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米花町街头,鸠山信开着小车,嘴里哼着当下最热的歌,悠然的往前行着。后座甩着两只登山包,里面鼓鼓囊囊,偶尔路过路口停车时,登山包晃动间里面还会传来金属碰撞的闷响。
砰!
刚转过一个路口,一道黑影直接撞在车的正前方,作势滚了出去。
“哦,该死!”
鸠山信骂了一句,开门刚要下车,车门一响,一道人影直接钻进了后座。
敌人?!
鸠山信直接摸向驾驶位车门的凹陷处,那里有着一把手枪。
“别动!”
一支钢笔比摸枪的速度更快,笔尖点在脖颈的动脉,只要用力,很快就能洞穿。
“不要紧张!是我!”后座的人缓缓扯下头顶的兜帽,是李简。李简瞥了鸠山信探下的手一眼,“可以啊,物法双修,还搞了一把真理傍身!”
鸠山信脸上微微抽搐,大概也猜到了,自己刚才车撞到的可能也是李简。
“景言真人,不要搞这种危险的事好吗?”
李简将钢笔收了起来,顺手将一旁的登山包扯了过来,草草翻了一下。对鸠山信的话简直充耳不闻,不过他丝毫没有藐视鸠山信的意思,他李简若真的按照常理做事,那他就不叫李简了。
“你不用去了,东西我拿回去就行!”
“是出什么事了吗?”鸠山信问。
“没什么,昨天闯进去一个小偷。为了不让人起疑闹出动静,我就把人杀了!”李简面无表情地说,好像是在说一只老鼠死掉的故事一样。
鸠山信眉梢抽了抽,瀛国的治安管理不能说差,可也算是放屁添风,死人常有,杀人的也常有,但杀了人却一脸不所谓的不常用。
“虽然不知道怎么评价,但是随便杀人还是一件不好的事情,为什么不去报警呢?”
“那家伙,不只是个小偷而且一定杀过人!堵到他的时候,能够立刻出刀直捅心脏一看就是惯犯!你们这里没死刑的是吧!也算是为你们这里除掉了一只害虫!不用谢!”李简无所谓的说。
“额,也对!”
鸠山信有些难以反驳,瀛国没有死刑,消费结构还不合理,所以更多的瀛国人都不会选择犯罪进去坐牢。监狱的生活水平甚至比外面要好很多,有很多老人都会选择进去养老。
“不过,为什么是您亲自过来取!我们明明说好过的,我今天去送的!”鸠山信说。
“我们有了些自己的考量,也是为了保证你们不会被牵连!毕竟你们这里无论是政客和媒体都是挺无良的!”李简说着扛起两个登山包从车子里钻了出来,再道:“如果有事我们是会去找你的,不用担心,我们会很秘密的!”
“啊这…”鸠山信忽然想了起来,从车里探出头来,“你们该怎么找我呢?我并没有留电话号码啊!”
“GpS!”
李简声音飘的很轻,已经不知道走了多远。
鸠山信一愣,在车上一翻,果然在李简昨天坐过的位置找到了一个东西,是一只防止猫狗走丢的定位器。
“景言真人,啊,好狡猾啊!竟然还藏了这种东西在车上。”
回到据点,李简将两个登山包丢在桌子上,砸的桌子一阵摇晃,坠落的巨响证明的上面内容物的沉重。
“你究竟让那家伙准备了些什么!这些东西也至少有50公斤重!”李简活动着勒得生痛的肩膀道。
“没什么,正常装备。”
左丘明芮淡淡道,将内容物摊了一桌。
最显眼的就是一把长剑,没等左丘明芮动手,李简就赶紧把这把剑拿到手里,过了左丘明芮手的东西李简真不敢怎么碰,毕竟完全不知道这纤纤玉手沾过后上面会不会留点什么。
比如说,蛊毒。
瀛国冶金技术发展时期较为靠后,但冶钢锻造兵器方面却属于一流行列。就连明朝抗倭名将戚继光都认为倭刀的钢要更为优秀些。
长剑拿在手中,同样也是2.3斤重,这把剑却感觉要比“殁七”更轻,释放炁韵时导流性也更优。可是李简也发现了这把剑的劣势,相比于华夏古时铸剑师所铸造的名剑,瀛国铸剑对于水和矿物的要求并不高,也对铸造环境的要求不甚严格,从而导致这把剑质量任何都要胜于一部分的古剑,但其中蕴含的灵质更为稀少。
也就是说这把剑没有能够成为有灵气的法宝与灵宝的可能。
对于李简已经足够了,毕竟李简只止步于以技御物,还做不到以炁御物的地步,全然没有能不能祭出去的考量。
“这把剑还不错,这是颜色我不太喜欢,黑漆漆的,我还是喜欢红的!”李简道。
桌上的东西齐全的很,就连吗啡和肾上腺激素都备了不少,尤其是吗啡,在华夏管制的极严,这里能搞到一大盒。
咔咔咔!
