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纯风讽刺道:“如此看来,你并不是真喜欢你的夫人。面对其他诱惑,你马上舍弃了她,对她的生死置之不理。”
缺耳朵面露难堪之色,低声狠道:“如今讲这些有何用?张少侠,你还有什么遗言吗?”
“你要动手了?”
缺耳朵放出一枚小石头,悬于面前,回道:“你若有遗言,我可以代你传达。”
“你就那么迫不及待杀我?”
“你怕死?”
“当然,我是人,自然怕死。难道你不怕?”
“孬种才怕死,你看我像孬种吗?”
“挺像的,你连喜欢一个人都半途而废,不是孬种是什么?”
缺耳朵一听,怒火中烧,悬于面前的小石头登时疾驰而去,直刺张纯风的眉心。
张纯风意念一转,啪的一声,小石头立马被一股力量拍成粉末。
“祭司大人连之前我们交手时的招式都忘了,看来,你是老年痴呆喽!”张纯风说道。
缺耳朵大怒,连射几枚小石头,全都袭向张纯风的眼睛。几乎同时,他又抬起手掌,激出一股力量,撞向张纯风的心口。
虽然有乾元真气挡住,张纯风还是感到一阵难受。缺耳朵见状,得意道:“张少侠,你再厉害有什么用?没了双手,你就是我案板上的鱼肉。”
张纯风火大,意念一转,一股力量便将对方拍倒在地,滑行十多米,撞在墙上。
“你觉得我需要双手才能打败你吗?你太低估我了吧?”他说道。
缺耳朵站起来,刚想开口,张纯风又将他拍倒在地,如是再三,气得他暴跳如雷,最后小石头狂射,一股脑往张纯风身上袭来。
小石头密集如网,缺耳朵似乎企图像杀死黑斑那样杀死张纯风,只是效果天差地别。
张纯风念了句金蝉咒,铁链便从他身上脱落。他剑诀一转,悬在他面前的一枚小石头登时凌空而去,射向缺耳朵的肩膀。
缺耳朵抬起手掌,那小石头随即粉碎。然而,就在他嘴角上扬的瞬间,另一枚小石头已刺穿他的大腿。
他吃痛,哎哟一声,赶紧转移位置。奈何,马上又被一股力量拍了下来。
张纯风剑诀再转,面前的小石头当即如鱼群般游到他头上,将他的身体显现出来。
缺耳朵见状,目瞪口呆,问道:“你如何挣脱我的铁链?这不可能!”
张纯风没理他,眼神一闪,一枚小石头射向铁栅栏的锁头上。
原本以为会撞开,结果却像穿过虚空一样穿过人群,最后打在墙上。
张纯风皱眉,看向缺耳朵,发现对方露出一个笑容。
缺耳朵笑道:“这群人都是幻象,张少侠没想到吧!”
说完,幻象消散,只留下空空的房间。
张纯风问道:“所以,你下地牢之前也没信心能杀我,对吗?”
缺耳朵掏出一个小药瓶,滴了点药水在伤口上,这才回道:“我以前确实没信心杀你,所以才引你下来。”
“那你现在有信心了吗?”
缺耳朵扔掉小药瓶,站起来,摇了摇头:“现在我也没有信心,但谁知道结果会如何呢!”
“没信心你还想着杀我?”
“你是我新月教的劲敌,今天又处处和我作对,我不该杀了你吗?”
“我和你作对?那你得想想,是不是你们自己做事情太荒诞了?”
“是挺荒诞的,那又如何?这是我新月教的事,轮得到你来插手吗?”
“所以,为了维持你们新月教的傲慢,你必须杀了我?”
“这不是傲慢,这是尊严!”
“随便你。我现在只想问,人被你藏哪里了?”
缺耳朵不答,从怀里摸出一枚黑石之戒,戴在另一只手里。
张纯风又道:“既然你不说,那我就打你一顿再说,到时候你别怨我出手重。”
话音刚落,缺耳朵已经跃起,双掌接连击向张纯风。
张纯风早在他拿出黑石之戒的时候就有了准备,岂会让他得逞?就在对方动手的瞬间,他一个瞬移,已躲了过去。
头上的小石头随即被两股力量拍向墙壁,响起噼里啪啦的撞击声。
接着,缺耳朵便被张纯风拍了下来,跌落在地。他又恼又疼,刚想弹起来,又被张纯风拍了下去。
他怒不可遏,剑诀一转,嵌在墙上的小石头便弹射出来,向张纯风袭去。
张纯风注意力被干扰了一下,缺耳朵趁机伸出一掌,立马将他撞飞,砸在墙上。
张纯风赶紧转移位置,一个移形换影,贴近对方,一拳就砸在他胸膛。
缺耳朵在地上滑行十多米,直到撞在墙上才停了下来。
他刚要反击,一块巨石突然下坠,将他死死压在地板上。他吐出一口血,伸出一掌,一把飞刀刚好刺穿他的手掌。
他哎哟一声,手掌歪了位置,黑石之戒便将力量射偏了,从张纯风右肩之上穿过,打在后面的墙壁上。
张纯风说道:“练卿圣,你和卫队长两人联手都打不过我,为什么还会觉得自己能杀了我?”
缺耳朵却道:“快放开我,否则你永远见不到那些人。”
张纯风摇头:“你们这些人,为什么老用这句台词?都没点新意吗?”
“少废话,你想见到人就先放了我。”
张纯风走到他跟前,他抬起手掌就想再来一发。然而,张纯风轻轻一拍他的手腕,黑石之戒便将力量打向了天花板。
上方部分砖石脱落,砸在地上,噼里啪啦。
张纯风封了他的穴道,取下他的黑石之戒,全收了起来。
缺耳朵骂道:“那是我的东西,你凭什么拿走?”
张纯风笑了:“就凭你是手下败将喽!你不服?”
“我不服,有种放开我,我们再打一架。”
“你长得那么丑,想得却挺美!”
“你不敢?”
“不是不敢,而是不想浪费时间。你若不想死,告诉我人转移到哪里去了!”
缺耳朵正犹豫着,一道刀意突然从背后袭向张纯风。
张纯风移形换影,躲到巨石后面,那刀意便掠过缺耳朵仅存的另一只耳朵,将耳廓削了下来。
他哎哟一声,又疼又气,吼道:“你大爷的,你眼瞎了吗?”
张纯风探出脑袋看过去,只见黑长袍站在楼梯口,脸色有些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