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 章 第一百一十五章
苟大宝平白得了个美娇娘,恨不得掏出心来,对若琴那是一百个好,一万个好,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想着法的让她开心,若琴也觉得这才是真正想要的生活,嫁对了人,把贺小江和别的全抛在脑后,一门心思地跟苟大宝如胶似漆的过着二人世界。
贺旺财悄悄跟在走在前面的苟大宝,一路暗中尾随,当天就找到了他们的住所,隔着门缝看着若琴跟苟大宝亲昵的样子,他恨不得破门而入,给若琴一个难看,虽说儿子贺小江这几年的所做所为,任何一个正常的姑娘都很难容忍,可你若琴自打进了我贺家的门,不管我儿贺小江如何待你,到现在也没有怀上娃,我一家人非但没嫌弃过你,反而还把你当亲闺女待,枉一家人对你这么好,你这娃咋就不安分守己的过日子,还不知廉耻的做下这丢人丧德的事,同时也想让苟大宝明白,若琴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就算今天你能勾引走,难保以后他人也勾引走了。
就在他满腹怨恨地抬起脚,想要破门而入的一刹那,不由得冷静下来,今真要破门而入,那就彻底撕破脸皮,那若琴是谁,不说苗家会这样,恐怕李大头就跟他没完,如果若琴要是别人家的姑娘,跟别的野男人走也就走了,这样丢人丧德的事,就算撕破脸给她个难堪也无所谓,大不了给儿子再娶一房,凭自家的家底还愁给儿子娶不到媳妇,可偏偏若琴是苗家的人,他可没那个底气撕破脸皮,不得不吞下心中这口恶气,放下抬起的脚,想来想去,还是叫上若书来一同劝说,主要是让若书做个见证,如果若琴能回心转意,那他也认了,至少李大头也不会找他贺家的麻烦,可看若琴跟那个野男人的亲热劲,肯定是不会跟他回去,而是死心踏地要跟那个野男人在一起,这样一来,他贺家也算做到仁慈义尽,不至于跟苗家结仇,不光给苗家有了交代,而且也让李大头无话可说。
打定主意的贺旺财急不可待的跑到医院,一脸恐慌地对若书说:“我找到你琴姐了。”
说完拉着若书去苟大宝租地屋子,两人进屋还没说几句,若琴冷着脸一副理所当然地说:“这都是你儿逼的,你贺家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回去。”
贺旺财装作一脸难过地说道:“回不回贺家事小,你做出这种下作的事,难道也不在乎你苗家人的感受?”
“别给我提这些,苗家人啥感受不用你操心,要不是你们瞒着,你儿的那些烂事,我还能嫁进你贺家……”若琴一脸嫌弃的说道。
不等若琴把话没说完,苟大宝母鸡护崽似的把若琴拉到自己身后,一脸凶神恶煞的威胁道:“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姐……你别犯傻了,跟我回。”一旁的若书脸色难看的说道。
站在苟大宝身后的若琴冰冷地说道:“你别说话,我的事不用你管。”
若书还想着再劝说下,可苟大宝根本就不给他们说话的余地,看着铁了心的若琴,贺旺财一脸无奈地拉着若书出了若琴和苟大宝住的屋。
苟大宝仗着自己姐夫的身份,并没有把贺旺财和若书看在眼里,从屋里撵出来,站在院子里一脸凶神恶煞的骂道:“什么玩意,也不打听打听,这一条街上,谁不知道我姐夫是干啥的,如今琴是我的女人,要是再敢来打搅我们的生活,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贺旺财虽说拉着若书来,没劝动若琴回心转意,但他地目的达到了。
令他没想到地是若琴不念一点旧情,不但没有丝毫羞愧,反而对他还是一阵奚落,更可恨的是那个仗势欺人的苟大宝,对他没一句好话,还威胁他,尽管贺旺财已经做好万全打算,但还是被气得手脚发抖,连话也说不出,可他很清楚,自家刚刚在省城站稳脚跟,那里斗得过这披着一身狗皮的混混,更何况人家还有个警察姐夫地后台,都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可他贺家在省城别说龙了,连个蚯蚓都算不上,充其量也就是一只蚂蚁,人家随随便便一脚还不踩得稀巴烂。
那苟大宝见俩人站在院里,不肯离去,一副得理不饶人的继续威胁道:“还不滚,要我动手撵你们?”
