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的另一边。
男人看着一步一步后退的黎知,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大。
房间里,黎知一直退到墙边才停下脚步。
面对眼前男人眼睛里的欲、色,她的目光掠过她看想门外。
十八大笑着开口,“怎么,还等着有谁来救你呢?哈哈哈,落到我蒋十八手里的女人,不死也得脱层皮,你要是现在好好伺候我,一会儿我还能怜香惜玉一些,若是反抗……”
他抿了抿嘴,似乎在回味过去对那些反抗的女人的惩罚。
“你会知道后果有多凄惨的。”
他伸手朝着黎知的心口抓来,早在黎知上岛的那天他就被她迷住了,“你不知道,我等这天等了多久,太可惜了,你要是还穿着那条礼服就好了,有一种引人摧残的美。”
伴随着他话音的落下,整个人也朝着黎知扑过来。
黎知勾起嘴角,一脚就朝着男人最脆弱的地方踹去,“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然而下一秒男人就从口袋拿出一个喷剂,朝着黎知的眼睛喷过去。
虽然眼睛闪躲过去了,但黎知的鼻子吸进去了不少的气体,下一秒浑身就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一般,倒了下去。
蒋十八居高临下看着失去全身力气的黎知,“美人,你似乎忘记了这里是谁的地盘,你一个女人到了这种地方,就别想着干干净净离开了。”
他摸着下巴流里流气地盯着黎知的胸,眼睛里的暗色带着某些肮脏。
黎知一点一点地往后退,眼角的余光一直盯着门口。虽然什么都看不到,但是心里有一道声音在告诉她,傅影就在门外。
她朝着门口的位置挪动,蒋十八也不着急。
反正人就在屋子里,多陪着她玩一会就当是情趣了。
黎知挪动一步,蒋十八就往前走一步,一直到她的后背贴着门边的墙,外面的人只要开门就能救她,黎知的心里此刻也没有底气,她只能赌一赌。
她的手一点一点地往后移动,身边没有武器,是她目前最麻烦的一件事情。
这些天别说是给她藏东西了,就是吃饭的一次性筷子对方都要收走,塑料勺子也都不放过。
蒋十八骨子里的恶趣味,就是喜欢看着猎物在自己面前一点一点地丧失希望。
黎知此刻与傅影只有一道门的距离。
眼看着男人的手就要放在她的胸上,黎知放在身后的手一紧,低垂的眸中闪过利气,她屏住呼吸,在男人手即将碰到她胸的瞬间,扯紧了身后的东西。
然而,蒋十八的手还没有碰上黎知的胸,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
随之而来的傅影的一脚。
就在这时候,黎知从男人鞋边抢走他的匕首,对着蒋十八的某处狠狠扎去。
“啊——”凄厉的惨叫声响彻云霄。
蒋十八废了。
黎知看着他流淌着鲜血的下身,勾起嘴角,看着屋子里的摄像头,无声地宣告着胜利。
她的手里还握着傅影的匕首,“哎呀,这么快就断了。”
男人似乎也没有想到她居然还有这个速度,不仅能从他这边拿走匕首,还能「快、狠、准」地一把扎进蒋十八的某处。
“贱人!我杀了你!”
蒋十八疼得浑身冒冷汗,但看着黎知面上嘲讽的笑意,男人的自尊让他想要杀了黎知。
她冷冷一笑,“手下败将。”
蒋十八:“啊!!!我要杀了你!”
他掏出刀就要朝黎知砍过来,谁知她刚才根本就不是拼尽全力一搏,而是本就没有被迷药迷倒,侧身躲过了男人的攻击,随即再次狠狠地朝着蒋十八的某处用力一踹。
“啊——”
这一次,是彻底断了。
在蒋十八发疯之前,一切都被摄像头背后的那个人制止住了。
蒋十八被两个男人带了下去。
摄像头第一次传来声音,“影子,你过来。”
黎知和傅影两个人面面相觑,她回头看着摄像头,讥讽地对着对面的人说道,“你们的人就只有毁了女人清白这么龌蹉的手段吗?怪让人瞧不起的。”
摄像头那边的男人冷笑,“你这小女娃倒是有点意思,这次算你幸运吗,下一次可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你说对吗?影子。”
傅影沉默。
看着黎知的眼神里多了一切其他的东西,他知道,自己刚才推门进来的举动意味着什么。
半晌之后,他盯着黎知的眼里突然多了笑意,什么都没说,重新关上门。
屋子里重新恢复寂静。
摄像头那边的人也没有再开口说话。
黎知背对着摄像头,用左手强压住握着匕首的另一只手的颤抖。
唯有此刻的颤抖,暴露了她方才的害怕。
如果傅影没有推门进来,她也没有办法确定自己的结局是什么。
但是现在,她能确定傅影的结局是什么。
一连三天,屋内的摄像头那边都传来了男人被打的皮鞭声,除了抽打声,并没有任何一声痛呼传来,但黎知明白,那个男人是故意的。
如她所料想的那般,傅影消失了很多天。
在这期间,依旧是那个小女孩来给她送一日三餐。
对于她为什么吸入了那些气体却依旧没有被迷晕的事情,没有人来找她寻求结果,甚至连她夺走的那把小刀,也没有人过来找她拿。
这下,让黎知都摸不准这些人把她绑过来是为了什么。
包括对她态度如迷雾一般的傅影。
这个男人总不可能是喜欢她,才会对她一忍再忍吧?
事情都已经到这个地步,后面的那个「老大」依旧没有出现来见她。
仿佛根本没有抓她过来这件事情。
从被绑架到现在,两周的时间过去了,黎知就一直被关在那个小木屋里,傅影也没有再出现。
摄像头里也没有再传来任何抽打的声音,但她知道,那个男人依旧在暗处看着她。
就像是圈养着一只宠物。
企图利用这种形式来折磨她的意志力。
两周后的第一天,三餐变成了两餐,第二天两餐变成了一餐……最后仅剩下的一餐,食物也越来越少,没有食物的摄入,黎知的身体也越来越虚弱,嗓子已经干的冒烟。
浴室里的水也被停了。
男人在用这种形式比她认输。
恍惚间,黎知好像看到了自己的母亲,她握着匕首的手越来越用力,她需要再赌一次。
赌她自己的利用价值。
好在,最后她赌赢了。
当她被人带到眼前这个屋子,坐在屏风外面时,她明白自己对眼前这个人还有利用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