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晚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震惊。她怎么也没想到女儿居然一声不吭就结了婚。
缓了好一会儿,她才开口说道:“岑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真结婚了?”
陆岑岑看了一眼肖墨,然后拉着季晚的手解释道:“妈,我到乡下不久就认识肖墨了,我们两情相悦,所以就结婚。他是个很好的人,对我特别好。”
季晚深吸一口气,看向肖墨说道:“肖墨,既然你成了岑岑的丈夫,那你可得好好对待她。”
肖墨赶忙恭敬地回应:“妈,您放心,我一定会用我的生命去爱护岑岑的。”
季晚微微点头,心里慢慢接受了这个事实。她也只能让自己接受,毕竟事已成定局。
在一旁的陆长征,这时接话道:“肖墨是吧?那你家是哪的?靠什么营生?。”
肖墨应声道:“爸,我家是京市的,现在在云市那边当兵,目前是个营长。”
陆长征听到肖墨的回答,眼中露出几分满意,“原来是军人呐,不错不错。”
季晚也跟着说道:“怪不得看起来一身正气。”
这时,陆长征像是想起了什么,问道:“你是不是还有个哥哥叫肖楚?”
陆岑岑抢答道:“是的,爸,他大哥就是肖楚,您的学生。
我能这么快找到这来,多亏了大哥的帮忙,是他托人打听到了你们的地址,然后把地址给了我。”
陆长征恍然大悟般点点头,“原来如此,肖楚那孩子也是很不错的。”
这时,陆岑岑把带来的东西给拿了过来,和季晚说道:“妈,这是我给你们带的被子、冬天的衣服、水果、肉酱、常用药和些小零嘴。”
季晚微笑着从陆岑岑手中接过东西,眼中闪烁着欣慰的光芒,她轻轻地抚摸着陆岑岑的头发,感慨地说:“岑岑啊,你真的长大了,都懂得体贴爸爸妈妈啦!”
说完,季晚小心翼翼地拿着虾干和小鱼干这些轻便的东西,转身朝着床边走去。
只见她熟练地弯下腰,轻轻拉起一块破旧的木质地板,露出了一个隐藏在床底下的地窖入口。
陆岑岑好奇地盯着这个地窖,心中充满了疑惑。她忍不住出声问道:“爸,这个地窖是您和妈妈亲手挖出来的吗?”
站在一旁的陆长征摇了摇头,笑着回答道:“不是呢,这地窖原本就在这里了。我和你妈妈也是不久前偶然间才发现它的存在。”
这时,陆岑岑与身旁的肖墨对视一眼,彼此心领神会。
接着,陆岑岑转过头来对陆长征说道:“爸,我和肖墨先出去拿点东西。刚才我担心放在屋里不太方便,所以就把一部分东西藏到外面去了。”
话音刚落,陆岑岑不给陆长征反应的机会,一把拽住肖墨的胳膊,急匆匆地朝门外走去。
两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门口。
出门走了一小段路后,陆岑岑拉着肖墨躲到了一棵大树背后,让他盯梢。
然后她从空间里拿出了一大袋面粉、一大麻袋大米、五只风干鸡、一大袋的红薯和土豆、一袋面条和拆了包装的20瓶老干妈。
肖墨看着这么多东西,虽然不是第一次看到陆岑岑这样隔空取物,但他还是大受震撼。
两人趁着没人拎着东西大步的朝着陆长征他们住的窑洞走去。
陆长征打开门,当他看清陆岑岑和肖墨两人手中拎着满满当当的物品时,连忙侧过身子,招呼道:“快进来,快进来!”
陆岑岑和肖墨进屋后,直接扛着东西径直朝着地窖走去。
此时,身处地窖之中的季晚,突然听到上方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声,她下意识地抬起头来,目光恰好落在了正缓缓走下地窖台阶的陆岑岑和肖墨身上。
只见二人各自肩扛手提,携带着众多物品,显得有些吃力。
季晚见状,赶忙站起身来迎上前去,想要帮一把手。
当她走近一看,发现这些包裹里面装的竟然是洁白如雪的大米,还有几只色泽诱人、香气扑鼻的风干鸡。
刹那间,季晚的眼眶湿润了起来,激动的心情难以自抑。
要知道,曾经的她可是个养尊处优、衣食无忧的大小姐啊!然而如今,仅仅只是看到一点点肉食,就能让她如此动容,甚至差点落下泪来。
这巨大的反差不禁令她感叹世事无常,命运弄人。
不过此刻,面对陆岑岑他们送来的这一大堆救命的好东西,季晚丝毫没有矫情地假意推辞。
毕竟这段时间以来,他们一直处于极度缺乏物资的困境之中,尤其是近几个月,由于食物短缺,她几乎已经被饥饿折磨得快要虚脱了。
所以此时此刻,任何可以填饱肚子的东西对她来说都如同至宝一般珍贵。
出了地窖之后,季晚拍了拍手,便急匆匆地准备开始张罗今晚的晚餐。
就在这时,陆岑岑突然回想起妈妈那堪称“惨不忍睹”的厨艺,不禁打了个寒颤。
她赶忙快步走到季晚身边,说道:“妈,您今天就别下厨啦!您只要帮我烧火就行,今儿个就让女儿我来大显身手,好好给您和爸露一手,也让您们二老品尝一下我的厨艺。”
听到女儿这么说,季晚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乐呵呵地应道:“好嘞,那就有劳我们家岑岑咯!”
不一会儿功夫,陆岑岑就把饭做好了,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开开心心的吃了顿团圆饭。
饭后,陆岑岑兴致勃勃地跟爸爸妈妈讲起了自己在火车上偶遇陆知衍的事情。
当陆长征和季晚得知陆知衍安然无恙,并没有受伤时,他们那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不过,两人也就此打住,没有再过多追问关于陆知衍的其他情况。毕竟孩子们都长大了,有些事情还是得由他们自己去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