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大惊失色,立马跑了出去,消失在大家面前。
锁子甲转身欲走,小老头喊住了他:“出了什么事?”
锁子甲看了一眼张纯风和南宫珠,犹豫起来。
“但说无妨。”小老头催促道。
锁子甲便道:“助祭大人死了,胸口插着一把匕首,纳戒不见了,下体……”
“下体怎么了?”
“也不见了。”
“也不见了?”
锁子甲点点头。小老头眉头紧皱,思考着,最后摇摇头,不知道是叹息还是没有想明白。
“你去忙吧!”他将锁子甲打发出去。
小姑娘吃着蛋糕,好奇道:“下体是什么?”
南宫珠脸红,小老头呵斥道:“吃你的蛋糕,关你屁事!”
小姑娘扁扁嘴,继续吃蛋糕。张纯风说道:“助祭大人估计在外面欠了不少风流债,仇人找上门来了。”
小老头摇摇头:“就算他在外面作恶多端,我这神殿也不是想进就能进的。”
“难道不是外面的人动的手?”
“不好确定。可能性不高。”
“你怀疑自己人动的手?”
小老头叹口气:“谁知道呢!”
正说着,那光头急匆匆闯进来,满脸怒气冲冲,对小老头喝道:“阿尔法死了,你到底动不动手?”
小老头问道:“对谁动手?”
“还有谁?除了这两个中原人,还能有谁?”
“你怎么就一口咬定是这两个中原人干的?”
“这难道不是连白痴都能看出来的吗?”
“我看不出来,你当我是白痴吧!”
光头气得一掌拍在桌子上,怒道:“之前阿尔法就和这两人发生冲突,他们有充分的杀人动机。”
小老头很淡定:“人家要杀他的话,在小镇上就杀了,还会留到现在吗?”
“你什么意思?为何一味给凶手说话?”
“他们还不是凶手,目前没有证据证明他们是凶手,你必须搞清楚这点。”
“他们就是凶手,这是明晃晃的事实。”
“怎么就明晃晃呢?我就问,阿尔法什么时候死的?”
“就刚才。”
“刚才这两位可是一直待在这里,请问如何行凶?”
“这……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
“你就一直盯着他们看?他们就没有离开你的视线?”
“纵然离开我的视线,我也还能听见他们在说笑。”
“我也能证明。”小姑娘插嘴道。
光头不屑:“既然你承认他们有段时间离开你的视线,那就说明他们有作案的机会。”
小老头又摇头:“就算人家有机会也说不通。在外面就能杀死,何必等到进了神殿再动手?”
光头转向张纯风:“这就得问他们了。”
南宫珠没好气,说道:“祭司大人说得对,要杀那贱人,我们早杀了,还要留到现在?”
光头大怒:“你说谁贱人?”
南宫珠丝毫不怂,怼了回去:“一个夜宿暗娼不付钱的人,难道还不够贱吗?”
光头气得发抖,一个瞬移,一拳砸向南宫珠的脑袋。
小老头眼疾手快,瞬间抓住光头的手腕,使其一动难动。
“人家有说错吗?阿尔法沉迷女人不是人尽皆知吗?不付钱不也是家常便饭吗?”他说道。
光头挣开手腕,怒道:“就算如此,他们也没资格说他是贱人。他是朝雪神殿的助祭,说他贱人,就是侮辱朝雪神殿。”
小老头冷笑:“你别把阿尔法抬的那么高?一个助祭而已,有什么资格和神殿捆绑在一起?”
“你……说一千道一万,你就是要维护这两个敌人,是吗?”
“这算什么维护,我讲道理摆事实罢了。”
光头突然哈哈笑了两声,说道:“好啊,阿布廷,你终于露出真面目了!来人,把人通通抓起来!”
门外登时出现一队锁子甲,鱼贯而入,将小老头,张纯风,南宫珠和小姑娘围了起来。
小老头皱眉:“什么真面目?”
光头冷道:“什么真面目?你,一个中原人安排在新月教的卧底,现在还装什么装?”
“我讲个道理,就成卧底了?”
“你讲的算什么道理?都是歪理。你罔顾事实,竭力为敌人辩解,你就是我们新月教的叛徒,中原人的暗桩。”
南宫珠插嘴道:“我看你更像叛徒。阿尔法行为卑劣,你却一再为阿尔法说话,又将他与神殿捆绑在一起,这是在抹黑神殿,为神殿添上一抹肮脏的色彩。”
“你……”光头气结。
“你什么你?这都是按照你的逻辑得出的结论。”
光头大怒:“一派胡言,先把她抓了!”
两个锁子甲立刻提刀走向南宫珠,作势就要抓住她的胳膊。
小老头大喝一声:“放肆!我还是这神殿的祭司呢!你们谁敢动手?”
两个锁子甲只好退了回去。却听光头喝道:“你一个叛徒,有什么资格继续担任祭司?”
小老头回道:“谁是叛徒还不一定呢?阿尔法死了,我们把真凶找出来,一切自然真相大白。”
“这还需要找吗?”
“你不敢让人调查?”
“这不是敢不敢的问题,而是真凶就是他们。”
“你有证据?你有证人?”
“他们爆发如此剧烈的冲突,难道还不够吗?”
“当然不够,那顶多就是一种推论。”
光头犹豫一下,说道:“那行,你要调查我就成全你。你准备让谁调查?”
小老头回道:“叫卫队长来,他一向中立。”
“可以。”
双方达成协定,叫了卫队长过来,交代清楚,便都坐在厅里等待结果。
张纯风剑诀暗转,幻化出一只蚊子,落在卫队长的肩膀上。他假装看向大海,视线却已经转移到蚊子身上。
只见卫队长带着两个锁子甲,穿过几个房间,上了二楼,往左,通过一条走廊,到了最后一个房间。
两个锁子甲守在门边,见了他立马立正,喊了句“队长。”
卫队长问道:“有什么新发现吗?”
锁子甲摇摇头。
卫队长便进了门,将食指搭在鼻子上,似乎在掩盖难闻的气味。
穿过起居室,到了卧室,一具尸体躺在床上,心口处插着一把刀,裤子上黏着一片血迹。
卫队长环顾四周,除了一盘饼干放在床头柜上,没有发现破坏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