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这种话,并不是因为不相信杨晚星,而是面前这两个人看着实在是不像医生。
手套也不戴,竟然就试着去接触病人的伤口,这是极其不负责任的行为。
杨晚星连忙说道:“您相信我,他们用的是特殊的方法……”
“什么特殊的方法要去碰病人的伤口?”那名医生说完这句话,就见蹲下的异能者的手在伤口上方停了下来。
他闭着眼,调动了全身的力量,一团光芒从他手心里溜了出来,就这么钻进了伤员的伤口之中。
医生瞪大了眼,似乎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的这种景象,“刚才飞进去的是什么?”
杨晚星暂时没法解释,只说:“请您相信我们,还有很多人在等着您救命,您就放心的过去看他们吧。”
那名女医生愣了愣,随后同他们道了歉,去看旁边的其他患者了。
这名伤员的伤势重,但保住他的命,又不是让他被炸没了的手臂重新恢复到以前的状态,对于一个治愈系异能者来说还是很容易的。
他们有两个人,却只需要一个人就够了。
剩下那个人自觉的去看其他的伤员了。
杨晚星在一旁仔细的看着,生怕有什么意外发生,她也好做准备。
不过她也没想到短短几分钟之后,那名伤员的呼吸声就变的均匀了起来,血也不再继续往下流。
异能者站了起来,“他的命暂时保住了,剩下的就交给医生吧。”
杨晚星连忙感谢,不过还没问他的名字,他就急着去看下一名伤员了。
对于末世里的治愈系异能者来说,他们扮演的角色其实已经和医生没有太大的差别了,不过医生靠的是理论和技术,他们靠的是自身的异能。
只要异能足够强悍,再重的伤势也能恢复,不过要消耗的异能也就更多了。
这两名异能者的加入使得整个伤员的队伍变得轻松起来。
如果伤口小的,比如子弹那样的贯穿,按理来说要取出来需要动刀子,可是他们不用,他们只需要用异能把子弹取出来,然后加速他们伤口的愈合就好。
全部愈合需要的异能过多,他们只需要愈合一部分,让伤员的伤势减轻就好。
在战场上受伤的都是有毅力、能坚持的人,他们伤口好了许多,很大一部分又能站起来了,甚至还想重新加入到战场中去。
不过伤员多,异能者却少,治疗起来的速度也算不上快。
就在这短短的时间内,江淮正在处理剩余的异能者的问题。
他没有让林云先去治疗伤员,就是为了让另外几个稍微放一点心。
“江淮,是不是你把我们弄出来的?”
“你到底有什么居心!”
剩下的五个人中,一半警惕,一半充满敌意。
江淮平静的说道,“各位,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我希望你们能帮我一个忙,用你们的异能救下我身后这些人。”
“凭什么要听你的?你又是个什么东西?”
有人嘴快的说了出来,说完之后,他就瞬间后悔了。
其余人也用一种看傻子的眼光看着他。
谁不知道江淮是整个末世里数一数二的强者啊,不对,都不用数二了,他就是第一。
凭借自身的实力,在其他几个基地已经稳定的时候,硬生生的建立出了一个遵守秩序的新基地。
很多人想去他的基地,因为公平,很多人不想去他的基地,也是因为公平。
对于有些心高气傲的强者而言,他们要的就是与众不同,要的就是特立独行,要的就是专权和唯我独尊。
显然,这些人里面也有两位是这样的。
他们所属的基地和江淮的基地完全势不两立,或者说,当时江淮就是从他们的基地独立出来的。
因此他们对江淮十分不满。
“你们如果愿意帮忙,我会付报酬,然后把你们平安送过去。”江淮说道。
“那我要是就是不愿意呢?”有人冷笑道。
“没有这个选项。”江淮的声音和他的异能一样也透着一股冷气。
他话音一落,刚才说话那人的脚下突发异动,冰系异能顺着他的脚腕往上爬,瞬间就把他的双腿和脚下的土地冻在了一起。
冷气撕破他的防护服,直直往他的身体里钻。
那人调动异能,然后发现也只是给自己回了个血而已,动是动不了的,他急的抬起头就想骂。
然而还没开口,一支冰锥就立在空气中,离他的脸不到十公分的距离。
“我答应,我答应还不行嘛!”
林云在一旁抱着双臂看笑话,“早答应不就行了,你们放心吧,我既然也在这里,那你们就能活着回去。”
这两个刺头老实了,剩下的那三个人自然也老实了。
“过去救人。”江淮抬了抬眼眸看向某个方向,那几人麻溜的就跑过去了。
救人嘛,他们熟。
林云笑了几声,也赶着过去了。
只有向阳在旁边看的一愣一愣的,从杨晚星摇人到江淮教育人,他一句话也没敢多说。
治愈系异能者没什么战斗力,虽说比普通人强一点,但在这里的全不是普通人,随便一个战士都能吊打他们。
江淮也不担心他们会偷懒或者做手脚,林云就在旁边看着呢,只见他不仅加入了救人的工作,还时不时的看一眼其他人,尤其是那两个敌对基地的人。
有没有做手脚,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在他的监视下,那两人也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帮忙了。
有了这八个人的加入,瞬间就变得轻松了很多,他们既不需要手术台和各种工具,也不需要用药,就用那种让人感觉不可思议就像是神迹的能力,救了一名又一名的战士。
到了中后期,他们甚至用不上杨晚星帮忙了,救人的速度越来越快。
基本上是异能恢复他们的重伤或者致命伤以及止血等等,然后再由那两名经验老道的医生用科学的方法治疗。
那种血腥味和重伤带来的恐惧感,就在这些人的手底下,慢慢的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