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净青年狐疑:“私吞征召款的人还有谁?”
大块头保持微笑:“这就不是你该知道的了。”
“你担心什么?怕杀不死我?”
“随你怎么说,反正我就不告诉你。”大块头收起笑容,转向泪痣男人,“你若想要孩子的话,现在就把助祭大人杀了。”
泪痣男人不信:“你把孩子带过来让我看看再说。”
白净青年急道:“你别信那大块头,像他这种人,连自己人都要坑害,你觉得他不会骗你?”
大块头冷道:“我有必要骗他吗?”
“当然有必要,如果我和他联手,你就死定了。如果你借刀杀人,你还有几分机会抓住他。这不是显而易见吗?”
大块头点了一下头:“你说得有道理,可问题在于,孩子在我手里,这是我最大的筹码。”
泪痣男人说道:“你把孩子带过来让我看看,我便杀了他。”
白净青年皱起了眉头。
大块头却道:“你想见人也不是不可以,先把他杀了再说。”
“这不可能,”泪痣男人回道,“我若现在杀了他,你还会给我孩子吗?”
“你若不杀,那你永远看不到孩子。”
“看来,助祭大人说得没错,你不可信。”
白净青年终于松了眉头。却听大块头说道:“你不杀他也可以,先断他一只手,让我看看你的诚意。”
泪痣男人二话不说,手起刀落,白净青年的一只手便落在地上。
他惨叫一声,满脸都是痛苦的表情。
泪痣男人说道:“我的诚意你看到了,现在让我看看你的诚意,把孩子带过来。”
大块头犹豫一下,一边转身一边说道:“跟我来!”
泪痣男人在白净青年身上点了几处穴道,止住血,便拎着他跟了上去。
大块头东拐西拐,最终进了一间房。他坐在一张圆桌旁,内屋出来一个女人,怀里抱着一个孩子,正是之前那奶妈。
泪痣男人站在门口,将白净青年放下,目光落在孩子的身上。
大块头说道:“孩子就在这里,现在你已经看到了,可以把人杀了吧!”
白净青年抢道:“那孩子未必就是真的,你得先验明真身才好决断。”
泪痣便道:“他说得没错,你得先让我验个真假。”
大块头反对:“你现在已经看到了,难道看不出真假吗?还有什么好验证的?”
“谁知道,你们不都喜欢造假吗?你怕露出马脚?”
“非验不可?”
“非验不可。”
“那你先把助祭大人一条腿砍下来。”
白净青年一听,脸上有些慌乱,急道:“你私吞征召款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还请卫队长手下留情。”
“迟了!”大块头淡淡道,“之前你若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或许还能多活几年。如今,我也没有留你的理由。”
白净青年越发慌张,又道:“那你分我一点,我加入你们,大家皆大欢喜。”
“这是个好主意!”大块头笑了笑,“可惜,我现在并不想冒这个险。杀了你干干脆脆。”
说我,他看向泪痣男人,继续说道:“你不动手吗?”
白净青年还没来得及开口,泪痣男人长刀已经落下,一条腿掉在地上。
白净青年痛晕过去,跌倒在地。大块头给奶妈使了个眼色,她便走到泪痣男人面前,将孩子递给她。
泪痣男人接过孩子,忍住激动的心情,仔细打量着。然而,她马上感到一丝异样,瞟了一眼大块头,见他嘴角上扬,赶紧将孩子扔过去。
大块头不接,窜进里屋。嘭的一声,“孩子”爆炸。
泪痣男人躲在门边墙后,一脸都是恼怒。他转过身来,看着地上两具尸体,立马追进里屋去。
里面没有窗,黑乎乎一片,泪痣男人刚跨过门槛,一道刀意便从黑暗中袭来。
他赶紧后飞,退了出来,握紧拳头,一股力量便向刀意撞了过去。
嘭的一声,门框碎裂,颤颤巍巍欲坠非坠。
泪痣男人落在地面,连刷数刀,几道刀意便接连往门框袭去。
嘭的一声,门框摧毁,一面墙轰然倒塌。接着,随着后续几道刀意接踵而至,砖石便往里屋飞去。
噼里啪啦,只听砖石撞击墙面的声音,而无其他声响。泪痣男人向里看去,尘土飞扬,不见人影。
他狐疑着,又刷了几刀,几道刀意便横扫里屋,最后都撞击在墙上。
跑了?
待到尘土闲散,地面果然不见任何人影。他正想离开,里屋突然飞起几块砖石,一股脑往他身上砸来。
他双眼寒光一闪,握紧拳头,激起一股力量,便将砖石撞得粉碎。
他迅速扫了一眼,却依旧没有发现对方的踪迹。
正纳闷间,突然感觉呼吸困难,整个身体如炮弹出膛般,砸在墙上。随即,一根绳子将他五花大绑起来。
他心里一阵惊慌,却听背后传来一个脚步声。
“你还是挺有本事的,一番折腾就弄死了我的总管和助祭,不佩服都不行啊!”
泪痣男人扭头一看,却是白眉老头,手里还抱着一个孩子,正一步步向他走来。
接着,天花板的角落飘下一个人,正是大块头。他剑诀一转,泪痣男人便被倒吊起来。
“把孩子还给我!”泪痣男人喊道。
“你觉得有可能吗?这可是我的功绩,我还要靠他加官进爵呢!”白眉老头笑道。
泪痣男人冷笑:“你觉得能骗得过教主?”
“目前来看,没有任何破绽!”
话音刚落,泪痣男人已换了模样,变成一个妩媚的泪痣女人。
“我就是那个破绽!”她恢复成女声。
白眉老头笑笑:“所以,你必须死。”
“我死了,男人就能生孩子了?”
“那生不了,但有什么关系呢?我随便找个男的,说是他生的就是他生的,没有人会质疑。”
“这样就能碾压中原了?”
白眉老头哈哈笑了两声,又道:“只要大家高兴,真真假假有什么关系?反而是你,何必拆穿呢?”
“如此作假,你觉得有意思吗?”
“有啊!你看,为了这试验我可以得到一大笔费用,还可能由祭司晋升到护法,一举两得。”
“你就不怕被拆穿?”
“你死了就没人能拆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