然关于张婉莹的各种消息出现,上朝时张含林被皇帝点名问话,众目睽睽之下批得他什么都不是。
回了府大发雷霆,找通关系去牢里务必要让元善改口,曾嬷嬷也在昨日不见了踪影,派出去的人到现在也没找到。
随后怒气冲冲去了张夫人房内,指着她破口大骂。
张夫人本就伤心,还被夫君大骂一通,当即二人吵了起来,叮铃哐啷的一地狼藉。
到了第三日,事情如脱缰的野马,一发不可控制,元善和余静双双自杀身亡,留下血字,指认张含林逼她们说假话,那几个世家也在不停上奏皇帝,请求为他们做主。
许多百姓也在关注着这事,张府门前天天臭鸡蛋烂菜叶,门房都不敢站那。
唯一与此事有关的证人全部死亡,只留下之前审问的结果,陈南将这件事上报了皇帝,所有证据皆是表明张婉莹自食苦果,逼着余静为她做事。
皇帝沉吟片刻,“那婢女和余静已死亡便就此算了,贴个告示表明不祸及余家,至于宰相府……不好善了,张婉莹要害的就是乔砚的未婚妻,这样吧,你一会儿去宰相府走一遭,让乔全和他儿子,未来儿媳来一趟皇宫”。
“是皇上,臣这就去”。
陈南出了皇宫,摇摇头,这张含林,怕是坐不稳这个位置了。
“小安子,开库房,给杨,王几家挑些东西过去,过不了多久处置了张含林就能给他们一个交代了”,皇帝吩咐道。
“奴才遵命,奴才这就去”,小安子躬身退了出去。
乔全此时正在和乔砚商量张家的事,下人听了陈南的来意,马上去书房通报,乔砚也派人去告诉江知念准备进宫。
三人准备妥当便进了宫,皇帝没多久就见到了三人,待他们行礼后,细细看了江知念一番,夸赞道,“美若天仙”。
不得不说这夸她了,就必须得再次行礼,多来几次腰腿都得废。
进入正题,皇上看向乔全,“爱卿认为这张含林该如何处置?”。
“回皇上,张小姐这事可以看出张大人对子女纵容放肆,疏于教诲,才会酿成大祸,害了他人,臣认为张大人个人品德也有问题,都说父母言传身教,张大人怎么样,子女也会怎么样”。
“而且……臣查到张大人豢养私兵,所以臣认为张大人不再适合这个位置”。
乔全递上了他收到的信封,皇帝翻开一目十行的看过,带着怒气一掌拍在案桌上,“张含林好大的胆子!”。
几人弯腰,“皇上息怒”。
皇帝没想到小小一个张婉莹能牵扯出这些事情,还真是意外收获。
原想着让张含林降职好了,现在看来,流放边疆吧,给他的权利大了,接触到军队,就开始有心思了。
挥手让他们起来,“你这是多久查到的?”
乔全恭敬道,“臣也是今天才收到,正准备上报给皇上”。
皇帝点点头,看向乔砚,“你的婚期也快近了,朕也给你添点儿东西,娶妻马虎不得”。
“多谢陛下赏赐”。
皇帝看着平日里生人勿近的乔砚现在周身气息柔和,不禁有些好笑,有了心爱之人就是不一样。
又转向江知念,“这事你受惊了,朕也给你些东西,近日虎国送来些稀奇玩意儿,你拿着玩玩儿”。
江知念见轮到她了,规矩行礼,“谢陛下赏赐”,然后安安静静当背景板。
之后皇帝也未多留他们,事情说完就让离开了。
“砚儿你送知念回去吧,知念,我先回府中处理事情,让砚儿送你”,乔全出了宫门对两人说。
乔砚应下,江知念笑着点头,“舅舅慢行”。
等乔全一走,乔砚让人把马牵着,自己上了江知念的马车,她倚靠在男人肩膀上,“接替他位置的人早已准备好了?”。
乔砚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这风,就是皇帝了。
没几天,皇帝派人摸去张含林在外的庄子,迅速被捣毁,张家流放,他的位置被快速顶替。
至此,七月已过,张家一事落下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