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不敢继续深入,又担忧秦炎会趁机进攻许都,因此急忙令大军绕路,赶往许都。
见曹操大军离去,秦炎这才松了一口气,此时心情依旧久久无法平复。
“多亏曹操多疑,有之前被埋伏的前车之鉴,这才相信我又设下伏兵。”
秦炎饮下一杯茶,有些后怕,暗暗思量今后这空城计能不能还是不用,太危险了。
等到张辽、赵云领军回来,这才知道黄忠、张合众将在攻下官渡之后,都被秦炎派去攻打濮阳去了。
“主公以身涉险,今后这般计策,还是少用为妙。”
赵云、张辽几人听了秦炎的诉说,都替他捏了一把汗。
曹操正在返回许都的路上,忽然反应过来,悔恨得直拍大腿。
“此时才醒悟过来,秦炎就是在虚张声势。”
只不过此刻想再领军返回已经徒劳,张辽、赵云麾下必然已经与秦炎会合,官渡至此真的落入到秦炎的手中。
至于他麾下其余的士卒哪里去了,必然是去攻打濮阳了。
等到濮阳落到秦炎手中,便将司隶彻底隔绝,成为一片孤地。
果不其然,等到他返回到许都,稍稍喘息,就接到濮阳陷落的消息。
“我军兵败官渡,中原地区又无险可守,此后秦炎必定长驱直入,主公当早做打算才是。”
荀攸与程昱陆续返回,来与曹操商议今后的打算。
“我军各地加起来尚有大军二十万,难不成连区区袁术都不如,要将数州之地拱手相让?”
曹操虽然遭遇官渡失利,但麾下还有兵力,尚可一战,不愿就此放弃。
“非也,我等并非想要主公就此放弃,只是想让主公早做准备,以防不测。”
荀攸见曹操误解了他的意思,赶紧解释。
“我军与秦炎还有一战之力,但倘若失败,主公可曾想好退路?”
听了荀攸的询问,曹操也冷静下来,仔细斟酌他的话。
“公达以为如何?”
荀攸的话确实有几分道理,让曹操也开始思考。
“如今主公还有两条道路可以选择,西凉或者荆州。”
“雒阳易守难攻,我军可以以此为根基,向西攻略,侵吞马腾韩遂,占据雍凉。以雍凉兵卒战力,不出几年,必然能够东出,攻略中原。”
“荆州富庶,刘表老迈,日渐昏聩,我军尚有军力,可以取而代之。以荆州为根基,向西入蜀,亦能取刘璋而代之,假以时日,亦能北进中原。”
荀攸说完,曹操陷入深思,这两种选择确实都有可取之处。
“我若派大军出征刘表,中原可能有足够时间拖延?”
曹操思前想后,决定南下荆州,攻取刘表。
“主公放心,有我等在,必然不会让秦炎顺利攻城拔寨。”
麾下一众文武对于曹操忠心耿耿,纷纷表态与秦炎拼死到底,让曹操大为感动。
“既然主公意在荆州,那在下就先行一步,为主公铺路。”
荀攸见曹操有了决断,请缨前往荆州,暗中与荆州士族官员进行联络。
秦炎取得官渡之战的胜利,威势更胜,接连攻下东郡、济阴两郡。
“今冬严寒,程昱又将各地粮草全都征收,百姓缺少吃食,怕是有人祸发生。”
田丰镇守濮阳,向秦炎送来消息,希望能够分发粮草给百姓,防止饥荒人祸发生。
“传令下去,让我军在东郡、济阴两郡各地城池开仓放粮,接济百姓,其他州郡的百姓,若是来投,一样有此待遇。”
秦炎想到早些时候他从听贾诩的建议,放火烧毁了粮田,心中也有些愧疚,如此也算是弥补一些,顺便还能用此计吸引附近百姓投奔。
“我军征战十余月,也需要休整,等待后续兵员补充进来。”
秦炎并不担心曹操还有反扑,兖州徐州多是平原,没有少有险地可以据守,而且他陈兵官渡,随时都能对许都发动攻势。
真正让他感到头疼的是雒阳,八处险关拱卫,虎牢关更是有曹操麾下乐进据守,不能轻易攻下。
“主公,江东孙权拒绝了曹操想要联姻的请求,发兵进攻寿春了。”
如今曹操兵败之势尽显,周围的势力也可是蠢蠢欲动,最先行动的便是江东的孙权,依靠庐江便利,起兵进攻寿春。
“主公,曹操麾下荀攸已经入荆州,暗中与荆州士族联络,主公若是不取,荆州日后必定被曹操占据。”
陈宫最近一直苦劝刘备,让他及早占领荆州,可刘备一直念及宗族情谊,不愿向刘表动手。
“仁厚过度,便是优柔寡断,非明主也!”
陈宫气刘备还在爱惜名声,愤而离去,北上而来,准备前往官渡投奔秦炎。
刘备得知陈宫不告而别,心中惋惜,如今身边又只剩下徐庶一人从旁出谋划策。
“公台弃我而去,使我失去一臂。”
徐庶看出来刘备的想法,知道他渴求人才相助,于是向他举荐诸葛亮。
“可是水镜先生说的卧龙诸葛亮?”
刘备听到诸葛亮的名字,眼神瞬间明亮,水镜先生曾对他言,卧龙凤雏,得一可得天下。
这让他如何不激动。
“主公若是想要卧龙出山,需得亲自前往。”
于是刘备按照徐庶的指点,领着关羽、张飞亲自前往见诸葛亮。
三顾茅庐之后,终于请得诸葛亮出山相助。
秦炎得知诸葛亮出山的消息也感到有些意外,此时才是公元二零四年春,比真实历史早了三年。
看来终究是因为自己改变了历史的轨迹。
此时陈宫来投,秦炎自然接纳了他,因为陈宫出身东郡,于是让他前往东郡,接替田丰,暂时主持郡中事务。
“张绣与臧霸如今占领了青州,请求兵进徐州,诸位可有意见?”
随着秦炎在兖州取得胜利,逐渐影响到其他州郡,李通被张绣、臧霸击退,退守到徐州。
“中原多士族,主公或许可以不用动刀兵,就能拿下城池。”
郭嘉出身士族,因此对于当地士族多有了解,也深知这些人的习性。
除非是举家投靠,其他的无非是墙头草,哪方强势投靠哪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