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你要没事,赶紧去帮忙,再查一下他们同伙的位置,潜伏在我大禹多长时间了?”
“好的,父亲。”
东瀛三人就敢只身闯朝堂,老爷子可不相信他们没有同伙。
西海离大禹国,快马加鞭穿过波斯也要几天几夜,他们敢在皇帝面前敲诈万金,定有接应的人。
若只是单单为了万金之数,还不至于让他们挟持皇帝,一定还有其他原因……
老爷子又不自觉地开始分析,掂着怀中的孙女,随后又摇摇头,他为大禹效忠了一生,以后,这些头痛的事情还是交给其他后辈去做吧!
一个国家,只靠一家人,是撑不起来的。
爷孙俩刚到君府门口,就见伊氏与老夫人迎了出来。
“父亲。”
“老爷。”
“桐桐。”
和君万晟一样,婆媳俩围着爷孙二人转了好几圈,确定两人没事才放心。
君疏桐回了自己的院子,君家议事厅里却多了一个人——君如意。
“不行,我不同意,外面实在太危险了,桐桐自明日起不能再去朝堂。”
老夫人将茶盏重重磕在桌子上,坚决反对君疏桐再去上朝。
“可陛下点名桐桐明日继续去上朝,还为她升了官职,若是不去,我们该怎么办?”
君如意自听到朝堂发生变故,便守在了皇帝必经之路上。
当她看到皇帝被人“托”着出来时,悬着的心顿时松了一大半。
不喜欢皇帝是一回事,皇帝死了又是另一种结局。
可当她听到父亲和小侄女还在殿内时,鞋子都跑掉了一只,还重重地摔了一跤。
紧赶慢赶,还是去晚了一步,宫人告诉她,公爵大人带着君小姐出宫了。
至于受没受伤,那些宫人说不清楚,君如意只能自己回君家查看。
临走时,皇帝还让她带话,明日君疏桐必须去上朝,升为——御前侍卫助理。
得,又多了一个头衔。
“母亲,桐桐的本事,您也知道,几个贼人不是她的对手,再说,那几个东瀛人不是抓住了吗?”
“今日,所有人都见过桐桐出手,想要藏拙很难。”
伊氏还是很赞成女儿继续去上朝,就目前看来,皇宫内,至少比她在大街上瞎晃悠要安全得多。
君老爷子叹息一声:“今日,若不是桐桐精准出手,陛下定会重伤,我和那些武将能锁定那三人,也全靠桐桐指点。”
“就这样的表现,即使陛下不让她去,其他大臣也会联合上奏让她去。”
“与其让陛下认为桐桐是不情不愿才去,还不如大大方方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除了亲身经历的君老爷子,三人均是震惊:“什么?桐桐精准指点?”
老爷子将听到的心声仔细讲述了一遍,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那所谓的华夏,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孙女所说的每一件事,都是他们未曾听说过的事物。
几人最震惊的还是“忍术”二字。
大禹朝堂堂大国,虽比不上教廷,可也凌驾于其他几个小国之上,居然不知道东瀛有这种秘术。
与此同时,皇宫里。
腾原昊二正跪在御书房里:“陛下,君疏桐有这样的本事,君家却让她藏拙不示于人前,说君家没有野心,臣是不信的。”
“微臣建议,剥夺君疏桐在朝中两项职位,严查君家。”
顺德帝:【你是不是有病,那丫头就挂了两个闲职,也值得你参她一本。】
【你让朕不去调查刺杀朕的东瀛人,去查君家?】
顺德帝气得脑袋疼,若不是看在他五个孙女的份上,今日一定让他好看。
他虽然吃喝玩乐堵样样精通,将纨绔的样子做了个十足,可并不代表他就真的昏庸无能,好坏不分。
“藤原昊二,朕劝你还是别建议了,君疏桐是君家的人,朕相信,她不会做对大禹国不利的事情。”
“还有,我们能听到她心声的事情,绝不可让她知道。”
顺德帝这次是真的生气,爱卿都不叫了,直接喊藤原昊二的名字。
他就怕这老小子为了制衡君家,特意将听到心声这件事说出来。
今日,顺德帝被山本挟持的时候,谁冲在前面,谁在当缩头乌龟,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因此,顺德帝现在面对藤原昊二并无多少好感。
打发走了讨厌的人,顺德帝第一次去了刑部。
“参见陛下。”
“问出什么没有?”
“回陛下,刑具都用过了,仍是一无所获。”
张云起有点慌,人都抓到了,他却没有办法让他们招供。
更没想到顺德帝此时会来天牢,在大禹国人的认知里,皇帝有严重的洁癖,但凡脏污的地方,他是不会涉足的。
顺德帝走进刑房,抬眼就见三个血肉模糊的人被铐在铁架上。
“将他们口中的东西拿出来,朕要问话。”
对于他们是如何隐身的,顺德帝实在太好奇了。
张云起命人将他们脱臼的下巴复原,又圈了铁器在口中,以防他们咬舌自尽。
只是这样说话会有些含糊,好在也能分辨。
两个时辰后,顺德帝气得心肺都在颤抖,不但没问出任何线索,还遭到几个东瀛人辱骂,并吐了他一脸血。
见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张云起拱手道:
“陛下,微臣建议,还是请君小姐前来,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经张云起这么一提,顺德帝也想起了今日最大的功臣,君疏桐。
“那就去把那丫头请过来。”
“是。”
明德全来君府宣旨的时候,君疏桐正叼着奶壶给君家众人上课。
院子里,君疏桐坐在上首,其实就是桌子上,伊氏,老夫人,老爷子,君万晟,君凤廷,君承安,一家人全都坐在下方小凳上。
全家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前方黑板上,小黑板上用颜料笔画了一个大大的时钟,里面标示着刻度与阿拉伯数字。
“爹,该你了,这是几点几分?”
君疏桐用小棍子指着时针与分针,严厉地看着她爹。
君万晟尴尬地挠挠头,讨好道:“闺女,你提示一下,我又忘记了。”
“爹,你怎么比二哥还笨,我都说过几次了,分针跑一圈就是半个时辰,秒针跑一圈就是一分钟。”
“可是,它没跑啊!”君万晟反驳。
“我是说假如,假如。”
君疏桐痛心疾首:
“哎,你们太笨了。”
“你们是我带过最笨的一届学生。”
为了彰显自己的才华与实力,君疏桐又在小黑板上画了几个时钟。
“祖母,该您了,这是几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