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淮盐政贪污案调查范围广,期间蒋和越总是在查案的官员犹豫不决时出现,完美地扮演乾隆手中的刀,可以说得罪的同时狠狠地震慑了朝廷上下。
乾隆二十六年,蒙古科尔沁部寨桑博尔济吉特·根敦之女,博尔济吉特·厄音珠入宫封为豫嫔。
“这豫嫔挺会来事的,这一年把皇上迷得晕头转向的。”
进忠站在廊下抱着手,难得有机会在大白天和蒋和越站一起聊天。
蒋和越弯腰拨弄着檐下的花朵,语气带笑:“怎么,看她受宠想换人了?”
进忠伸手将蒋和越快垂落在地上的辫子往后面捋:“这宠爱只是一时的,我看这豫嫔行事不是个靠得住的。”
蒋和越侧头看向进忠疑惑问:“你怎么看出来的?”
进忠看了看周围见没人,靠近蒋和越耳边私语。
听得蒋和越瞪大眼睛:“这,你听到的?”
进忠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点头:“可不是,每次她侍寝都这样。”
说着他看向蒋和越刚刚拨弄的花,伸手去摘:“现在那位的身体精力大不如前,要是长久如此怕是受不住。”
蒋和越思索片刻道:“如今皇后日渐病弱,纯妃自嘉答应一事被太后和那位呵责后,人就龟缩在钟粹宫,娴妃倒是能争,就是上次滑胎后不能有孕,也没了指望。”
进忠将摘下的花搁在蒋和越的脸旁,自顾自欣赏了一会儿:“如今这后宫的位份多年没动了,估计那位想等着皇后没了再动。”
蒋和越将脸旁的花拿到手上转着枝杆,抬头问:“你觉得谁有机会坐这个位置?”
进忠低头看向蒋和越手中的花,慢悠悠地说:“本来只有娴妃有资格,毕竟她是满人,但如今那位的态度怕是不可能让她上的。”
蒋和越勾起嘴角道:“那就看哪两位坐上贵妃的位置了。”
进忠看了看周围,见没有人,便伸手托起蒋和越没拿花的手,慢慢地揉捏他的手指。
“不管谁上去,只要不影响咱俩就行。最近养心殿来了几个小子,我看其中一个有些不对。”
蒋和越思索一下:“你查出什么了?”
进忠笑道:“是豫嫔安插的人,似乎想刺探军情,你知道的,最近科尔沁和寒部有摩擦。”
蒋和越担忧:“你把握时机,别连累了自己。”
进忠点头安抚他:“捉贼捉赃,我就等着豫嫔的人出现了。”
想来豫嫔不是沉得住气的,没多久就递了消息出来。
进忠带人当场抓住,扭送到乾隆面前。
“皇上,这是他们正在传递的消息。”
进忠将手里的纸条交给乾隆,乾隆看完上面的内容,沉着脸道:“迅速审问这两人。”
进忠抬头试探问:“那,奴才通知和越来拿人?”
乾隆抬手阻止:“不用,后宫的事就不叫他了,你来办。”
“嗻”
进忠慢慢退出养心殿,心里思索,乾隆应该是想将蒋和越手里的权利分出来一点,免得蒋和越权利过大。
进忠审问人和蒋和越不一样,蒋和越是攻心,进忠是下手狠。
很快就审问出豫嫔打算找药偷偷给乾隆吃,想让乾隆沉迷于她的情事。
这又触到了乾隆的逆鳞,加上传递出来的军情,乾隆是不可能容下她的。
“你觉得皇上会怎么做?”
蒋和越坐在榻上懒洋洋地靠在进忠怀里玩儿他的辫子。
进忠把玩着手里的玉雕,这是乾隆这次赏他的,嘴里不以为然地说:“豫嫔是科尔沁自大清入关以来第三个入宫的正统格格,那位是不可能废的,那就只能是老办法。”
蒋和越想起当初幽禁的嘉答应,猜测道:“又幽禁?”
思索一番也不是不可能:“不过也是,如今科尔沁和寒部不安分,贸然动豫嫔会引起科尔沁动荡。”
进忠放下手中的玉雕,低头看着蒋和越笑着问:“我怎么发现你最近都不关注后宫的事了?”
蒋和越捏了一下进忠的鼻子:“这不是给你让路吗?别不知好歹。”
进忠拿开蒋和越的手,捏着蒋和越的下巴靠近蒋和越和他鼻尖相触。
“感谢主事抬举”
他话还没说完,蒋和越抬手按下他的头,两人双唇乍触,唇瓣辗转厮磨,热烈似火,爱意在这深吻中倾泻无遗。
一吻毕,两人喘着粗气慢慢分开,蒋和越看着进忠笑道:“想亲就亲,别那么多废话,免得一会儿又被人打扰。”
进忠哭笑不得,宠溺地又亲了一下蒋和越的唇回答:“受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