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
在外受了委屈的魏炘一进门就放开嗓子召唤老神龙。
老人原本坐在室内小花园逗鸭子和许愿龟,听见这动静抱起小动物就跑。
不跑不行,晚一步就要当青天大老爷判案。
老人前脚刚走,魏炘后脚就跟上,边走边说:“姥姥,为什么季小乐的鸭子能建雕塑我的许愿龟不能?”
老人是跑不过铁了心要升堂的熊孩子的,只好停下脚步折返回小花园。
她坐在藤椅上,抿了一口茶,愁眉苦脸道:“你不拍戏吗?”
“柴导女儿在准备小学毕业演出,她过去帮忙指导小朋友们排练节目,剧组放三天假。姥姥,真的不能在家里建一只许愿龟吗?”魏炘抱起缩进壳子的大王八,“你看,它好伤心的。”
“…家里是八卦布局,已经有一只乌龟了。”老夫人安慰她,道:“这样,你再养一只其它小动物,我建在鸭子边上。”
“谢谢姥姥,我这就去买只恐龙!”魏炘得了承诺心满意足地走了。
老夫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边,她刚刚说要买什么玩意???
送走魏炘没多久,苏迟溪又从背后摸了进来,悄悄潜入,吓死个人。
“…你也想养恐龙?”
“没有没有,它一脚一个我还不过瘾…”苏迟溪惊恐摆手,“姥姥,我跟您商量件事呗~?”
瞧瞧,“您”都用上了…老夫人提前抱起来福和许愿龟,时刻准备跑路,“说吧,你想养什么?”
“我想和魏火斤还有季小乐一起举办集体婚礼,妈妈已经同意了,可以嘛?”
老夫人露出舒心的笑容,重新坐回藤椅上,还是迟溪丫头让人暖心。
“当然可以,你想在哪里办?中式还是西式?”
苏迟溪从包里拿出一大串错题机专用纸,对着念:“阿文想办二次元的婚礼,她可以自己设计婚服和场地。季小乐想穿白大褂在实验室和图书馆宣誓,象征着…和姐姐忠贞不渝的爱情……”
“意意正常一点喜欢古风,但是娅娅喜欢奇装异服,她们已经打过了可惜没分出胜负。哦还有我,妈妈希望办西式的城堡婚礼,我想办女帝登基的典礼,就用您送我的那个皇冠,我要闪瞎全场嘉宾的狗眼!”
苏迟溪读完一串又掏出一串,“姥姥你先别说话,我们在场地上的分歧更大!”
“魏火斤想在海底办,邀请虎鲸送戒指但意意想邀请海鸥送戒指,她们吵得很激烈,差点分床睡。。”
“娅娅和我这边好办,她只希望能在人类世界办婚礼,我想在养心殿办,我们意见差不多可以达成一致。”
“季小乐想带着阿文在飞机上结婚,阿文希望由她亲手设计婚礼现场。魏水放表示婚礼的厨子必须让她过目。还有——”
“可以了…”老夫人听得头晕目眩,把许愿龟放到苏迟溪头上,道:“现在六个方案,你们打一架,六进三。阿游的方案否决,让她别再打厨子的主意…”
苏迟溪开心地抱着大王八走了。
老夫人也跟着出去,在书房遇到守株待兔的魏游,她还坐着那个破轮椅。
老夫人:(|||?-?)
“阿游,这都五月了…”能不能从你那破轮椅上下来!?
魏游淡定地停稳轮椅,走到姥姥面前坐下,开口就是一句:“姥姥,你觉得我老吗?”
老夫人:“?心上人嫌弃你老?”
魏游被戳中心事,长叹一口气,轻轻“嗯”了声,“我打算把年龄改小点,改到22岁。”
老夫人:……神经
“你就不能想点正常人的主意吗?”
魏游沉吟一秒,道:“季乐说我也可以改她的年龄,把她改成30岁。但我觉得这样不礼貌,姥姥,你觉得呢?”
老夫人莫名其妙笑了一下,“乐乐和小文是拉吧厕所认识的,你觉得她们的爱情经验正常吗?”
魏游用力皱了皱眉,起身告辞,“我去找苏迟溪聊聊,姥姥再见。”
“先别走,我找道长算过日子,今年国庆第五天订婚明年春节办婚礼最合适。你抓点紧,不然就要再等五年才能遇上大吉大利之日。”老夫人顿了顿,忧愁道:“到时候你就真老了,唉…”
魏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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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组放假,安泉也收拾收拾回公司提供的出租屋休息。
冰箱边上,一排机甲坚守岗位,很是亮眼。
安泉叹了口气,只是睡个午觉怎么就晚上八点了呢?
这个时候点外卖太晚了,吃了容易水肿,还是打开冰箱随便弄点吃的算了。
只剩下泡面了…凑活吃吧。
唉,好想念那些美食…
安泉吸溜着面条,手机响了。
她把泡面藏到背面,接通视频打招呼,“妈,有什么事吗?”
“没事,问问你中秋回不回家。你小叔有个侄子和你一般大,人长得也俊还是做生意的,你——”
“妈,我是艺人,不能随便结婚…”安泉撇了撇嘴角,随口胡诌道:“公司有规定,因结婚耽误工作算违约要陪好多钱。”
“这怎么会耽误工作呢!?你这…这什么破公司?它要赚钱也不能耽误你的人生大事啊,你都23了!再不结婚就成了老姑娘没人要的!妈这是为你好,妈23的时候你都两岁了!”
安泉翻了个白眼,“我两岁的时候爸都进去一年了…”
“你这叫什么话?你爸他也不容易…你现在赚了钱咱娘俩日子过得好就行,他他再怎么说也是你爸…你要是手里有余钱就——”
“你把钱给他了?!”
“……没有,这不是之前过年吗,他一个人也怪可怜的,我就说送点菜过去…你现在又是个大明星,妈怕他出去胡说八道…安安呐,你爸其实是个好人,当年是被人骗去赌钱的…妈寻思着一家人还是要——”
“那你把我的钱还给我。”安泉冷漠地看着视频里的母亲,“你可怜他,那你去打工帮他还钱。别用我的钱,也别问舅舅舅妈借钱,反正我现在姓安,以后我就拿舅舅舅妈当爸妈。”
“你这孩子怎么能说这种话?我是你妈啊!你……”
“叮咚~”
清脆的门铃声与母亲的训诫重合,安泉烦闷地挂断电话,“谁啊?”
“魏游。”