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的人头颤抖着说:“呜呜呜呜,我们只是听老大的话,给了个地址让我们过来捣捣乱,吓唬一下,我们也是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啊?”
“老大是谁?原因是什么?”
右边的人头:“我们老大叫虎哥,具体为什么让我们来,我们真不知道啊!我们要是知道这事儿这么危险,打死我们也不敢来啊!”
左边的人头也跟着求饶:“求求你,放过我们吧,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们以后再也不搞这些了!”
“你们手机呢?”张沫问。
左边的人头战战兢兢地说道:“我......我的在车上。”
黎悦相当懂事,主动过去,果然发现有一部手机,乖乖地交到了张沫手上。
还不等她问,左边的人头就主动地告知了密码,那模样生怕慢了一步就会遭遇不测。
还是挺上道的。
随手翻了几下,在微信的置顶里面看到一个叫虎哥的人,看聊天记录,也确实是这人指使的。
头像是一个纹满了一只黑虎的雄壮背影。
凶悍中,透露出土气,一看智商就不高。
张沫记得,董淑晨的那个演员老公叫相斯年,奶油小生那一派,看来,大概率不是本人了。
于是,她直接拨了一个视频通话过去。
只是摄像头是翻转的,对准了地上两个人头。
打了不过两秒,虎哥那边就接通了。看样子,是一直在等消息。
虎哥似乎正在某个喧闹的场所喝酒,背景音里传来嘈杂的人声和碰杯声。他没有看屏幕,只粗着嗓子问了句:“咋样了?”
然后就听一个陌生但是好听的女声道:“听说,相斯年的手下给你了100万?”
虎哥一愣,条件反射:“什么一百万,相斯年那助理不是只给了我10万,这小子吃劳资回扣了?”同时,他也终于看清楚了屏幕里面两个凄惨无比的人头,“卧槽,什么玩意?!”
听到确定的消息,张沫直接挂掉视频通话,把手机递给黎悦,语气平淡却不容置疑:“砸了。”
黎悦:“哦。”
然后把手机扔到两人人头的正前方,随后一拳头下去!
手机瞬间碎成了无数片,零件四处飞溅......
人头们:“............”
这次是直接吓尿了,但是因为身体在土里面,并没有散发臭味,真是可喜可贺。
“一会儿,把你们捞起来,乖乖把这几瓶白酒全部喝完。然后自己滚下山,今天的一切,都只是你们喝多了,做的一场梦。懂?”
人头们激动得拼命点头,声音都带着哭腔:“懂懂懂懂懂懂懂懂懂懂懂!!!!!!”
一人喝两瓶70度的白酒算什么?!
只要喝不死,就往死里喝!
大不了就是一个胃出血!
再怎么也比被女魔头活埋好!!!
事实证明,求生欲真的可以激活人体极限,这还是张沫第一次看到有人用喝啤酒的气势来喝白酒,不到五分钟,被挖起来的两个人就“吨吨吨”地把几瓶白酒全部喝完了。然后摇摇晃晃地就往摩托车那边走。
张沫冷冷道:“谁允许你们酒后驾车了?明天去最近的派出所取。”
两人对视一眼,悲哀地想:也对,人家说了,是滚下山,没有让他们骑下山。
于是满身是土的两人,一边嗷嗷地哭着,一边连滚带爬地跑了。
见两人的身影在黑暗中逐渐模糊,直至彻底消失不见,张沫这才看向黎悦:“谢谢你啊。”
黎悦激动地摇头晃脑,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嘿嘿,很高兴能为张总做点什么。”
张沫找了个树桩子坐下,拢了拢自己的羽绒服:“找我有事?”
黎悦不太好意思地挠挠脸:“就是......我看到系统通知说,这段时间可以多分点钱。我最近看到几套快要绝版的乐高模型,我真的很想要......就想问问张总,能不能也指点一下我?”
张沫懂了,笑道:“这是想进步了?”
黎悦憨憨地点头。
“江绵跟我说,你的账号是【阿狸爱乐高】,你之前就是直播拼乐高?”张沫问,“效果不好?”
黎悦哀怨地摇头:“我每次拼东西都很专注,没有时间去看弹幕,我也不知道怎么和观众交流,所以都赚不到什么钱。”
张沫轻轻点头,若有所思:“那你还有别的特长,或者爱好吗?”
虽然, 挖洞和埋人看起来确实很厉害,但是这玩意儿也不能直播啊。
“我也不知道啊......”黎悦愁眉苦脸地思索着,目光在四周围扫来扫去,最后落在那一面被烧焦的墙上,“我会刷墙!”
张沫:“?”
然后她就看到黎悦分别从连体工装裤的口袋里面,拿出一张砂纸和一把刷子,就兴致勃勃地趴到墙上劳动了起来!
张沫:“......”为什么她要随身携带这些东西。
但是不得不说,黎悦的劳动能力真不是盖的,仅仅几分钟,那面墙就已经恢复如初了。
如果墙角底下的草皮还有一些烧焦的痕迹,简直看不出来这里被人放过火。
“哦,地上还没有弄。”黎悦也意识到了,然后又从屁股后面的口袋里面掏出一个折叠的小铲子,把那一块的草皮重新翻了一遍。
除了有点秃,这下,就再也看不出失火过的痕迹了。
张沫叹为观止。
其实她刚刚还在考虑,要怎么在张院长起床之前隐藏这些痕迹,怕她看到了之后担心。没有想到,黎悦分分钟就解决了。
这是什么先天装修圣体?!
刚想说什么,一道由远及近的车灯照了过来。
黎悦脸色一凝,手里的小铲子一横,当即护在张沫面前。
她听说了,张总身体不好,是很脆弱的小家伙,要好好保护。
张沫却已经从车子引擎的声音, 听出来来人是谁了。
果然,一辆路虎停在两人面前,Sunny从驾驶座下来,一脸茫然:“这么冷,你怎么在外面?你们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