一阵机械的响声,李简寻声望去,手上的剑险险掉在地上,左丘明芮手里竟然端着霰弹枪,还是两把。
“不会吧,你竟然让他给你搞枪!”
左丘明芮也不抬头,冷道:“我在名气上比你大一些,论身手我却比叶易都差,这东西保险!”
一堆装备里,左丘明芮又挑了两把匕首和一枚钢丝戒指。
最后桌子上就剩下了三把手枪和几十发子弹,左丘明芮收下其中一把,余下的直接退给了张宁宁。
“别说,枪是你的!”李简看着桌上的两把枪对张宁宁说。
“没办法呀,一个月突击训练你要让我有多好的身手那是不可能的,毕竟众所周知大学800米体测我也只是勉强及格的呀!只好练枪了!”张宁宁嘿嘿笑着将两把枪收了起来。
“你们这样搞得我很呆啊!”李简面无表情。
“子弹很少,尽量少开枪!而且消音器很难买到,所以开枪很容易引来这里警察,咱们的行动尽可能不要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左丘明芮说。
“都已经上升到火拼的程度上了,想不引起警方的注意恐怕很困难吧!”李简说,“那帮家伙已经在外面蹲了一宿了,看样子还在观望,比咱们计划中要守规矩的多!”
“你不会真的希望他们把咱们绑走吧!”张宁宁说。
“不然呢?要不然,等咱们去找黑社会,和大海捞针没什么区别!那个姓康的二鬼子,确定是黑鹤会的吧?”李简问。
“线报上是这样的,只是不知道他会不会和其他的黑道组织有勾连!”左丘明芮说,“瀛国的黑社会组织通常会分为本家和分家,下面还有小分家!从我们得到的消息来看,齐志庆是本家的二当家,本家的位置只有分家的头目们才能知道!快速获取位置也好吧,就是找瀛国警方,但是他们是一丘之貉更不可能协助咱们!”
“找好外卖的店了吗?”李简问。
“这家!”张宁宁推出了一张名片,“这家拉面店!”
“额,你哪来的名片?”李简愣道。
“隔壁川崎太太给的!”张宁宁骄傲的说。
李简想了一会儿,“我记得,你不是不会日语吗?隔壁是个瀛国人你是怎么跟他交流的呢?”
“手语!”张宁宁尴尬地微笑。
“什么?”李简诧异地看了张宁宁一眼。“你还会这个?”
“不会!我就瞎比划了一下子证明自己是个聋哑人!然后拿翻译软件,把话给她看了,她就给我了!”张宁宁说。
“那你是怎么听懂的!”李简又问
“AI耳机啊!现在很多耳机都搭配了实时翻译功能这个东西看起来也很像助听器!”张宁宁得意的说。
李简语塞,这种做法咋不能说说什么不对,但也基本不算是掩耳盗铃了,毕竟华夏人和瀛国人的区别是很好区分的。
瀛国人普遍跪坐,所以女性通常会有罗圈腿,而华夏人则不会,而且张宁宁身材纤细且匀称,相比于瀛国同龄女孩儿的性格要端庄许多。
对方看不出来是不可能的,只能说对方是不想揭穿罢了。
不过这样也好,证明隔壁一家至少热心,不算是什么坏人。
“电话订外卖,还是蛮传统的吗!今天中午先这家,等熬到傍晚,我再去一趟姓康的音像书店!给他们留个机会下手!他们要今天不下手的话就得再拖过几天了!拖的太太久对于咱们而言都有什么好事,尤其是你张宁宁!”李简说,“虽然陈诚这着灯下黑很有艺术,但是保不齐这里的人也有人知道你的模样。届时他们要大聚动手的话不仅咱们的把戏泄露了,咱们想要安全撤离都是问题!”
“话说咱们撤离该怎么撤呢?”张宁宁忽然问道。
“有一伙西伯利亚黑帮在九州岛,他们干的是人口贩卖,那些西伯利亚人每个月从西伯利亚贩几十个女人来瀛国,名义上说送来当女工,实际上逼她们来当妓女,用皮肉钱支付偷渡费。我们可以通过他们的船到西伯利亚去,通过华夏和西伯利亚免签的政策回到东北!”左丘明芮说。
“找一帮人贩子帮咱们偷渡?万一他们在中途把咱们卖了呢?难不成…”张宁宁疑惑的看向李简。
李简点了点头,“那群家伙在本国已经被通缉了,要不然也不可能一直龟在瀛国!海上虽然需要些时间,但至少没有停靠,到地方,这些人就可以去见他们的上帝了!我们可没有钱给他们!”
“这算不算是黑吃黑?”张宁宁有点犹豫。
“不算!”李简摇头,“因为我们不是胁迫妇女的人渣!对于人渣,原谅他们是上帝的事,我们送他们去见上帝就好!西方的上帝,在我这可没什么公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