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两天一夜的徒步,慧光三人终于来到了“天池宗”山脚下。看着直插云端的高山,看着山腰处层层叠叠的白云,慧光双手合十,虔诚宣了声佛号。
“悠然,我们一定要进入天池宗!”慧光紧了紧拳头,势在必得的说道。
上官悠然宛然一笑,“我们说了不算。”
“既然来了,那就上去试试吧!”醉翁喝了一口酒,话音一落就朝着山上走去。
一个时辰后,三人终于来到了这座高耸入云的高山之顶,这里也是“天池宗”的宗门驻地。
“什么人?为何擅闯我天池宗?”三人刚刚踏上山顶,一个年约十六,长得有些稚嫩可爱的仗剑女弟子便迎了上来。
“阿弥陀佛!女施主为何用‘擅闯’二字?”慧光满脸疑惑。
“阿弥陀佛?女施主?”女弟子上下打量着慧光,一脸茫然。
“还是我来说吧,你这些用词她听不懂。”上官悠然一步迈出,来到了女弟子面前。“我们乃是慕名而来拜见宗主的,不知可否为我们通报一声?”
“别和我套近乎,你们既然是慕名而来,又怎么会不知道我天池宗全是女弟子,又怎么会不知天池宗不允许男人进入?”
“快说,你们擅闯我天池宗到底有何企图?”这次,这名女弟子在说话之时,还将宝剑拔出来了半截。
“呃······”面对女弟子这次问话,上官悠然也不知如何应对。
还好有醉翁。
“女娃娃,你师傅的旧疾好些了吗?”
一听这话,慧光,上官悠然,女弟子三人同时将视线落在醉翁身上。
慧光和上官悠然是因为醉翁竟然认识天池宗宗主,而女弟子则是因为醉翁知道宗主身有旧疾病。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你怎么知道宗主有旧伤?”就在时候,又是一个年约三十的红衣女子走了过来。
醉翁抬头看了红衣女子一眼,“找你们老祖有些事。”
此时,红衣女子已经走到了三人面前,而当她的视线落在慧光身上的时候,他的双眼中闪过一道不易觉察的诡异光芒。
“既然是找老祖的,那三位随我来。”红衣女子说完这话,转身便朝着宗门内走去。
慧光三人见状,也赶紧跟了上去。
天池宗宗门会客厅。
“三位稍坐,我这就去请老祖。”红衣女子边说边走向门口。
“有劳!”醉翁点了点头。
“前辈,你不是说天池宗很难进吗?”慧光怪异的看着醉翁。
“对别人来说确实很难进,但对醉翁前辈来说,那是很容易的事。”上官悠然一双大眼睛死死盯着醉翁,嘴角似笑非笑。
“你们两到底想说什么?”醉翁瞄了两人一眼。
“前辈,你到底是谁?”
“我师傅你认识,这天池宗宗主你也认识,神辉宗你也不放在眼里,林家你也说想灭就灭,再加上你那神鬼难测的修为,我不相信你只是一个乞丐!”上官悠然像是要将醉翁灵魂看穿一般的看着他。
“乞丐四海为家,所见所闻何其之多?”
“而且这些宗门都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势力,道听途说一些宗门之事又有何难?”
“至于我不将神辉宗和林家放在眼里,只因为神辉宗对我这样的人不屑一顾,而林家这种普通世家,我也不屑一顾。”
“现在···还有问题吗?”醉翁给了两人一个无懈可击的答案。
“你说的到是合情合理,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上官悠然双手撑着下巴,喃喃自语。
慧光也摸了摸长出来一点点头发的头,点了点头。
“吱嘎!”就在这时,随着房门被推开,天池老祖在几个气息强大的弟子簇拥下走了进来。
“阿弥陀佛,小僧见过天池宗主。”慧光双手合十,对着天池老祖行了一礼。
“见过天池宗主!”上官悠然也起身对着天池宗主盈盈一拜。
至于醉翁,他倒是旁若无人的继续喝酒。
天池老祖视线在三人身上扫过之后,直接坐在了最上首的位置。
“慧光,你的胆子还真是大,刚刚夜闯我天池宗,并抢走我天池宗镇宗之宝‘浩然剑谱’,这才多久时间,竟然又重新回到我天池宗。”
“你如此狂妄,真当自己有九条命不成?”
慧光和上官悠然本以为天池宗主会问问他们此行目的,哪知道天池宗主竟然直接开始对慧光问起罪来。
这一幕顿时又让慧光三人一脸懵逼。
“天池宗主,你说我夜闯你天池宗,并抢走了你宗门剑谱?”慧光一脸懵逼的看着天池老祖。
“昨夜闯入宗门盗宝之人也叫慧光,也是光头,也双手合十念‘阿弥陀佛’,区别是昨晚的你带着面罩而已。”
“在这个世界,你还能找出第二个叫‘慧光’,光头,双手合十念‘阿弥陀佛’之人吗?”天池老祖冷冷问道。
“天池宗主,这里面一定有误会,一定是有人故意冒充慧光行此等卑劣之事。”
“我们从‘千幻宗’而来,足足走了两天两夜才来到这天池宗,根本就没有可能做那种事。”上官悠然焦急解释道。
天池老祖看了上官悠然一眼,“那你给我解释一下,世间如何有如此巧合之事呢?”
上官悠然起身,对着天池老祖再次抱拳,“天池宗主,我叫上官悠然,本是千幻宗宗主的第五弟子,在我们来此之前,铁拳门也出过类似事件。”
“铁拳门近百弟子尽数死于梦中,宗门拳谱‘铁拳谱’被盗,铁拳门也被行凶者焚烧,而铁拳门门主也说,行凶者名叫‘慧光’。”
“所以宗主,两件事凑在一起看,行凶者的目的貌似都是为了宗门武学秘籍而来,而他们又不想牵连自身,因此才想出这种找替罪之人的恶心勾当。”
听了上官悠然的分析,天池老祖沉思了一下,“就算你所说在理,那你给我解释一下,为何行凶者要冒充眼前这名慧光呢?”
“只因为你眼前的慧光,无亲无故,无宗门后台,他是孑然一身的江湖浮萍。”
“我之所以愿意和他走在一起,是因为我见识过他的善良,他甚至为了报那滴水之恩,愿意付出自己的生命。”
说到这里,上官悠然又指了指醉翁,“并且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和慧光,哦,还有那位醉翁前辈在一起,他根本就没有离开过我们。”
“醉翁?”这时候,天池老祖的视线又落在了模样邋遢,正在喝酒的醉翁身上。
感受到天池老祖看自己的眼神,醉翁突然抬头,并拨开了脸庞的脸,“好久不见。”
“是你?”天池老祖身子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