若书扶着贺旺财叹口气,对着屋内说道:“姐,你这样,回家咋面对婆爷跟大妈。”
若琴从屋内扔出一句:“我咋见她们是我的事,不用你操心。”
苟大宝听出若书是心上人的娘家兄弟,必定他还想着以后跟若琴要回岭上,也不能把事做得太绝,当下弱了口气说道:“走吧,走吧,你姐这不好好的,你该干啥干啥去,别再烦你姐了。”
见苟大宝一副无赖的样子,若书无奈地摇摇头,只得扶着气的浑身发抖的贺旺财离开。
气得浑身哆嗦的贺旺财回到家,对着儿子贺小江就是一顿臭骂,贺家婆媳到底还是听明白了咋回事,虽说有若书在场,可婆媳俩哭哭啼啼的言语中还是夹枪带棒的说些难听话……
贺大勇低头抽烟,他也是满肚子的憋屈,心像被掏空了一样的难受,他不光明白惹不起那苟大宝,回去更是惹不起李大头,自古民不跟官斗,穷不跟富斗,自己辛辛苦苦攒的这点家业,不能因为若琴,给刚在省城站稳的家惹下麻烦,只能退一步求个海阔天空不说,还不能跟苗家翻脸。
半天才抬起头说:“算了,这事小江不对再先,由她去吧,她不仁,我贺家不能无义,回头我亲自回岭上说明一切,咋样也得给亲家个交代。”
躺在床上的贺小江听说若琴跟人私奔了,装作一副愧疚地样,可还是掩饰不住眉眼间的开心。
若书尴尬的从贺家退了出来,只能盼大哥和父亲来省城再做商量。
第二天,苗青山和若棋赶到省城,顾不上送货,找到若书一问,得知一切的俩人一刻不敢耽搁,直接去找若琴,那苟大宝见俩人来,知是若琴的娘家人,他还想着得到苗家人的认可,倒也不再那么蛮横不讲理,而是诚意十足的出门去买酒菜,准备招待青山俩人,趁着苟大宝不在,苗青山和若棋俩人苦口婆心的劝说着若琴。
可正处在蜜月期的若琴,哪能听得进去一个字,反而不知羞耻的说:“你谁都别劝我,这辈子哪怕苟大宝要饭我也会跟着他。”
若棋一脸愤怒的说道:“你还有脸说这些,也不嫌别人唾沫星子把你淹死。”
“我为自己活还是为别人活,谁爱吐唾沫谁吐去,我不在乎。”若琴一脸平静地说道。
苗青山见侄女若琴铁了心的要跟苟大宝过,无奈的把烟锅往后腰一别,叹了口气说:“照顾好自己,我跟你哥不在跟前,有啥事了,多跟书商量商量,彼此也好有个照应,”说完拉着怒不可遏地若棋出了门。
叔侄俩在街上一商量,只得买了重礼去贺家赔礼道歉,贺家婆媳干嚎着说了不少埋怨若琴的话,贺大勇和贺旺财俩人倒大度的摆出一副惋惜口气说:“虽然做不了亲家,但不能因为这事影响咱这紧要的关系,以后有用得着我们父子的,尽管开口,我父子绝无二话。”
见贺家人这样说,苗青山叔侄只得尴尬地说道:“你这边有啥事了也言传下,能帮的我们一定尽力。”
从贺家出来,叔侄俩再回到若书的医院,苗青山一脸为难的对侄子若棋说道:“就你妈那性子,这回去咋说呀!”
