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德宫,沉香袅袅,李启坐在雕龙宝座之上,手中摩挲着从御花园刺客身上搜出的古朴令牌。
昏暗的光线里,唯有香炉中跳动的火光映照在他脸上,他的表情在明暗交错间显得高深莫测。
那火光散发着微弱的热度,却驱不散殿内的寒意。
李启的手指轻轻滑过令牌粗糙的表面,触感带着古老的沧桑。
他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寒意:“朕已知晓御花园之事乃有人故意为之,栽赃陷害刘将军,挑拨朕与张相的关系。”
宗泽和刘勇分立两侧,神情肃穆。
宗泽眉头紧锁,抱拳道:“陛下圣明!末将愿为陛下铲除奸佞,还刘将军一个清白!”他粗犷的声音在殿内回荡,撞击着每个人的耳膜,带着一股军人的铁血之气。
一旁的刘勇单膝跪地,他的膝盖触碰到冰冷的地面,凉意透过衣料渗进皮肤。
他抱拳道:“臣谢陛下隆恩!臣愿肝脑涂地,以报陛下知遇之恩!”他语气激动,眼中闪烁着感激的泪光,那泪光在昏暗的光线中闪烁着微弱的光泽。
御花园一事,他百口莫辩,若非皇帝明察秋毫,恐怕早已身陷囹圄。
李启将令牌递给宗泽,“此物,你二人可识得?”宗泽和刘勇接过令牌仔细端详,这令牌通体玄铁打造,冰冷的触感从手掌蔓延开来。
正面雕刻着一只展翅欲飞的雄鹰,那雄鹰的线条在手指摩挲下仿佛有了生命,背面则刻着一个古朴的“齐”字。
“此乃……禁军统领的令牌!”宗泽惊呼,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莫非……”他抬头看向李启,眼睛里倒映着那跳动的火光。
李启微微颔首。
“陛下之意是……”刘勇试探性地问道,心中隐隐有了猜测,却不敢相信。
“此事朕心中已有定数,明日朝会,你二人依计行事。”李启没有明说,只是吩咐道。
与此同时,金銮殿内,福安正指挥着内侍们布置朝堂。
他按照李启的吩咐,将龙椅的位置稍稍向前挪动了几寸,又将御案上的奏折重新摆放了一番,力求每一个细节都做到尽善尽美。
他一边忙碌,一边在心中默默揣测着皇帝的用意。
今日皇帝的举动,似乎与往日有所不同,那眼神中,似乎隐藏着什么秘密……
翌日清晨,金銮殿上,文武百官齐聚一堂。
张肃照例站在文官之首,他敏锐地察觉到今日的朝堂气氛有些异样,龙椅的位置,御案上的奏折,甚至连香炉中焚烧的香料,都与往日不同。
他心中暗自揣测,皇帝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张肃的目光扫过略微前移的龙椅,又落在御案上摆放整齐的奏折,心中疑惑更甚。
焚烧的檀香较之往日似乎更为浓郁,檀香中隐隐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冽,那冷冽的气息钻进鼻腔,让他不禁微微皱眉。
他下意识地抚了抚衣袖,试图平复心中隐隐的不安。
今日的朝堂,仿佛笼罩在一层薄雾之中,视线有些模糊,远处的官员面容都看不真切。
与此同时,宗泽在城外军营中来回踱步,粗糙的铠甲摩擦发出轻微的“沙沙”声,每走一步,那沉重的铠甲都拉扯着他的身体,带来一种紧绷的感觉。
他反复摩挲着手中的禁军统领令牌,感受着玄铁的冰冷和坚硬。
皇帝的命令在他脑海中回响,那声音像是战鼓擂动,让他心中升腾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兴奋。
他知道,今日的朝会,注定不会平静。
他已提前调遣了一队精兵,埋伏在皇城附近,以防朝堂突发情况影响边疆防御。
冷冽的秋风吹过,卷起几片落叶,风像冰冷的刀刃划过他的脸庞,他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望向皇城的方向。
“陛下驾到——”福安尖细的声音划破了金銮殿的寂静,那声音像一把尖锐的锥子刺进每个人的耳朵。
文武百官纷纷跪拜,山呼万岁,声音在大殿内回响,震得耳朵嗡嗡作响。
李启龙行虎步,他的脚步声沉稳有力,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众人的心尖上。
他今日穿着一袭玄色龙袍,金丝盘龙在烛火下闪烁着光芒,偶尔反射的光线刺进众人的眼睛,更显得他威严凛然。
