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匠只好踢了他一脚,跟着张纯风继续前行。
新月教的城堡格局大同小异,走了一会,两人便来到牢房。然而,搜寻一番,铁匠并没有找到他的老丈人。
他有些失望,向张纯风摇了摇头。
此时,外面传来一个声音:“你们要找的人并不在这里,是不是很惊喜?”
张纯风和铁匠扭头看去,持棍白袍站在门外,双手交叉抱胸,正对着两人笑。
铁匠怒道:“快把人交出来!”
持棍白袍摇摇头:“急什么?我们聊几句再讨论这个问题也不迟。”
“没什么好聊的,”铁匠说道,“把人放了,大家一拍两散,谁也不为难谁!”
“哪有那么便宜的事?虽然你们帮我除去了司铎大人,但拒服兵役的事,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张纯风听得一头雾水:“你为什么要除去司铎大人?”
持棍白袍哼了一声:“明目张胆地在我眼皮底下培养势力,他不死谁死?”
张纯风这才恍然大悟,问道:“所以,之前你叫尖下巴去折腾,就想借刀杀人?”
“可惜没借到,还得我亲自动手。还好,理由总算说得过去。”
“好吧,那几个家伙确实该死。但你抓着铁匠大叔不放,这就没什么意思!”
“这你错了,今天我若放了他,新月教的权威将不复存在,任何人都将敢于抗拒我们的命令。”
张纯风不屑:“你们只能靠恐惧维持自己的门面了?就算今天能糊弄过去,大家心里也不过敢怒不敢言,表面服从罢了!”
“这就够了。谁还奢侈心悦诚服?我们也没想过。”
“如此看来,你们新月教也不长久了。”
持棍白袍一听,嘴角拉了下来,双眼凶光毕现。随即,他又哈哈笑起来:“张少侠还是太年轻,天真得有些可爱。”
铁匠没了耐心,喝道:“少在这里放屁,快将人交出来。”
持棍白袍收起笑容,冷道:“我不会为难他老人家,但你必须上前线,这是我的最低要求。”
“我已经断了一只手,你就一点人性都没有吗?”
“别讲这些没用的,理由我讲得很清楚,多说无益。”
张纯风插嘴道:“我劝你放下执念,什么威严之类的屁话,没有任何意义!”
“那你错了,威严是我新月教的根本,没人可以侵犯!”
“所以,你宁愿不要人性,也要维护这虚幻的威严?”
“虚幻吗?一点都不虚幻。”
“随便你,反正你得把人交出来,否则我把你这城堡掀了!”
持棍白袍大怒:“你真以为自己可以为所欲为吗?别忘了,这是我的地盘!”
说着,牢房里一条铁链当即飞起,向张纯风径直袭去。
张纯风身形一闪,靠近持棍白袍,一拳锤向他的肋骨。
持棍白袍似乎有预判,在拳头刚要触碰衣服的瞬间,消失了。
张纯风意念转动,将铁匠推开,持棍白袍果然出现在他身边,正好一拳下锤,打在空气上。
张纯风趁机放出飞刀,刺穿他的大腿。
持棍白袍吃痛,恼怒异常,连忙射出几枚小石头,接连袭向张纯风的面门。
张纯风移形换影,贴近他的耳边,念了句忏悔咒。
谁知,对方并无异常,反而一棍子将张纯风撞了出去。
张纯风后飞着,发现对方短棍符文大盛,看来威力不小。
持棍白袍说道:“张少侠,我说了,别太自以为是,我没说大话吧?”
“一根小棍子你就翘尾巴了?”张纯风不以为然。
“小棍子?待会让你见识见识小棍子的威力有多强!”
说完,他又射出几枚小石头,极速袭向张纯风的眼睛。
张纯风纹丝不动,意念再转,一股力量当即将持棍白袍拍倒在地。
持棍白袍快速闪离,到了张纯风背后,一棍子顶向他的后脑勺。奈何,一股力量又将他撞飞出去。
持棍白袍气的半死,又射出几枚小石头,干扰张纯风的视线。接着再一闪,贴近铁匠,站在他背后,封了他的穴道。
他得意,刚想说话,再次被一股力量撞飞。
此时,张纯风已经靠近铁匠,解了他的穴道。
持棍白袍见无法力敌,不再纠缠,凭空消失了。
张纯风放出飞刀,念了句追魂咒,那飞刀便疾驰而去。两人跟在后面,很快就来到一间房门外。
那飞刀顶着一道门,无法进入,张纯风只好收了回来。
铁匠冲上去,一脚踹开,里面是个空旷开阔的房间,看起来有上千平方。
一个人持剑站在中央,却是白袍醉汉。
“没完没了了。”他说道。
“快把人放了,我立马走!”铁匠喝道。
“这事我做不了主。”
“那你叫做的了主的人出来。”
白袍醉汉无视他的话,只道:“我要是你,我会乖乖上前线,而不会自断一手。”
铁匠讽刺道:“我没你那么乖!你自己当人家的狗腿子就好了,还劝说别人下水,这就很贱!”
白袍醉汉一听,火气在脸上浮现,随即反讽道:“你那么独立,怎么就沦落到死了三个儿子还断手呢?”
“不都拜你们这群狗贼所赐吗?”
“你别狗贼狗贼的说得那么难听,我不过混口饭吃,求个安稳,过个好日子,你哪来那么大意见?”
“你为虎作伥。”
“你……”
“我说得不对吗?你们新月教害死如此多的年轻人,现在前线不够填了,又要害死我们这群老家伙。面对这些,你做了什么?你不还在助纣为虐吗?”
白袍醉汉默然无语。随即他喝道:“说这些有屁用,来吧,让我们打个痛快!”
铁匠火气也大,飞奔过去,一刀劈向对方的肩膀。
白袍醉汉举剑格挡,伸出一脚,将铁匠踹飞回去。
铁匠后飞着,白袍醉汉一个瞬移,贴近铁匠,剑柄前刺,将他撞到墙上,跌落在地。
铁匠站起来,骂道:“你这该死的,快把人放了。”
白袍醉汉不答,一跃而起,上挑一剑,一道剑意登时向铁匠袭去。
铁匠侧移,躲了过去,顺势刷了两道刀意,一上一下,接连袭向白袍醉汉的头部和腹部。
白袍醉汉立马后撤,同时竖劈一剑,嘭的一声,挡住了两道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