闷着头的若棋抬起憋得通红的脸气愤地说道:“说啥,她自己糟践自己,咱就当不知道,我看她过年回去咋说。”
“哥,别生气,想想琴姐这几年的遭遇,但凡是个正常人谁也受不了,如今就是害怕那个苟大宝负了琴姐”若书身旁的车娟柔声说道。
若书看着生闷气的大哥,拉了拉媳妇车娟,一脸担忧地说:“关键是如何给家里说。”
苗青山苦瓜着脸摸出烟锅不停地抽着,若棋“唉”了声无奈地说道:“由她去吧,先不让家里知道,免得家里接受不了不说,还让岭上人笑话若琴不守妇道,走一步算一步吧。 ”
……
苗青山叔侄从省城回来,王缃云几次催催促丈夫青山跟若棋商量,找个机会给嫂子苗李氏说说若琴的事,这样一直瞒着也不是办法,可若棋坚决不让说,也不让管,若琴在省城的这些事,苗李氏一直蒙在鼓里,她以为女儿若琴还呆在贺家不回来,她嘴上骂着,心里却盼着宝贝女儿回来,哪怕是住上一晚也好。
年前,王缃云再一次催促若琴的事,她一脸担忧地对说:“琴的事,我琢磨着,咋样都得给嫂子说说,不然琴要是猛然回来,咋办?”
苗青山苦瓜着脸答应下来,随即去邓家镇跟若棋商量。
“你二妈说的没错,琴的事咱一直瞒着也不是个办法。”
若棋闷着头没吭声,以母亲的性子,要是知道若琴的事不发脾气才怪,家里这个年咋过,搞不好舅舅要是知道了,还不会去要了贺小江的命,若琴的事最好让若琴自己说,半天,才抬头说道:“大,你跟二娘别担心了,这事我觉得琴自己说能好点,不说外人咋笑话咱,我妈我舅还不知道咋个闹法。”
正月初三,女婿回门的时候,苗李氏早早起来,张罗好一切,就迫不及待地站在院门外张望,想着女儿若琴回来,能第一眼看见她……
若棋见状,忐忑地说道:“琴那大个人,认不得咱屋的门还是咋的,这冷的天,你也不嫌冷,非要在外面迎,坐火盆旁等着,她还不是一样回来。”
苗李氏斜了眼若棋笑骂道:“琴白叫你这么多年的哥,她一年就回来一趟,这冷的天,你也不担心路好不好走,还在这说风凉话。”
若棋心说人回不回来都不一定,但又不好给母亲苗李氏泼冷水,只得苦笑道:“别琴没等到,把你先冻出病来。”
“唉,你兄妹俩都是海兽,出了门就把我这个娘忘的净净地……”苗李氏看着巷口嘟囔着。
若棋不好再说啥,进屋搬来火盆椅子,任由母亲坐在门口。
快到中午,见若琴坐在马车上,一个不认识的年轻人赶着马车,从巷口拐进来,到了自家门口。
不等苗李氏站起来,若琴先开了口:“妈,我回来了,大宝,这是咱妈。”
苟大宝殷切的叫了声:“妈”转身亲昵地扶若琴下了马车。
苗李氏再笨,也明白是咋回事,她牵肠挂肚的宝贝女儿,竟然明目张胆地领了个野男人回来,她的脸一下变得煞白,精明的她并没在门外发作,而是阴沉着脸地进了屋,慌乱中踢翻了火盆撞倒了椅子,踉踉跄跄的进了厅房,跌坐在厅房的凳子上。
“妈,你这是啥意思……”若琴追过来问道。
一家人尴尬的站起来,看着若琴和身后的苟大宝。
苗孝礼并没接苟大宝递过来的纸烟,哆哆嗦嗦的拿着自己水烟壶,划了几次火柴才把烟点着,吸了口,吐出一缕缕烟雾。
回过神的苗李氏厉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屋子里的气氛猛然间沉闷起来,苟大宝拿着手里的烟,识趣地说了句:“琴,我去外面把马车停好,一会就回来。”说完起身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