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本就心思通透,聪慧过人,闻听此言,瞬间便洞悉了乾隆心底的盘算,知晓他是想让常寿潜心钻研那治疗疫病的药方。
她灵动的双眸眨了眨,仿若夜空中闪烁的星子,随即轻点臻首,笑语嫣然道:“不错,单瞧他那面相,便能瞧出一股浩然正直之气,令人心生信赖。
而且呀,他的医术着实精湛,我这身子骨,他不过略一搭脉,便瞧出已然痊愈。”
说着,她眼珠一转,恰似一只狡黠的小狐狸,又俏皮地开口,“弘历,你说,我好得这般快,会不会把他吓到?
他会不会以为我是妖精呀?毕竟,前一刻他初次给我诊脉时,我的脉象紊乱得仿若狂风中的残叶,毫无章法,气息亦是微弱不堪。
可谁能想到,不过区区一碗调理汤药下肚,我这伤就好得奇快,他怕是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误诊了,这事儿啊,换做谁都得纳闷儿。”
乾隆瞧着萧云这副天真烂漫、爱玩爱闹的模样,心中满是宠溺,仿若看着世间最珍贵的稀世珍宝。
他这一生,在宫廷繁文缛节、规矩教条的重重束缚下,日子过得如同一潭死水,中规中矩,沉闷乏味到了极点。
云儿的出现,恰如一道璀璨夺目的灵动之光,毫无预兆地直直照进他心底最深处,驱散了所有阴霾,带来了无尽欢愉与新鲜活力。
当下,他嘴角的笑意愈发浓郁,仿若春日里绽放的繁花,点头应道:“既如此,那朕便叫人将常寿再叫回来吧。”
萧云听闻,心底仿若被一道暖流淌过,瞬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感动得眼眶都微微泛红。
【这小四,事事都考虑得如此周全,这般细致入微地顾虑我的感受,能寻得这般贴心的男友,当真是几世修来的福气。】
乾隆见云儿领会了自己的心意,心中亦是欢喜,仿若得了世间最甜美的糖果,遂提高音量,对着虚空唤道:“赤隼,将常寿带回来,朕有事找他。”
虽不见赤隼身影,但乾隆深知,他早已如离弦之箭,领命而去。
另一边,常寿从漱芳斋出来,他沿着宫道,心事重重地往太医院走去,一路上眉头紧锁,仿若有解不开的愁绪,满心狐疑。
行医数十载,他自诩见多识广,医术精湛,可今日这事儿,却让他彻底摸不着头脑。
萧姑娘脉象起初紊乱无序,仿若杂乱无章的丝线,气息微弱得仿若风中残烛,似是病入膏肓,回天乏术。
可不过转瞬之间,一碗药下去,竟全然康复,行动如常,这实在是违背常理,任他绞尽脑汁,也琢磨不透其中的蹊跷。
正低头沉思间,赤隼仿若鬼魅般悄无声息地现身眼前。
常寿心中“咯噔”一下,仿若被一道惊雷击中,顿生惧意,后背发凉,暗自叫苦:不会吧,我都已按皇上的要求说了,皇上难道还欲灭口?背上药箱的系带,被他下意识地紧了又紧,仿若那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赤隼见状,微微皱眉,似是对常寿的反应有些不满,开口打破僵局,“常太医,主子有事请你再回去一趟。”
常寿长舒一口气,仿若劫后余生,抬手拍了拍胸口,埋怨道:“你不早说,吓死我了,我还以为……”
话说一半,瞥见赤隼皱起眉头,眼神冷峻得仿若寒夜中的冰刀,生生把后半截话咽了回去。
“你以为什么?”赤隼追问,声音低沉,仿若来自地狱的回响。
常寿心下警醒,哪敢将心底“灭口”的猜测吐露,眼珠一转,忙道:“我还以为萧姑娘的病情又严重了呢。”
赤隼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仿若洞悉了一切,目光紧紧锁住常寿,悠悠道:“萧姑娘伤势如何,常太医不是心中有数吗?”
常寿这才惊觉,自己面前这位,可绝非等闲之辈,不敢再多言语,只默默跟在赤隼身后,往漱芳斋折返,脚步略显沉重。
尔康一行人脚步匆匆地回到了紫薇那温馨雅致的房间,屋内弥漫着淡淡的药香。
明月和金锁一左一右,小心翼翼地扶着紫薇,那模样,仿佛紫薇是一件极易破碎的稀世珍宝。
尔康一进屋,眉头便不自觉地微微皱起,目光在三人身上流转一圈后,轻声说道:“你们先出去,我有话想和紫薇单独说。”
明月心领神会,立刻福了福身,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金锁却像是被定住了一般,犹豫了片刻,眼神在尔康和紫薇之间来回游移,最终咬了咬牙,也跟着退了出去。
待房间里只剩下尔康和紫薇两人,气氛仿若变得黏稠起来,静谧中流淌着丝丝温情。
尔康缓缓坐到紫薇的床边,眼神中满是关切,声音轻柔得如同春日里的微风,“你这伤,一定要记得按时敷药,切不可大意,知道吗?”
紫薇心中暖意涌动,仿若被春日暖阳照耀,微笑着回应:“你放心吧,有明月和金锁她们悉心照顾我,我不会有事的。”
一提到金锁,尔康微微抿了抿唇,似是斟酌了许久,觉得还是跟紫薇把话说清楚比较好,于是开口道:“紫薇,你觉不觉得金锁对我太过热情了些?”
紫薇闻言,先是一愣,长长的睫毛眨了眨,仿若一只迷了路的小鹿,一时之间竟没反应过来尔康说这话的意思,过了会儿才轻声说道:“有吗?我倒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尔康见紫薇这般反应,剩下的话便卡在了喉咙里,没有再说出口。
之后,尔康又和紫薇聊了些家常,聊到窗外的天色渐暗,他才站起身来,略带不舍地叮嘱道:“我得走了,我不能在漱芳斋久留,不然于你的名声有碍。”
紫薇眼中闪过一丝落寞,轻轻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你有时间就来看我。”
尔康重重地点着头,目光坚定,“你好好休息,好好养伤。”
果然,尔康前脚刚从紫薇的房间出来,金锁后脚就像鬼魅般出现在了尔康面前,她脸颊微红,眼中闪烁着别样的光芒,轻声问道:“尔康少爷,这就走吗?不多陪小姐一会?”
尔康见状,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小步,刻意和金锁保持距离,神色略显冷淡,“我还要当值。”
说着,他便加快了离开的步伐,脚步匆匆,像是要逃离什么。
金锁站在原地,目光紧紧地黏在尔康的背影上,眼神中满是痴迷,仿若整个世界都只剩下那渐行渐远的身影,久久都未曾挪动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