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并肩王还不够,那个小畜生竟然还要提条件,这简直是反了天,本宫坚决不同意!”姬皇后深知不能让对方得寸进尺,于是愤怒地指责道。
太监尚锦手里正恭敬地捧着那份文书,看到皇后如此强烈反对,一时间变得进退不得。
“老臣附议,咱们不能因太子受制于河西王,而一再向河西王无条件退让!”宰相王蒙的眼珠子一转,于是站出来表态道。
“臣等附议!”刑部尚书孙继宗等官员站出来附和道。
皇帝李允隆的眉头微蹙,于是将目光落到姬皇后身上:“皇后当真决定不理会李锋对吧?”
此次给李锋一字并肩王是她在推动,而今既然她都不顾太子李贤的死活,自己似乎不必着急。若是李锋杀了李贤还不解气,到时再退让亦是不迟。
“臣妾不是那个意思!”姬皇后这才意识到自己不能乱发脾气,于是对太监尚锦道:“尚公公,你说李锋还提了什么条件?”
宰相王蒙等人面面相觑,这位皇后终究是放下去那个养子。
尚锦看着皇帝没有反对,这才打开文书道:“第一,太子李贤的血玉葫芦是个稀品,那个东西要给西河王跟封王的圣旨一起送过去!”
宰相王蒙和帝师姜无涯听到李锋指定要李贤的血玉葫芦,虽然觉得这似乎并不是什么大事,但现在是李锋可以狮子大开口的时刻,想必那个血玉葫芦是一个宝物。
当然,亦可能是李锋故意耍的小手段,从而为后面两个条件做铺垫。若是同意第一个条件,通常会让人潜意识去克服剩下的两个条件。
姬皇后的眉头微蹙,脸上充满迷茫之色:“太子有这东西吗?”
“有,我上次在李贤的书房中见到,想必此次李贤没有带着前往河西,所以血玉葫芦应该是在太子府里!”三公主李荣秋当即作证道。
姬皇后并没有将一个小小的血玉葫芦放在心上,加上她并不认为李贤能有什么稀罕宝物:“这个很简单,本宫可以作主给他,派人到太子府取来即是!”
咳……
正是这时,一个咳嗽声突然响起,但下一刻咳嗽声的主人似乎又主动咽了回去。
皇帝李允隆的眼睛先是睁了一下,而后又是缓缓闭上,似乎刚刚啥事都没有发生,仍旧坐在龙椅闭目养神。
尚锦看着皇帝最终没有表态反对,于是继续念道:“第二,派金吾卫全城布告三日——即刻将宁王放出来,否则夏国太子跟周国太子一样的下场!”
宁王?
宰相王蒙的眼睛瞪起,却是有些震惊地望向尚锦。
今年最诡异的事情正是堂堂的王爷突然间失踪,哪怕皇室的几个宗亲一直在寻找,但一直是杳无音讯,仿佛人间失踪了一般。
若不是李锋在这里提起宁王李煜,他们在场很多人都快要遗忘了。
“宁王失踪数月,我们派人寻了这么久都没找到人,这不是摆明为难我们吗?他这是想要杀太子,这才故意找这个条件来戏弄我们,这个小畜生当真该死!”姬皇后得知这个条件,当即气不打一处来。
大理寺卿秦康原以为太子可以顺利归来,此刻亦是恨恨地道:“李锋提出这一种根本无法完成的条件,分明就是用心歹毒!”
户部侍郎林越深以为然,亦是站出来指责道:“我们谁敢幽禁宁王,这分明就是想要给我们大夏朝廷泼脏水!”
“你们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宰相王蒙站了出来,于是淡淡地开口:“河西王第二个条件意思是让我们派金吾卫布告三日,宣称宁王不被放出来就会杀太子,但并没有说他真会杀太子!”
四公主李荣冬当即困惑地询问:“这有什么区别?”
“河西王让我们按他的意思对外布告三日,这是他的第二个条件!至于宁王最终会不会被释放,他是不是真会杀太子,并没有在第二个条件之中!”帝师姜无涯望了一眼宰相,于是帮着进行解释道。
姬皇后心里记挂着太子李贤的安危,于是担忧地询问:“若宁王最终不现身,那他真杀了太子,又当如何?”
“此事恕臣不能回答!河西王提的第二个条件,仅仅是要求我们帮着在京城喊话。若皇后认为可以答应,那么按着他的意图派人喊话即可,如若不能同意,咱们自然就另当别论!”宰相王蒙轻轻地摇头,显得耐心地解释。
只是从李锋的要求来看,那位离奇失踪的宁王李煜似乎真是被关了起来。一旦宁王真被放出来,那么很多事情会真相大白,而囚禁宁王的人跟太子怕是关系不浅。
大理寺卿秦康这才反应过来,于是连连点头:“对,他第二个条件似乎就是这个意思。咱们若是照做了,至于成不成跟我们无关,我们算是完成第二个条件了!”
“那就依他的意思去办,剩下最后一个条件呢?”姬皇后在认真权衡后,决定同意这个条件,至于李锋反悔再行论处。
从所披露的两个条件来看,似乎并没有什么难度。
太监尚锦的目光落到姬皇后身上,于是咽了咽唾沫:“第三,三公主拥有商室血统的事情,必须公之于世!”
啊?
在场的官员顿时面面相觑,这简直是一个劲爆十足的消息,皇室竟然有如此隐秘的事情。堂堂夏国三公主,竟然有着商室血统。
三公主李荣秋的眼睛瞪起,此刻脸上同样充满难以置信,更是震惊地扭头望向了姬皇后。
若她身上流淌着商室血统,那么她就不可能是姬皇后所出,毕竟天下人都知道皇后是周国国师府一脉。
这……
二公主李荣夏和四公主李荣冬的脸上同样浮起震惊之色,万万没有想到她们家里竟然藏着这么一桩隐 秘,而这个事情似乎让李锋知道了。
“那小畜生竟敢胡编乱造,三公主明明就是本宫所出,本宫一定要剥了他的皮!”姬皇后的心脏骤然加速,而后恼羞成怒地大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