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婚期临近,公主也已搬入公主府居住。
礼部派了仪制司主事陈忠前来教导赵辉礼仪。
“从明日起,驸马要天明到公主府门外行四拜礼。三个月后,可进门行礼。”陈忠一五一十的教导赵辉尚公主的礼仪。
“我勒个擦,还没结婚就要给自己老婆磕三个月的头?”赵辉暗中腹诽,心说这是上了贼船了啊。
陈忠仿佛看出赵辉的不满,继续道:“不止,驸马还需服侍公主用膳,给公主奉上菜肴瓜果。”
赵辉问道:“端完菜后呢?”
赵辉心说,端完菜后,总该一起吃饭了吧?
陈忠鄙夷地笑了一下:“还能怎滴?站着伺候着。”
赵辉嘴巴长得老大,“原来驸马地位如此之低啊,看来吃软饭也不是那么好吃的。”
陈忠笑道:“低那也是看对谁的,公主面前,公主是君,驸马是臣子,当然要守君臣的礼仪了。”
陈忠还给赵辉科普了一下,驸马是正一品,朝中的大小官员,只要品级比他低的,路上见到他都要避让。
赵辉这才心里好受了些。
第二天,天刚亮,赵辉就去到公主府门前,给大门槛磕头——是真的给门槛磕头,公主府的仆役们把大门打开,赵辉就跪在大门外,眼睛望着高高的门槛,行四拜礼。
至于公主的面?
磕三个月的头再说。
转眼三个月一晃而过,赵辉磕得脑袋都大了一圈。
虽然四拜礼只有“拜”的动作,实际不需要叩首,但头还是难免会撞到地,这几天,赵辉一到公主府门前,脑袋都晕晕的。
今天,行完四拜礼。
陈忠在一旁唱道:“驸马入府觐见公主。”
终于……赵辉第一回迈入了公主府的大门。
赵辉心说:“夫纲不振啊,等会终于能见到公主了,希望公主能长得美一些。不然这么久的头就磕亏了。”
终于进到内院。
赵辉还没见到公主的脸,只见到端坐在椅子上的公主的裙摆,陈忠就在一旁提点道:“驸马拜见公主……”
赵辉咬咬牙,跪了下去,行四拜礼。
“唉,给自己老婆磕头,算什么事儿嘛。”
“免礼平身。”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
赵辉抬起头,终于看到了公主的真面目。
“我天,长得像刘诗诗。”赵辉暗道,心说不枉我磕了三个月的头。
宝庆公主身着淡蓝色对襟长褙子,衣服的袖口、襟口都缀着白色的鸟兽纹。今天是夫妻俩第一回见面,因此公主穿的是比较正式的礼服。
公主这边也在暗想:“都说驸马长得俊,今日一见,果然如此。但怎么看着好像有些呆。”
她哪里知道,赵辉这是看她看呆了。
赵辉对公主相貌与身段都十分满意,要知道宝庆公主是朱元璋的张美人所生。张美人小朱元璋五十岁,是从民间选入皇宫的秀女。能够让快七十的老朱再雄起的女人,一定是很美的。张美人生下的女儿自然是差不到哪里去的。
赵辉之前还担心宝庆公主别长得像他爹朱重八,现在看来他是想多了。
“驸马敬献菜肴瓜果……”陈忠的一声唱喝把赵辉从发呆中唤醒。
赵辉连忙奉上菜肴瓜果,还要奉上书信,书信中自称臣,内容嘛,当然是由陈忠代笔的了。都是一些套话,赵辉就看了一眼,就不想看了。反正大体意思是你我即将成为夫妻,但君臣之仪不可废,奉上某某某若干,以全亲亲之意。
公主收下后,答书还赐。
赵辉还得站在公主一旁伺候公主吃饭。
这会儿,赵辉倒是愿意了。让他伺候个老富婆他不乐意,但让他服侍个漂亮妹子吃饭,他还是很高兴的。
当舔狗谁不会?
尤其是给公主当舔狗,还是正儿八经的真公主!
赵辉殷勤地躬身给公主夹菜、舀汤,恨不得亲自给公主喂嘴里。
“公主请吃肉。”
“公主请吃菜。”
“公主请喝汤。”
废话一大堆,惹得陈忠频频给他使眼色。
公主脸上有些红晕,但碍于礼仪,没有作声,一一吃了。
赵辉还时不时地询问公主要吃什么、吃饱了没。
好在陈忠看着两人郎情妾意的,很是满意。他初时还以为赵辉会不愿意做此低声下气的事,没想到他做得还真不赖。
画外音:赵辉:“老子当舔狗是专业的好嘛?”
公主光一个人吃,终于,她忍不住道:“不如驸马也一起坐下来吃吧?”
陈忠忙跳出来道:“不可,这是太祖规定的礼仪。”
赵辉瞪了他一眼,没法子,老朱虽然死了,但他的规矩,还是得守的。
终于,公主吃完了饭。这第一回面见公主的礼仪才告结束。
离开了公主府,赵辉直奔太平桥,去找之前看病的“癫狂圣手”。
他可不是去看精神病的,他已经打定了主意,既然对外丢失了面子,夫纲不振,那就得在闺房里挣回来。
赵辉见了大夫,急道:“我想买点药。”
大夫见赵辉就笑了,心说大主顾来了,他笑道:“不要着急,让我先给你诊诊脉。”
赵辉一把甩开大夫伸过来的手,“我是想买‘那’种药,让女人能够在床上臣服于我的。”
大夫上下打量了下赵辉,“小兄弟这么年轻就……”
“嗨……不是我不行,是公……本公子的老婆,她是那种,那种很正经的女人,我想……”
“嗷……”大夫恍然大悟,“我这角先生、银托子也是有的。”
赵辉差点想一拳头打死他,“我说了不是我不行,我是想在结婚后,让我老婆浪、浪到发狂那种。”
赵辉的思路是既然白天自己要给公主磕头,到了晚上,那就得让公主臣服于自己的胯下,在闺房中彻底搞定公主。公主这么美,想想就很刺激。
所以……得用一些药,让正经守礼的公主充满欲望。
大夫终于明白了,“小兄弟,我这可是癫狂专科,是专治人癫狂的,不是让人发狂的。”
赵辉朝他挤眉弄眼道:“得了吧,我又不是不知道,做郎中的,那是一通皆通。”
大夫叹气道:“小兄弟,你的想法很危险呐。”
赵辉不服,什么危险不危险的。
大夫微笑道:“媚药我不是没有,但女人一旦发狂,”大夫顿了顿,凑近赵辉道,“我怕你受不了。”
大夫正色道:“所以呢,这种事情,得男女同补才行。”
“小兄弟,我看你最近有点虚。”
只要是成年男人,你但凡说他虚,什么肾虚、气虚、阳虚、阴虚,一通听不懂的名词忽悠上去,十个男人九个男人心里会发虚。
肾不肾虚不一定,但心虚是一定的。
赵辉近来与小月老师上课上得有点勤,一听这话,回想了下,顿时就心虚了,凑近道:“那有没有……”
大夫奸笑道:“有,老夫亲制的‘正阳补气丸’,五十文一丸。”
好家伙,比上次那什么增强记忆力的更贵。加上他给公主买的媚药,总共花了近七百文钱。
还有几天就大婚了,赵辉提着药兴奋地冲回家去,就等着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