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懵了一下,随后怒道:“你怕死?”
卫队长抓住仆人的衣襟,将他提起来,愤恨道:“都是一条船的人,凭什么要我死,而你们却坐等富贵?”
仆人哼道:“凭什么?就凭你暴露了。”
“暴露了又如何?暴露了大不了亡命天涯,凭什么要我死?”
“这就是规矩。你一天不死,就有出卖我们的风险,这不是我们能够承受的。”
“道理我比你懂,但我就是不想死。”
“阿尔法可以死,凭什么你就不能死。”
“那个贱货有什么资格和我比?”
仆人嗤笑一声,轻蔑之色在脸上浮现。卫队长火大,狠狠将他摔倒在地,仆人发出哎哟的疼痛声。
紧接着,卫队长又伸出一脚,将对方踢到墙边,骂道:“既然你那么不怕死,我现在就送你去西天。”
仆人一听,惊慌失措,说道:“你你你……你别乱来,有话好商量。”
卫队长拿起桌上的小药瓶,走过去,在他面前蹲下,冷笑道:“你不是嘲笑我怕死吗?让我看看你的英雄气概!”
仆人吓破胆,眼泪直流,祈求道:“我错了,我错了,你放过我吧!”
卫队长捏住他的脸廓,恨道:“刚才不是很威风吗?现在知道错了?”
“我错了,你放过我吧!我们可以一起消失,远离朝雪神殿,远离新月教。”
卫队长犹豫片刻,拒绝了:“不,我不会就此罢休的,他要我死,我便要他先死!”
仆人越发惊恐:“你还想反杀他?你有这个本事吗?”
“我确实没有这个本事,但祭司大人有。”
仆人又是一惊:“你要出卖我们?”
“什么出卖?他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仆人默然。
卫队长拔出小药瓶的瓶塞,捏开仆人的嘴巴,立马就要灌进去,张纯风凭空一闪,登时将卫队长捶飞出去。
卫队长后背撞在墙上,穴道已被封住。仆人死里逃生,惊魂未定。
张纯风走到卫队长面前,问道:“阿尔法是你杀的?”
卫队长恨恨地看着他,骂道:“又是你这个小贼,三番五次坏我大事。”
“那真是不好意思,看见别人干坏事,我就手痒痒要破坏,你别见怪。我就问,阿尔法是谁杀的?”
卫队长哼了一声:“你不是讨厌他吗?为何关心他的生死?”
“我就好奇。你若不说,我问别人呗!”张纯风说着,走到仆人的面前。
仆人急道:“你答应让我走,我便告诉你。”
张纯风回道:“我可以保证你不死。”
仆人有些失望:“你不能让我走?”
“恐怕不行。”
“那我不说。”
张纯风笑笑:“我们来做个游戏,我问三个问题,你们谁能回答两个,我就不废除谁的修为。”
两人一听,为之紧张。卫队长不满道:“你凭什么废除我们的修为?”
“就凭你污蔑我,栽赃我,够了吗?”
卫队长当即闭上嘴巴。张纯风看了看两人,问道:“阿尔法是谁杀的?”
“他。”
“我。”
两人快速抢答。原来是仆人杀的,张纯风继续问道:“你们背后的人是谁?”
“阿夫拉西亚卜。”两人异口同声说道。
“谁?”张纯风第一次听这个名字。
“副祭司大人。”仆人回道。
“光头?”
仆人点点头。
不出所料,还真是他。张纯风继续问道:“杀死阿尔法是他出的主意?”
“是。”两人又异口同声回道。
真毒!自己徒弟说杀就杀,自己师兄说陷害就陷害。
张纯风正吐槽着,突然被一股力量撞飞,砸在墙上。
他赶紧开启盾阵,一个人影凭空出现,正是光头。他依旧板着脸,攥着拳头,手指上一枚戒指符文闪耀。
“张少侠,我们又见面了。”他冷道。
“副祭司大人,你现在出来,不怕祭司大人察觉吗?”张纯风站直身体,拍了拍身上的衣服。
“请叫我祭司大人!”光头说道。
“好的,副祭司大人。”张纯风恶作剧之心升起。
光头眯了眯眼睛,再一闪,消失了。张纯风意念转动,当即将他拍了出来。
他后背撞在墙上,有些惊讶,问道:“你这是什么妖术?”
“专治妖魔鬼怪的妖术。”张纯风一点面子都不给他。
光头显然很不高兴,说道:“别以为有一点本事就可以狂妄,本祭司今天就让你看看,什么叫人外有人!”
“好的,副祭司大人。”
光头暴跳如雷,再一闪,企图贴近张纯风,却被一股力量撞了回去。
尚未落地,张纯风已到他背后,一拳就将他捶翻在地。
他有些难受,继续闪现,出现在仆人背后,用胳膊勒住他的脖子。
张纯风嘲笑道:“我还以为多强呢?才过了几招就胁迫人质了?”
光头目露狠色,喝道:“你再敢乱来,我杀了他。”
“那你就杀呗!反正他对我没什么用。”张纯风盯着他,随时准备动手。
光头一听,箍得更紧,仆人脸色发紫,呼吸不畅,一副要窒息的样子。
光头说道:“你们中原人不是一直标榜大仁大义吗?难道你忍心看着他死?”
张纯风摇头道:“我们只对良善之辈大仁大义,很显然,你劫持的那个不是。他不过是你们这群野心勃勃的家伙之一,我没有救他的义务。”
“你真不救他?”
“没意义。”
光头只好松了胳膊,说道:“张少侠,你很强,将来必定大有作为。”
拍起马屁来了?这画风怎么转变得这么突然?张纯风露出疑惑的表情。
光头又道:“张少侠,你若能加入我们,不久的将来,我们必能争得天下。”
都没点新鲜的台词吗?
张纯风回道:“听说你们教主很强,你敢背叛他?谋取他的位置?”
光头哼了一声:“他再强又如何?刚愎自用,嫉才妒能,只用蠢货!”
听起来像怀才不遇的样子。
张纯风问道:“祭司大人也是蠢货吗?”
光头勃然大怒:“我怎么可能是蠢才?”
“不是说你,我是问阿布廷。”
“他当然是蠢货,只知道做蛋糕,对其他事充耳不闻。”
“所以,你要取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