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谢谢你,你对我真好。”那女子主动抬起身子,搂着陆衍的脖子,红唇吻上他的下巴,嘴唇。
陆衍眸色转深,呼吸渐渐变得粗重,扶在她腰上的手猛地攥紧,抱着女子起身,将椅子往后一推,椅子在地上呲啦一声,大步朝罗汉床走去,哑声道:“晚晚,这可是你主动招惹我的。”
接下来的画面陆衍已经习以为常了,饶是如此,他还是低估了自己的忍耐力,喉间干涩的厉害,身体像着了火似的,烧的他差点想冲上去看看这女子到底是谁,不过今晚有个意外的发现,那女子叫晚晚!
晚晚,别让我知道你是谁!
寅时初,天空还黑着,陆衍终于从梦中脱离出来,出了一身的汗,亵裤也不能穿了,他吐了一口浊气,冷声呼叫泉通。
泉通睡得正香,骤然听到里屋的叫唤,一骨碌起身披了件外套跑了进去。
“世子,还早着呢,您要不再睡会?”
陆衍修长的手指抵了抵眉心,“去准备冷水,我要洗漱。”
泉通进来收拾床褥时,发现了自家主子那条不能穿的亵裤,眼神倏地一顿,这才明白了缘由,原来世子也会有烦恼啊。
接下来的两日,陆衍脸上的痕迹已经消失不见了,他每次下朝回来,故意走虞晚常去的地方想要偶遇,结果一次也没遇到,最后只能阴沉着脸回去。
时间很快来到了二月十五这日,陆家三妯娌都穿戴整齐,带着儿女前去公主府赴宴。
众人在国公府大门口集合,陆衍来的时候,虞晚她们正被陆池和陆牧兄弟三人围着,几人年纪相仿,不知提起什么,虞晚笑的眉眼弯弯,像月牙似的。
陆衍耳畔传来虞晚的笑声,眉眼微敛,朝几人走过去,沉声问:“二郎,你们在聊什么。”
陆池笑着回答,一旁的虞晚见陆衍来了,悄悄地往后挪了一步,躲在了其他人身后,惹不起,她躲得起。
殊不知她的一举一动都被陆衍看在眼里,他心蓦地一沉,这次是把人得罪狠了。
“阿晚,云舒,我们该出发了。”阮氏温柔的声音传来。
虞晚一溜烟就跑了,仿佛身后有人追她似的。
容华长公主举办赏花宴,其目的很明显,就是为了给女儿挑选夫婿,齐如意身为公主的独女,还是有很多人想要攀高枝的。
晌午刚过,各府夫人带着儿女陆续到来,陆家也是这个时候来的,不早不晚。
赵氏压低声音同阮氏交流:“大嫂,待会见过长公主后,咱们就找个清净的地方待着,等到宴会结束就行。”
阮氏点头,毕竟国公府的四位公子都无意与乐安县主结亲。
不久后,成婚的王爷们也带着各自的王妃来了,内侍按照公主的吩咐,把女眷引到刚移植的花园中,虽是冬天,四周却繁花似锦,可见容华长公主为了女儿的婚事费了不少力气。
人都到齐后,容华长公主才带着女儿盛装出场,面上笑意盈盈,拍了拍女儿的手。
“如意,扶你大皇嫂到娘这来。”
齐如意今日一身粉裙,打扮的甚是娇俏可人,笑眯眯地走过去扶着楚王妃的胳膊。
“大皇嫂,我来扶你。”
楚王妃已经怀孕七个月,她出身显赫,是内阁薛首辅的嫡女,姿容虽有些普通,但通身的端庄气质却不容忽视,走过去亲密地唤了声姑母。
容华长公主眼神一瞥,注意到人群中的阮氏母女,心中恨得牙痒痒,阮氏这个贱人,竟然敢怀上陆震霆的孩子,看本公主怎么收拾你。
“梓悦,你还有几个月生呢。”
楚王妃也从婆母口中得知长公主站在夫君这边,端庄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来,“姑母,还有两个多月。”
容华长公主哦了一声,红唇勾起一抹冷笑,故作亲近地朝人群中的阮氏挥手。
“表姐,听说你也怀孕了,快过来啊,正好你可以和梓悦交流一下经验。”
阮氏被当众提起,只能硬着头皮走上去,虞晚怕母亲出事,索性扶着阮氏一起过去。
二人过去后,容华长公主便把她们母女晾在一边,和楚王妃聊起天来。
“梓悦,这就是永宁郡主,前些日子你在王府安胎,还没见过她吧,她们母女的姿色在京城也是数一数二的。”
楚王妃衣袖下掩盖的手掌攥紧,眸中快速划过一抹狠厉,面上还是端着得体的笑容。
“永宁郡主大名鼎鼎,我略有耳闻。”
容华长公主继续拱火:“梓悦,你觉得是我家如意漂亮,还是表姐的女儿漂亮呢。”
楚王妃按下心中不悦,容华长公主真把她当傻子看了,想要利用她对付情敌,不过永宁郡主的女儿确实手段不一般。
容华长公主目光移向阮氏和虞晚,语气强势,不容置疑:
“虞晚,还不抬起头来,让楚王妃好好瞧瞧你。”
虞晚缓缓抬起头来,朝楚王妃福身行礼:“虞晚参见楚王妃。”
楚王妃狭长的眸子闪了闪,站在她对面的女孩素面朝天,不施粉黛,却依旧难遮雪肤花貌,怪不得能勾了王爷的心,连晚上做梦都是这贱人的名字。
“姑母,您可别怪我偏心,这姑娘比如意生的漂亮多了。”
既然你拿我当枪使,我也拿你的女儿当靶子。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暗暗对虞晚和齐如意做起了比较,发现楚王妃说的不假。
齐如意本就是个炮仗性子,顿时就炸了,娇俏的面容染上一层怒色,用手指着虞晚:
“她一个商人之女,也配和本县主比美,以色侍人,能得几时好。”
话音刚落,虞晚身子一颤,迎上对方的眼神,怼了回去,反正齐如意怎么看她都不顺眼,她也没必要忍着,父亲说了,天塌下来,有他撑着,他的女儿无需怕别人。
“县主,以色侍人,那也得有色,更何况我父亲是镇国公,我母亲是皇上亲封的永宁郡主,我还不需要以色侍人,免得辱没了镇国公府的家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