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翊，起来了吗？我过去接你。”
沈翊被电话铃声从睡梦中唤醒，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嗯……刚起来。”
他坐起身，揉了揉眼睛，目光落在窗外透进来的阳光上，一时间还有些回不过神。
简单洗漱后，沈翊换上衣服，刚整理好衣领，门铃就响了。他打开门，看到来人，轻轻笑了笑，带着一丝慵懒的歉意说：“早，等很久了吗？”
杜城听到沈翊那带着慵懒与沙哑的声音，心中竟不自觉地泛起一丝涟漪。
该死的，怎么声音这么好听。
沈翊打开门的瞬间，头发有些凌乱，几缕碎发俏皮地搭在额前，眼神里还残留着未散尽的困意，那副模样像极了一只迷糊的小猫，可爱又迷人。
杜城不禁微微一怔，脸上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红晕。
人还这么可爱。
真是要命。
他轻咳一声，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些：“还迷糊呢？快上车吧，今天事情不少。”
可目光却仍忍不住在沈翊身上多停留了几秒，那心底悄然滋生的别样情愫，在这清晨的阳光里，似乎愈发难以抑制。
“好。”沈翊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乖乖的点了点头。
沈翊跟着杜城上了车，车内弥漫着淡淡的皮革味与杜城身上特有的气息。杜城发动车子，眼睛看似专注地盯着前方，却又时不时从后视镜里偷瞄沈翊。
又在发呆了，这个呆子。
沈翊则微微歪着头，看着窗外不断后退的街景，思绪还在慢慢回笼。
过了一会儿，沈翊像是彻底清醒了。
他转头看向杜城，开始讨论起今天的工作安排：“有没有相关资料先给我看看？”
杜城忙把准备好的文件递给他，说话间竟罕见地有些磕巴：“嗯……资料都在这儿，现场留下的线索很模糊。”
沈翊接过文件，认真翻阅起来，他专注的神情让杜城又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心跳也悄然加快。
他只能默默提醒自己集中精力开车，可那股难以言说的情感却在心底不断翻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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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杜城率先下车，为沈翊打开车门。
“好。”
到达山村后，他们在村民的带领下找到了那名女子。
“这女人一直都这样疯疯癫癫的。”村民一边带路一边跟杜城讲述。
“一直都这样？”
”杜城皱起眉头，心中疑窦丛生。
他瞥了一眼不远处缩在角落里的女子，又看向村民问道：“那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在村子里的？”
村民挠了挠头，回答道：“俺也不太清楚啥时候来的，好像有几年了吧。就只会胡言乱语，看起来怪可怜的。”
杜城继续问道：“那这些年，就一直没人管她吗？还是说有谁在照顾着？”
“俺们村里人心善，就给她找了这么个破屋子住下，时不时给她送点吃的，不然她早就饿死咯。”
村民回答道：“也不是没人管。这女人啊，早些年被村里的一个老光棍收留了，时间久了，俩人就这么凑合着过了。可谁能想到她这精神一直不正常，只能让她住在这小屋里，自己也只是偶尔来瞅瞅，给送点吃喝。”
蒋峰忍不住插嘴了：“那直接交给警察不就好了，用得着他收留吗？”
这分明就是犯法好不好。
不过蒋峰将这句话咽到了肚子里。
在这偏远的山村，村民们的法律意识或许没那么强，也不能苛责什么。
杜城摆了摆手示意他先别激动，然后转头凝视着村民：“大爷，还有什么事吗？”
村民不在意的地说道：“就是个可怜的疯女人罢了，唉，他们还有个孩子呢。”
居然，还有，孩子？
蒋峰不可置信瞪大了双眼。
收留人还顺带让她怀个孕吗？
不是，世界观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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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蓬头垢面，眼神时而迷茫时而惊恐，嘴里还喃喃自语着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
沈翊轻声靠近，试图与她交流，可女子只是警惕地看着他，不断往后退缩。
“你小心点。”杜城下意识的护住沈翊，“免得被伤到。”
“放心吧，她不会的。”沈翊拿开了杜城的手，“相信我。”
杜城看见沈翊炯炯有神的目光，这才放下了手，让沈翊和女人接近。
“别过来，别过来……嘻嘻嘻，蝴蝶飞呀飞……别过来，嘿嘿，真好看……”
女人依旧沉浸在自己混乱的世界里，时而手舞足蹈，时而蜷缩成一团。
杜城在周围查看，发现女子栖身的破旧小屋内有一些奇怪的涂鸦和一些写满了混乱字句的纸张。
沈翊将这些都小心收集起来。
经过一番耐心的安抚，女子的情绪渐渐稳定了一些，开始说出一些零碎的话语，像是“黑暗的屋子”“可怕的男人”“秘密在地下”。
杜城和沈翊对视一眼，决定从女子的身份入手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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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通过村里的老人了解到，女子是十几年前突然出现在村里的，刚来的时候就神志不清。
杜城皱着眉头，若有所思地说：“十几年前突然出现在这儿，还神志不清……”
到是好心还是另有所图？
杜城心里满是疑惑，他深知这其中定有诸多隐情亟待揭开。
杜城将自己的疑虑告知沈翊，沈翊同样觉得事情扑朔迷离。
沈翊微微皱眉，眼神专注地说道：“从她的只言片语来看，‘黑暗的屋子’或许是某个特定的地点，也许是她曾经遭受创伤的地方。而且那‘可怕的男人’，可能是……”
沈翊意有所指，杜城心领神会。
沈翊顿了顿，继续道：“我刚刚仔细观察了那些涂鸦，虽然看似毫无规律，但其中一些线条的走向和重复出现的图案，可能是她潜意识里对某个场景或者人物的映射。我打算再深入分析一下，说不定能重构出一些有用的图像信息。”
杜城立刻拿出手机给蒋峰拨通电话：“蒋峰，查一下近十几年间附近有没有发生过与女性失踪或者精神失常相关的案件报道或记录，一旦有任何发现，第一时间向我汇报。”
蒋峰在电话那头干脆地回应：“明白，城队，我马上展开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