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人失踪了?好好的人怎么会失踪了!”
“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外孙女,你们要是找不回来,就全部滚蛋!都愣着做什么,全部给我去找,让所有人都去找!”
黎靖安冷着脸坐在书房,手里拿着和黎知的合照,年迈依旧睿智的眸子里透露着狠意。
谁敢动他们黎家的孩子,他一定会让他百倍千倍地奉还!他已经失去了一个女儿,绝对不能再失去一个外孙女。
南市,机场。
檀九洲直接从港城坐私人飞机落地。
刚下飞机就已经有车子在等。
“檀总,我们的人查到黎小姐的车子也在这场交通事故里,司机和冯秘书陷入昏迷,已经被送往医院,还没有醒来。”
“黎小姐,暂时没有查到行踪。”
王鹤山坐在副驾驶,和他汇报情况,“根据路边监控,当天黎小姐是坐上了这辆车的,除了司机和冯秘书,跟车的还有一位保镖,他和黎小姐一样失踪了,两人暂时没有找到。”
如果真的只是一场意外的交通事故,没理由找不到黎知和那个保镖,除非这不是意外,是有人故意为之。
他们是冲着谁来的,目前还不知道。
檀九洲的人已经去查,黎家的道人也在介入,全国的目光都聚焦到了这场交通事故中,事故的原因多方人马都在查。
路上,王鹤山又收到了其他的消息。
“恢复的酒店监控显示,昨晚有个男人打晕了门口的保镖,进了黎小姐的房间。”王鹤山斟酌了一下,突然停顿,惹来身后男人的目光,他继续汇报道,“一夜未出。”
“第二天一早,有一个不是常见面孔的保镖从黎小姐的屋子里出来,和黎小姐一起上了车,前往机场。”
“我们的人还查到,昨天上午宫家的那位当家,拦住了黎小姐,和黎小姐在咖啡厅聊了很久。”
从监控时间来看,宫寻真和黎知聊了将近一个小时。
檀九洲看着平板电脑上的监控视频,目光落在视频最后坐到她们隔壁桌子的那两个络腮胡男人身上过,“查一查这两个人。”
“明白。”王鹤山没有多问,直接安排人去查这两个男人的身份,而檀九洲闭上眼睛,调整呼吸,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
现在只有冷静,才可以更快找到黎知。
既然现场没有发现她,那就说明她还活着。只要她还活着,那么一切都还有余地,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找到是谁带走了黎知。
事故现场全部被拦了起来。
到处都是记者。
有人查到黎氏集团总裁的车子也在里面,很多记者都在紧跟现场的事故原因,檀九洲人在车祸现场,但是没有下车。
“檀总,前天晚上,黎小姐邀请了木佑锦来酒店,两个人聊了两个小时才离开。”王鹤山现在心里慌死了,昨天有一个陌生男的进入自己老板娘的房间,前天又有一个,他点的声音是越说越轻。
他可不敢问自家老板知不知道这件事情。
檀九洲眼神冰冷地看向副驾驶位置的秘书,“去木家。”
木家是南市土着。
如果真的要查起来,肯定是他们要比他们这些外来人士更快一些,而且黎知明显是想要拉拢木家,她邀请木佑锦或许就是过来谈条件的。这一点,檀九洲还是有自信的。
车子一路疾驰,很快就到了木家。
看到下车的檀九洲,木佑锦立马明白了他过来的目的。
“我的人已经去查了。”
木佑锦刚和黎知确定合作,他也不想她出事。
“目前只查到有一辆车子,曾在事故路口停留过十分钟。”
“事故发生之后,监控有两分钟的缺失,黎知和那个保镖,大概率就是那两分钟里被人带走的。”
“那个保镖不是普通人,他是萧家的那位,萧怀识。”
说到这里,木佑锦观察了一下檀九洲的脸色,非常不好,黑沉沉的,像是要把这个世界都给摧毁了一下恐怖。
他不知道自己后面的话,还要不要继续说下去。
看出他有所保留,檀九洲冰冷的手指猛然收紧,看着他,“继续说。”
“据我所知,宫寻真一直在撮合黎知和萧怀识,按照他的意思说,萧怀识才是黎知的正缘。如果不和萧怀识在一起,黎知就会遭遇不测,这次的事故……有可能和宫家有关。”
“当然,也有可能和萧家的敌人有关系,这些年萧怀识功绩那么高,得罪的人不少,背地里想要看他出事的人更是数不胜数。”
木佑锦已经安排人去查宫家,但是萧家那边可不是那么好查的,“萧家这边,就需要檀先生那派人去查一查了。”
“多谢。”屁股还没有坐热,檀九洲就立马离开了。
王鹤山跟在檀九洲的身后疾步离开,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的檀九洲,看似平静的面孔下,眼睛里全是冰冷的利箭,感觉看一眼,就会被他直接射死。
“檀总,我们现在去哪?”
檀九洲坐在车上,紧握成拳的手指,还是暴露了他的不平静,他睁开眼睛看着前方,恨不得将那些伤害黎知的全部捏死。
“去见见那几个老东西。”
王鹤山当即明白他的意思,给司机报了一个地址。
车子很快离开木家。
坐在客厅的木佑锦从管家口中得知人已经离开,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一些下来,吩咐道,“接下来木家谢绝客人来访,你让手底下的人都注意点,千万不要让人偷跑进来。”
“去告诉小姐,暂时不要出门,不管是谁约她出去,都不要去,即便那个人是用的我的名义,她也不许出去。”
木佑锦疾步走到假山口,进去前他看了看天,嘴角露出一个越来越激动的笑容,南市的天,要变了。
“咳咳,咳咳。”昏暗的房间里,女人蜷缩着圈子躺在床上,在她的身边还躺了一个昏迷的男人。
她已经不记得自己在这个昏暗的房间里呆了多久,从睁开眼睛开始,她就在这个屋子里。
每天都靠手上的点滴活着。
三四米宽的床上,另外一个昏迷的男人睡在另外一边,两个人之间隔着一米多的距离,手上都挂着点滴。
女人身上的伤口隐隐作痛,头也昏昏沉沉的。
她舔了舔唇,感觉自己的唇瓣已经因为缺水裂开,她伸出没有挂点滴的手,努力去拿床头放着的那杯水。
眼看着马上就要成功,却因为没有力气拿住水杯,伴随着“砰”的一声,水杯掉在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