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主走过来,“锅锅,尼们在这里说什么呀?”
张凌将她抱起来,“我跟你大兄在说你该上学了,不然你都不认识字。”
小公主并不知道上学对她意味着什么,只是上次好像在别墅的时候有提到过。
“锅锅,到时候一起上学的人多吗?”
张凌想着工坊内成家的人家里应该都有孩子吧,到时候找他们一起陪读。
对小公主说道:“有的,就是工坊里做活的人,家里的孩子一起陪你上学好不好。”
“阿兄,你这样安排阿爷能同意吗?”李承乾有些担心的问道。
毕竟兕子是大唐的公主,那边的人只是平民百姓,两个等级相差太多,有些不合适。
张凌理解他的担忧,但还是执着地说道:“我知道你在担忧什么,到时候要是姨夫不同意,我再与他商议一番,没什么的。”
“簌簌”这时外面传来甲片摩擦的声音,只见一人穿着甲胄进来,恭敬行礼道:“臣,李子和见过太子殿下,公主。”
李承乾收起往日的乖张随性,尽显太子威严,“嗯,都准备好了是吧。”
李子和起身道:“是的,陛下派出五十人护卫几位殿下。”
“走吧”随着李承乾的声音,殿内众人纷纷向外出发。
张凌带着长乐还有两小只坐在车内,至于太子的撵车,在张凌把汽车拿出来之后早就不知道在哪里吃灰呢。
鉴于卫骁太过注重礼仪不敢与太子同坐一车,就骑着自己的马跟随后面的卫队出发。
来到山脚下,看着排列整齐的士兵,张凌问道:“承乾,你真是大手笔。”
李承乾淡淡道:“这不是阿兄你的事情嘛,阿爷才让我调这么多兵出来,不然以我现在还不行。”
张凌点头,这确实是,纵观历史哪个皇帝敢把兵权下放,也就可能只有朱家父子了。
前面有少数的人在前方开路,中间则是张凌等人,后面则是李子和断后。
踏入这片竹林,深吸一口裹挟着草木清香的空气,由衷感叹:“嗯,这地方确实不错,跟外面完全不一样。
张凌贪婪地呼吸着这里的空气,毕竟这里是没有任何污染的,纯天然的。
“阿兄,你要是喜欢这里就在这边也修一处府邸不就好了。”李承乾微笑着说道。
张凌瞥了一眼,“又来了,这边迟早会发展过来的,不急。”
见到前面的路不好走,“兕子,要不要哥哥抱呀!”
小公主摇头,“窝要自己揍。”
好吧,众人就看着小公主一路“艰难”地向前进。
没一会儿,眼前突然开阔,一座茅草屋静静立在那儿,屋前是个小院子,竹篱笆不高,却满是质朴的味道。
张凌走到院门前,抬手轻轻敲了敲,“笃笃笃”的声音在寂静中传得很远。
“睡呀?”茅屋的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一个身着粗布衣衫的孩童从屋内走出。
张凌见此,微微一顿,是不是自己搞错了,但想到孙思邈万一在外收了一个小童做药童也不一定啊!便和声问道:“小公子,不知道这里可是孙思邈的住处?”
小童有些警惕的看着面前一堆穿着甲胄,带着刀且面露凶色的士兵,那些士兵也没办法啊,都是跟着李世民一路冲杀出来的战士,让他们露个笑脸都吓人,别说现在一脸严肃的样子。
“你们找师傅有什么事情吗?”小童一脸疑惑加警惕之色问道。
听到这个小童叫孙思邈为师傅,张凌明显愣了一下,史书上没记载有徒弟什么的啊!
张凌上前将兜里的棒棒糖拿出来递给他,“来,这个给你的,我们也不是坏人,找你师傅有点事。”
小童并没有接,但是一旁的小公主一把拿过来向他说道:“这个很好七哒,尼尝尝吧。”
小童坚信小孩子是不会骗人的更不会像大人那般目的不纯,试探性伸手接过来。
张凌又从兜里拿出两个给两小只,“兕子,城阳这是你们的。”
“嘻嘻,谢谢锅锅。”小公主接过来熟练的撕开外包装纸一口送进嘴里。
小童见到她的示范后,也跟着撕开浅浅尝试一口,“哇,真甜。”
“苓安,是谁来了?”屋内传来沉稳醇厚之声。
张凌这时问道:“你叫苓安?”
小童见到他确实不想坏人,便打开用竹竿做成院门,“师傅,是来了几位要找你的人。”
后面的士兵很自觉没有跟着进去,也就李子和与卫骁两人陪着张凌众人进去。
刚踏入院子的众人,见到一位身着素袍的老者从里屋走出来。
他白发苍苍却精神矍铄,目光如炬,透着洞悉世事的智慧,举手投足间尽显医者的从容与沉稳。
李承乾见是孙思邈,眼中满是亲切,快走几步,拱手笑着说道:“孙先生,许久不见!当日先生为阿娘诊治,承乾还记着呢。今日登门,还望先生勿怪唐突。”
孙思邈看向他,回礼道:“见过太子。”
长乐走上前也恭敬的问候一声,“丽质见过孙先生。”
毕竟在张凌没出现的时候,一直由他与尚医局的苏和安一起为自己阿娘诊治,长乐对他行礼也不算什么事情。
张凌走上前,“小子张凌见过孙老神医,这是小子的一点见面礼,里面都是一些医学书籍。”
张凌将卫骁一直抱着的纸箱子拿过来。
孙思邈对别的不感兴趣,唯独对医学特别感兴趣额,至于张凌会拿出什么珍藏他倒是没有太大的期望。
毕竟当初在为皇后诊治期间都与作为大唐医学最为顶尖的尚医局内的什么书籍没看过。
孙思邈只是将张凌手中的书籍拿过来,随意翻看几页之后,脸上的神情瞬间凝固。
只见他眉头轻皱,眼中先是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紧接着被震撼与激动填满。
双手不自觉地微微颤抖,每翻过一页,动作都愈发小心翼翼,仿佛手中捧着的是稀世珍宝。
书中那些对病症的独到见解,前所未闻的治疗方法,还有对药理的全新阐释,无一不让他心潮澎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