他目光如炬,扫视群臣,那目光仿佛实质的压力,沉甸甸地笼罩着整个朝堂。
“众爱卿平身。”李启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那声音在大殿内传播,余音在耳边缭绕。
群臣起身,却无人敢抬头直视龙颜。
张肃站在文官之首,心中忐忑不安。
他感觉到皇帝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瞬,那目光像是冰冷的手在他身上滑过,那眼神中,似乎带着一丝探究和审视。
李启缓缓开口:“朕今日召集众卿,是有要事相商。”他顿了顿,目光转向张肃,“张爱卿,近日来,朝中似乎不太平啊。”
张肃心中一凛,连忙躬身道:“陛下明鉴,臣……”
“御花园刺客一事,爱卿可查出什么眉目了?”李启不等他说完,便直接打断了他。
张肃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那些汗珠缓缓滑落,痒痒的却不敢去擦。
他感觉到皇帝的目光如同利剑一般,刺得他心中发寒,仿佛那目光能穿透他的身体。
“启禀陛下,臣已……”
“不必多言,”李启再次打断了他,语气中带着一丝冷意,“朕已知晓真相。”
张肃猛地抬头,看向李启,眼睛睁得大大的。
李启从龙椅上站起身,一步步走向张肃。
他的每一步都沉稳而有力,地面似乎都在微微颤抖,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张肃的心坎上,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张爱卿,”李启在他面前站定,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他身上的龙袍衣角轻轻晃动,那绣着的金丝盘龙似乎都要活过来,声音低沉而冰冷,“你可知罪?”
刘勇站在武将队列之中,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暗自激动。
他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那刺痛感让他更加清醒。
他感觉到,一场风暴即将到来……
“传令下去,”刘勇压低声音对身边的副将说道,他的声音低得像一阵风拂过,“召集所有营将,议事厅集合。”
营帐内,空气凝滞,弥漫着汗水和皮革的味道,那味道刺鼻而浓烈,冲进鼻腔让人有些难受。
刘勇大步流星走上主位,粗糙的手掌重重拍在桌案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那响声在营帐内回荡,震得人耳朵发麻。
帐内原本嘈杂的议论声戛然而止,所有营将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
火光跳跃,映照着刘勇坚毅的脸庞,那火光的热度似乎都能传递到脸上,更添几分威严。
他环视众人,目光如炬,沉声道:“弟兄们,今日召集尔等,是有要事相商。”他顿了顿,帐内气氛更加凝重,落针可闻。
刘勇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陛下已洞悉朝堂暗流,今日早朝,恐有变故。”
此言一出,帐内顿时炸开了锅,营将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嘈杂的声音充斥着营帐。
有人面露担忧,那担忧清晰地写在脸上;有人摩拳擦掌,手掌摩擦发出轻微的声音;也有人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那光芒在昏暗的营帐内格外显眼。
“刘将军,陛下有何吩咐?”一位身材魁梧的营将忍不住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
刘勇抬手示意众人安静,他的手臂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目光坚定地说道:“陛下圣明,定能拨云见日,还我等一个清白!”他顿了顿,语气变得低沉而有力,“我等只需听候调遣,随时准备行动!”
