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进了房子,四下张望,人去楼空。
“我们来这里干什么?”南宫珠问道。
“等人。”张纯风拉出一张椅子坐下。
“等谁?”
“待会你就知道了。”
说着,他将仆人放了出来。仆人一脸惊恐,随即又笑道:“张少侠,你若不杀我,我可以给你们作证,揭发阿夫拉西亚卜的一切罪行。”
“可以,这条件很合理。”张纯风回道。
仆人松了口气。
张纯风问道:“你会写字吗?”
“会。”
“那你就把阿夫拉西亚卜的罪状写下来吧!”
南宫珠随即拿出笔墨纸砚,在桌上铺开。
仆人走到桌前,却没有拿笔。他从怀里掏出一根羽毛,沾了沾墨水,想了想,开始写了起来。
张纯风在南宫珠耳边嘀咕了几句,她便进了隔壁房间,留下两人在客厅。
等了一会,外面突然射进来一块小石头,直刺仆人的眉心。
张纯风不为所动,小石头碰在法阵边缘,掉落下去。
“张少侠,不出来聊两句吗?”外面传来光头熟悉的声音。
张纯风抬头看去,光头站在巷口,正望着他。
“你不跑路还回来,是要杀人灭口,对吗?”张纯风站起来,走出门口。
光头依旧板着脸,回道:“你把人给我,我安排你见圣女,如何?”
“你怕他把你的事都抖露出来?”
“你就说,这交易是不是很划算吧?”
“是挺划算。”
“你同意了?”
张纯风摇头:“你想多了,我更期待看你失败的样子。”
光头目露凶光,身形闪动,再次射出几块小石头,袭向张纯风的脸部。
张纯风没理会小石头,意念转动,立马将对方拍倒在地。
光头瞬间消失,下一秒便出现在客厅里,一拳锤破法阵,顺势击向仆人的头部。
张纯风移形换影,伸出一拳,将他撞了回去。
光头倒飞着,再次消失,刹那间又靠近仆人,一拳锤向他的太阳穴。
嘭的一声,他又被一股力量撞倒在地。他刚想离开,一把飞刀刺穿他的大腿。
他吃痛,连发几块小石头,赶紧消失,出现在巷口。
“张少侠,你真的不想见圣女吗?”光头问道。
“我挺想的。”张纯风又走出门口。
“那你何苦在意我们新月教内部的纷争?把人给我,我便带你去见圣女。”
“谁叫你陷害我呢?”
“此一时彼一时,你又不是小肚鸡肠的人。”
“那你错了,我就是小肚鸡肠的人。”
光头被噎了一句,随后说道:“既然如此,那我杀了圣女,让你永远见不到她。”
说完,他便消失了。
张纯风回到客厅,将仆人收进虚空里。接着放出飞刀,念了句追魂咒,飞刀顿时疾驰而去。他紧跟其后,很快就看到神殿。
在神殿?
只见飞刀越过神殿,刺进海里。张纯风皱了皱眉,将飞刀召了回来,凭空一闪,到了海底下的一间大厅。
四周点燃火把,照得四周透亮。大厅很宽敞,横七竖八躺了几具尸体,北面站着一个巨大的女神雕像。
“张少侠,你还真的跟过来,看来你很紧张圣女的安危。”
雕像后面走出一个人,自然是光头。他依旧板着脸,直勾勾地看着张纯风。
张纯风问道:“圣女呢?”
“你猜?”
“你杀了她?”
“那倒没有,我把她抓了。”
“你之前不是说要杀她吗?”
“我考虑了一下,觉得拿她威胁你更好。”
“你把人交出来,我可以饶你不死。”
光头笑了:“圣女在我手上,你不敢乱来,我也劝你别乱来。”
“看来,你是真的豁出去了,连圣女都敢动。”
“不劳你费心,都到这份上了,我赌一把又如何?”
张纯风凝视着对方,问道:“你到底要怎样才放了圣女?”
光头收起笑容,正色道:“你先去把阿布廷的头颅拿过来再说。”
“你想屁吃!”
张纯风一口回绝,意念转动,当即将光头拍倒在地。本想靠近他,发现被法阵隔绝了。
光头站起来,气急败坏,喝道:“你再乱来,我杀了圣女。”
张纯风放出符文飞刀,刺向法阵,并没有什么用。
“你别费力了,这法阵你破不了。”光头说道。
张纯风收起飞刀,掏出狮吟刀,冷道:“我破过的法阵多了去了,你这法阵还能逆天吗?”
光头不以为然:“我这法阵引入大海之力,你怎么破?”
张纯风懒得跟他废话,一跃而起,使出一招断水一刀流,径直袭向法阵边缘。
轰隆一声,法阵完好无损。光头甚为得意:“我说了,你破不了。”
张纯风有些烦,只得放出双鱼,没入额头,进入地仙境界。他气息暴涨,狮吟刀的符文更加闪亮。
光头的嘴角拉了下来,眉头也皱了起来。但他没有离开,期待着张纯风的出击。
嘭的一声,张纯风身形闪动,狮吟刀已刺破法阵。
光头赶紧跑路,刚想闪现,一股力量将他捶了回来。还未落地,又被一拳拍飞。
张纯风快得就像一道闪电,将对方来回捶打,直到对方被打成一个猪头,他才停了下来。
光头半个身子砸在地板上,气喘吁吁,身上被反心锁绑得结结实实。
张纯风蹲在他面前,问道:“圣女在哪里?”
光头没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微弱地说道:“药。”
“药?”
张纯风从纳戒里拿出一瓶药,说道:“告诉我,圣女在哪里?我就给你药。”
“你先给我药,我再告诉你。”
张纯风摇头:“你先说。”
光头闭上眼装死。张纯风很烦,狮吟刀一挥,登时切掉光头的一根手指,那闪耀的戒指随之跌落。
光头惨叫一声,睁开眼,满眼都是怨恨。张纯风捡起戒指,收好,又问道:“圣女在哪里?”
“你先给我药。”光头很执着。
张纯风再出一刀,切掉他的零一很手指,疼得光头嗷嗷叫。
他说道:“你要吃苦,我可以陪你玩,看看谁能坚持更久。”
光头咬牙切齿,渐渐的,终于服软:“在下一层。”
“入口呢?”
“我已经告诉你了,你能给我吃一口药吗?”
张纯风只好拔出小药瓶的瓶塞,灌进他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