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了!!!
心头的那团火好像更加猛烈了。
到底是谁说!
老男人不如年下弟弟的?!
黎知像是被妖精勾去魂魄,失神地看着檀九洲嘴角若有似无的微笑,手一点一点地描摹他常年不间断的训练成果,确实如他所言非常有效果。
檀九洲满意地看着黎知此刻的反应,他就像是书本里面的妖精,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出来勾引老实的书生,一点一点地将人引诱进自己的地盘。
然后用自己的办法,将人拆吃入腹。
等黎知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已经又是第二天的中午了,她迷茫地看着天花板上的灯,想起昨晚自己对檀九洲做的禽兽之事,脸颊发烫。
感觉自己的整个耳道里都是昨晚檀九洲的声音,一声又一声的「姐姐」,让她再也没有办法正视自己的内心,真的不喜欢人叫她姐姐?
黎知拉高了被子盖住自己的脸,实在是太丢人了,她感觉自己都没脸再去瞧檀九洲的眼睛。
卧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穿着黑色睡袍的男人瞧见在床上缩成一团的某个人,嘴角忍不住上扬,走过来拉开了她头顶的被子,“怎么,姐姐这是打算憋死自己,让未婚夫变成鳏夫?”
“你别说了!”黎知红着脸捂住了檀九洲还要说话的嘴巴,求饶般看着他眨了眨眼睛。
“别再说了,真的丢死人了。”
檀九洲连人带被抱在了怀里,忍不住亲了亲她,黎知急忙推了推他,“我还没刷牙。”
他接着道,“我不嫌弃你。”
黎知赶紧把人推开,差点连拖鞋都穿不上,急急忙忙跑去浴室,“我嫌弃,我先去刷牙。”
她警告檀九洲,“你别进来作乱。”
男人的轻笑传来让她的耳朵又跟着红了起来,微微发烫,昨天晚上他就是用这样的声音,在她的耳朵边一遍又一遍地喊她「姐姐」。
昨天虽然他已经给她收拾过了,黎知还是觉得有点不舒服,她冲完澡才发现自己忘记拿换洗的睡衣进来,她裹着浴巾走出烟雾缭绕的浴室,看了一眼卧室,檀九洲已经不在这里了。
她直接裹着浴巾去了衣帽间,刚进去就看到正在换衣服的檀九洲,后背某个地方密密麻麻的都是指甲的抓痕,不用想也知道是自己的杰作。
檀九洲刚穿好裤子,正准备穿衬衫就听到门口的动静,看到她此刻的样子,也不着急穿衣服了。
走过来把人搂进怀里,伸手拨开她脸颊两侧的碎发,亲了亲她的鼻尖,“昨晚还满意吗?”
她无奈地勾着他的脖子,“你就知道打趣我,昨晚满意不满意你不知道吗?就知道逗我。”
“到底是谁逗谁?”檀九洲低头亲了亲她的唇角,闻着她身上好闻的沐浴露味道,“都是用的一样的沐浴露,怎么你身上的就这么好闻。”
黎知嘴角微抽,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什么时候学会油嘴滑舌了?这可一点都不像你。”
檀九洲抓住她作乱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大概是从某人喜欢听年下弟弟喊姐姐开始?”
黎知瞪了他一眼,“你还来!”
他直接将人抱了起来,温热的鼻息若有似无地掠过她的脖颈,带着她走到放置睡衣的衣柜面前,从里面拿了一套白色的睡衣,“我给你穿?”
黎知摇了摇头,“不穿睡衣,一会儿要出趟门,约了唐竹一起解决萧隽年昨晚的事情。”
檀九洲应了一句,把白色睡衣重新放了回去,单手抱着她的腰来到她放休闲服的衣柜前,他给她挑的衣服,将她整个人遮得严严实实。
黎知抗议,“天气热了,穿这么多不舒服。”
不上班的时候,她更喜欢穿宽松一点的连衣裙,舒服自在一些。檀九洲看着她脖子上的痕迹,示意她自己看了一看镜子里的自己。
刚才在浴室里她光顾着散热,都没有仔细瞧自己,现在这么一看,简直惨不忍睹。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被人家暴了呢。
黎知忍不住掐了掐檀九洲腰侧的肉,“都怪你,你把我弄成这样让我怎么见人啊!”
檀九洲的一只手搭在她的腰上,扣住她差点掉下来的身体,另一只手放在她盘在他劲瘦腰身的大腿上,语气温柔又无辜,“小没良心的,现在怪起我来了?你要不要看一看你对我的后背、腹肌做了什么,昨晚是谁不知满足地折腾我?”
衣帽间的落地镜前。
他背对着镜子,让她清晰地看到后背被她抓出来的痕迹,男人不仅拥有一副好皮囊,更有着白皙的肌肤,如今的后背全都是黎知侵略过的痕迹,她抱着他的脖子有点不好意思地埋头。
不敢去看镜子里的檀九洲。
知道她脸皮薄,他也没有再逗她,将衣服递给她,看着她快要把头低到地板上的鸵鸟样子忍不住嘴角上扬,走上前先给她把衣服穿好。
“现在知道害羞了?不就是一声姐姐,你若是喜欢听,以后我日日说给你听,可好。”
“听你这意思,你喊过挺多人姐姐?”黎知自己都没注意到,说出来的话有多酸。
他捏了捏黎知的鼻子,“除了你,谁敢让我喊她姐姐?”
黎知想想也是,本来就是独生子的他,亲戚那边也基本都是哥哥弟弟,唯一的女孩还是沈玥。
看着面前给自己扣纽扣的修长手指,黎知突然生起了恶趣味,她一把抓住檀九洲的手,眼尾含俏看着他,红唇落在他的指尖,轻轻咬住。
在男人专注的眸子里浮现疑惑,眸色加深之时,放缓了声音对着他开口。
“哥哥……”
“阿洲哥哥……”
檀九洲给她扣纽扣的手倏然收紧,她的声音像是一根羽毛落在他的心上,一点一点地逗弄着他的心脏,一下,一下,轻轻地拂过。
眼看着男人瞳孔里的暗色渐渐增多,呼吸变重,黎知赶紧推开他朝着衣帽间的门口跑去,她边跑边给自己扣上还没有扣完的纽扣,在男人追上她之前留下一句,“我在餐厅等你。”
檀九洲看着只剩下他自己的衣帽间,不禁失笑,方才那娇娇柔柔的「阿洲哥哥」威力实在是太大,他感觉自己的半边身子都已经麻了。
他拿过先前放在一边的衬衫穿上,把纽扣一个一个扣号,收拾好自己后俯身,将刚才从黎知身上滑落的浴巾捡了起来,拿到浴室放到脏衣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