“末将领命!”众营将齐声应道,声音震耳欲聋,帐内气氛顿时高涨起来。
与此同时,金銮殿上,李启端坐于龙椅之上,目光如炬,扫视着下方跪伏的群臣。
他身着玄色龙袍,金丝盘龙在烛火下熠熠生辉,偶尔闪烁的光芒刺进眼睛。
檀香的甜香中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冽,那气味弥漫在整个大殿之中,让人感到一丝莫名的压抑。
群臣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只能听到自己砰砰的心跳声,那心跳声在安静的大殿内仿佛格外响亮。
李启的目光如同利剑一般,扫过每一个人的脸庞,那目光像是冰冷的丝线缠绕在众人身上,让他们如芒在背,心中忐忑不安。
群臣缓缓起身,却无人敢抬头直视龙颜。
张肃站在文官之首,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感觉到皇帝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瞬,那眼神中,似乎带着一丝探究和审视,让他心中更加不安。
李启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大殿:“今日朕召集众卿,是有要事……”他顿了顿,目光转向殿外,语调意味深长,“宣……”
李启顿了顿,目光如炬,扫视群臣,缓缓说道:“宣宗泽、刘勇觐见!”
话音刚落,两道身影便大步走进大厅,正是宗泽和刘勇。
宗泽身着铠甲,那铠甲随着他的步伐发出轻微的声响,每走一步都带着一种肃杀之气。
刘勇则是一身便服,但眼神坚定,丝毫不见之前的颓丧。
二人行至殿中央,齐齐跪下,膝盖重重地磕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高呼:“臣等参见陛下!”
“平身。”李启的声音依旧低沉,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威严。
“宗泽,”李启看向宗泽,沉声道,“将你所查之事,告知众卿。”
宗泽应声出列,从怀中掏出一枚令牌,高举过头顶。
就在此时,阳光透过云层的缝隙照射进来,正好打在宗泽高举令牌的手上,那令牌在阳光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宗泽朗声道:“此乃禁军统领令牌,臣在御花园刺客身上搜出,经查证,此令牌乃禁军副统领所有!”
此言一出,群臣哗然。
众人面面相觑,窃窃私语,朝堂上顿时乱作一团,嘈杂的声音此起彼伏。
张肃脸色苍白,嘴唇微微颤抖,他下意识地看向身旁的同僚,却发现对方也在看着他。
“肃静!”李启一声断喝,那声音如同雷鸣般在朝堂上炸开,朝堂瞬间安静下来,众人噤若寒蝉,不敢再发出任何声响。
“继续说。”李启对宗泽微微颔首。
宗泽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臣已查明,禁军副统领与户部侍郎勾结,意图栽赃陷害刘将军,挑拨陛下与张相的关系!”
这时,瘫软在地的户部侍郎突然挣扎着喊道:“陛下,臣冤枉啊,这令牌定是被人陷害放在刺客身上的!”
宗泽冷笑一声,从袖中拿出刺客的供词和与禁军副统领勾结的信件,大声道:“陛下,这是刺客的供词,还有他们勾结的信件,证据确凿!”
“大胆!”李启怒喝一声,猛地站起身,龙袍上的金丝盘龙在烛火下熠熠生辉,更衬得他威严凛然,“来人,将户部侍郎拿下!”
两名侍卫应声而出,将早已瘫软在地的户部侍郎拖了下去。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户部侍郎的哭喊声在殿外回荡,那凄惨的声音渐渐远去,却无人敢为他求情。
李启重新落座,目光冰冷地扫视群臣,“朕今日将此事公之于众,就是要警示各位,朝堂之上,容不得半点沙子!朕希望各位引以为戒,忠君爱国,为大齐的繁荣昌盛尽心尽力!”
群臣纷纷跪下,齐声高呼:“臣等谨遵陛下教诲!”
李启看着跪伏在地的群臣,心中却并没有一丝轻松。
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还有很多敌人要面对。
“诸位爱卿,朕还有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