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家
许大茂起身走向厨房。他系上围裙,开始在厨房里忙活起来。厨房不大,锅碗瓢盆摆放得倒是整齐。他先拿起一棵白菜,熟练地把白菜叶一片一片掰下,在水盆里洗净,然后放在案板上切起来。菜刀与案板碰撞发出 “笃笃” 的声音,白菜在他的刀下逐渐变成均匀的小块。
接着,他点燃炉灶,往锅里倒了些油,待油热起来,将白菜一股脑地倒进锅里。随着一阵 “嗞啦” 声,白菜在锅里翻炒起来,许大茂拿着铲子不停地翻动,不一会儿,炒白菜那股淡淡的清香就弥漫开来。
随后,许大茂又从橱柜里拿出几个鸡蛋和青椒。他把鸡蛋在碗边轻轻一磕,蛋清和蛋黄就流进了碗里,用筷子快速搅拌,蛋液在碗里泛起金黄的泡沫。青椒洗净后切成丝,和蛋液放在一起备用。
再次热锅倒油,他先把蛋液倒进锅里,鸡蛋迅速膨胀起来,形成了一块金黄色的蛋饼,用铲子将蛋饼划散盛出。接着,锅里再倒少许油,放入青椒丝翻炒,待青椒微微变软,把炒好的鸡蛋倒回锅中,与青椒一起翻炒均匀,撒上盐和少许调料,鸡蛋炒青椒就出锅了。
这一桌子菜虽然简单,只有炒白菜和鸡蛋炒青椒,但对于一向节俭的三大爷来说,已经算是很不错了。两大盘菜摆在那张有些破旧的桌子上,在灯光下散发着诱人的色泽,三大爷看着这两个菜,咽了咽口水,眼神里满是满意,嘴里不停地说着:“大茂啊,你这手艺真不错,这俩菜看着就好吃。”
许大茂笑了笑,拿出两个酒杯,准备和三大爷好好喝上一场。
几杯酒下肚,三大爷那张满是皱纹的脸微微泛红,眼神也变得有些迷离,但精明的光芒依然在眼中闪烁。他放下酒杯,用手抹了抹嘴角残留的酒渍,清了清嗓子,看向许大茂。
“大茂啊,” 三大爷的声音带着一丝试探,“你说你这么个大小伙子,一个人过也不是个事儿啊。” 许大茂微微皱眉,心中猜到了几分三大爷的意图,但他没有说话,只是又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三大爷见许大茂没回应,便继续说道:“咱学校啊,最近新来了个女老师。那姑娘长得可水灵了,斯斯文文的,而且还是个文化人呢。我瞅着你俩没准能合适。” 说着,他的眼睛紧紧盯着许大茂,试图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些端倪。
许大茂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恢复了平静。他放下酒杯,靠在椅背上,笑了笑说:“三大爷,您这是…… 想给我介绍对象啊?”
三大爷连忙点头:“是啊,大茂,你看你条件也不错,这姑娘也挺好,要是成了,那不是皆大欢喜嘛。” 许大茂心中暗自思忖,一方面他对这突如其来的介绍有些意外,另一方面,他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三大爷设的什么局。
不过,他还是说道:“三大爷,您费心了,不过这事儿…… 我再想想吧。” 三大爷一听,以为有戏,便趁热打铁:“大茂啊,这事儿你可得抓紧,这么好的姑娘,可不少人惦记着呢。” 许大茂只是笑笑,没有再说话,又拿起酒杯,和三大爷继续喝酒。
“大茂啊,你是不知道,这姑娘那气质,在咱这一片儿都少见。那举手投足之间,尽显文雅,一看就是个文化人。” 三大爷说得眉飞色舞,手在空中比划着。
许大茂皱了皱眉,放下手中的酒杯,看着三大爷说道:“三大爷,您说了半天,这姑娘到底是谁啊?叫什么名字?是哪儿人啊?您这光说斯文、文化人,我这心里没底啊。”
三大爷嘿嘿一笑,扶了扶眼镜:“这…… 这不是重点嘛。关键是这姑娘和你合适啊,名字啥的,等你俩见了面不就知道了。” 许大茂一脸无奈,他知道三大爷这是在故意卖关子呢。
这时,三大爷清了清嗓子,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谄媚:“大茂啊,你看,我这给你介绍对象,也不容易不是。我呢,有个小小的要求。” 许大茂心中一动,隐隐猜到了什么,他看着三大爷,没有说话。
三大爷眼神闪烁,压低声音说道:“大茂,你经常下乡,你看能不能给我带两只老母鸡回来啊?你也知道,我家里收入不高,就想养两只鸡,以后还能吃鸡蛋呢。这就算是你对我给你介绍对象的谢礼了,咋样?”
许大茂一听,心中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他就知道,三大爷这是惦记上他下乡能捞到的好处了。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看着三大爷说道:“三大爷,您这算盘打得可真精啊。您这啥都没说清楚呢,就先惦记上老母鸡了。”
三大爷尴尬地笑了笑:“大茂,我这也是为了你好啊。你要是能把老母鸡带回来,我保证这姑娘的事儿,我给你办得妥妥当当的。”
许大茂沉默了片刻,心中暗自权衡。三大爷说的女老师让他有些心动;他又清楚三大爷的精明和算计,不想就这么轻易地被占便宜。
他看着三大爷那满是期待的眼神,缓缓地开口道:“三大爷,不是我不想答应您,只是这事儿八字还没一撇呢。您就光说这姑娘好,可具体情况我都不清楚。万一这事儿不成,我这老母鸡不就白搭了?”
三大爷一听,连忙说道:“大茂啊,你还不相信我吗?我啥时候骗过你?这姑娘真的不错,我都打听好了。你要是把老母鸡给我带回来,我马上安排你们见面。要是见了面你不满意,我三大爷也不是那不讲理的人,这事儿就算了。”
许大茂又沉思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行,三大爷,我就信您这一回。等我下次下乡,就给您带两只老母鸡回来。不过您可得说话算话,把这姑娘的事儿给我办好了。”
三大爷脸上顿时笑开了花:“那肯定的,大茂,你就放心吧。有我在,这事儿准成。来,咱们接着喝酒。” 说着,拿起酒杯和许大茂碰了一下,眼中闪烁着得逞后的得意光芒,而许大茂则带着一丝无奈和对未来的期待,一饮而尽杯中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